紀崢意外:“出事,出什麼事?” 紀大富慌張:“他們被人抓走了!” “什麼!”紀崢大吃一驚,注意力高度集中。若干念頭若干可能流過心中,他毫不猶豫直接開口:“在哪裡被抓,有誰被抓走?” 問得簡單粗暴,但直指事情核心。若有他人在,一定會為紀崢能在第一時間迅捷找到事情關鍵而吃驚,尤其他如此之年輕,所展現出來的更是一種彌足珍貴的特質。 “是一幫不大認識的人……”不知是怕的還是嚇的,紀大富喘氣急促有聲:“呼,呼,今天他們欺負人……” 紀大富的敘述有些顛倒錯亂,好在事情不複雜,紀崢很快弄清楚了。 起因在於,紀沙和紀大富又遭遇到同齡人的欺凌。 嚴格說,這不是第一次。 紀大富和紀沙這些沒進入開竅一重的,屬於被紀家基本放棄了的群體。紀家不大過問和管束,暗地裡自然滋生一些陰暗骯髒,見不得光的人與事,三五成群的欺負人,敲詐勒索都時有發生。 作為外地人,既窮又是旁支,紀大富二人早被人欺凌,甚至被暗中勒索過。 曾經這些事把紀崢都聽得驚呆了,重新整理了他的負面見識。 其實這個一點不出奇,任何人去到陌生環境,必然面臨種種難處。 紀山紀大威因為出身貧寒和旁支,還不是暗中被排擠與歧視。 紀崢被嫡系子弟們普遍敵視,頻頻尋釁。固然是被紀子慈波及,換個角度看,未嘗不是另一種形式上的排擠與歧視。 紀崢這些初來乍到的外地旁支,可以說各有各的困難,只不過開竅一重以上的群體被紀家重視,有紀家盯著,那些陰私髒事就少。 而紀大富兩人一度被折騰得很慘,找紀崢紀山求助過,紀崢除了親自出手,能幫的自然都幫。 不出手,並非因為他忙於學習修煉,忙於應付嫡系子弟們。而因為他是二重修為,按紀家禁令,在大考期間,絕對不能對低於自身兩重的人出手! 戚岐提醒,這條禁令絕對不是玩笑話。嫡系惹了事,興許還可以緩一緩,旁支要是犯了這條,絕對該逐的逐,該廢的廢,保證一點折扣都沒有。 上次有紀山紀大威出手,紀崢又暗中露了一面,紀大富二人展示靠山,針對二人的欺凌總算消停。 這次又被別人欺凌上來,紀大富兩人不得不再找到紀山和紀大威幫忙。結果紀山二人趕過去撐腰,剛出手試圖威懾對方,孰料,對方一下子冒出一個二重武者,兇狠地將紀山三人給抓住。 紀大富膽子不大,不在衝突第一線,事發時跑得快,才沒被抓住。迷茫了半晌,想起紀崢,就慌慌張張趕來求救。 紀崢抿嘴沉吟半晌,抓住重心:“是突然冒出來的?”紀大富回憶後重重點頭。 老實說,二重武者出現在那個剛開竅的群體之中,這事便隱隱不合常理。加上紀大富點頭,便更凸顯疑問。 紀崢揣測:“這事多半有問題!廢話不說,走,去救人。” 他是行動派,邊走邊交代:“你把地點告訴我,我去救人,你去替我找一個人。” 這事既然有問題,救人之前,就必須得找個幫手,以為防備某些人或某些事。 趙夫子說過,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這話救過紀崢幾次,他從來牢記在心。也許十次有九次都多餘,派不上用場,可哪怕只要一次有用,就可以挽回一次。 當大多數同齡人還是莽撞愣頭青的時候,他養成了做事之前,儘量先在腦子裡過一遍的習慣。這個因素與別的混合一起,造就了他不失謹慎但又堅決的行事風格。 莊子很大,剛開竅的人悉數在另一個區域。 紀崢來到此地,按紀大富所說尋到一人,這人與紀大富是被欺凌中結下的交情。這人見到紀崢還緊張了一下,聽說是紀大富的同鄉才放鬆下來。 知道紀崢來意後,此人稍稍猶豫,悄悄指明道路:“抓走紀沙他們的幾個人,不是這邊的人,聽說其實還沒走遠。” “好像就在丁字小院那邊……” 同是紀氏子弟,這些還沒到一重的人得到的待遇顯然大大不如,住的是大通鋪。據說紀家為表示還沒放棄這些人,特意留了小小一片小院,以為激勵。 丁字小院正是其中之一。位於這片區域一角,周圍紅花綠葉怒放,一片蒼翠。 大門緊閉,彷彿宣告閒人免進,生冷地試圖拒絕所有訪客。 但這種宣告與拒絕,對紀崢來說,壓根視而不見。 他齜了齜牙,大步上前抬腿狠狠一踹!砰,正門大開! “誰!” 小院之中有六七人在說說笑笑,冷不防來這一出,頓時驚到不少人。於是,有人大怒指向紀崢,一句罵娘的髒話爆出。紀崢目光一閃,毫不猶豫一腳踢起石塊,凌空再踢。啪的一下,正中對方腦門,那人十分不堪地當場抱著腦袋慘叫。 餘下幾人紛紛大怒,七嘴八舌大叫,還有人怒而衝向紀崢。 紀崢看也不看,反手一把抓住對方手腕,瞬間判斷:“連一重都不是!”他剋制出手衝動,隨手一擺單手把這人胳膊反扣扭住,這人疼得嗷嗷叫,身不由己跟著他。 紀崢冷冷掃視:“是你們抓了紀山他們三個?” 其中一人腦袋頗大,對紀崢的到來毫不奇怪,帶著一絲輕佻嘖嘖做聲:“嘖嘖,你就是紀崢?我還以為十大天才都比人多一個腦袋,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此人瞟了左右一眼,眼神示意。另兩人會意大喊一聲,一個用鐵拳一個揮著木刀一左一右氣勢洶洶殺來。 “滾你嘛的蛋!” 紀崢立刻知道找對了地頭,但也有一點出人意料:這幫人是針對他來的! 當一人一刀快觸及紀崢,此人只覺手中一空,只見紀崢竟然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將木刀奪下。此人頓時驚得頭皮發麻,這種實力,也太可怕了,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好吧! 這人有一些判斷力,可惜想退來不及了。他只見紀崢一隻不大的手按向自己,眨眼之間就覺一雙胳膊被擰轉疼痛得哎哎大叫,也不知怎麼弄的,就與另一個人一道被木刀給雙雙別住,兩人雙手動彈不得。 幾乎同時,紀崢拽住另一人,連衣裳帶人給蒙套住,扭甩繃緊。這時候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衣裳就儼然成了一條另類的繩索,將三個俘虜胳膊擰的擰,別的別,一下給全串著捆住。 但凡有誰動一下,餘下兩個必然被牽動得嗷嗷痛呼。 過程眼花繚亂,大頭青年眼神都直了,這一定是變戲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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