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姑姑,羅齊爾怎麼樣了?”愛麗絲憂心忡忡地問道。
“情況不太妙。”茱莉苦笑了一下,“聽說人已經被關進了監獄監獄,有證據說是他對國王下的毒,所以接下來他的處境很艱難。”
“他明顯是被冤枉的。”愛麗絲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他都已經得到了冠軍,有什麼理由對國王下毒?這明顯是有人陷害他。”
“從情感的角度,我相信你的推斷,只可惜……”茱莉輕輕嘆了口氣,“現在不光是王庭和一些貴族,就連天槍哈格爾博格家族、魔杖奧利家族和月鐮吉斯林家族,也都認為羅齊爾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所以……”
“所以什麼?”愛麗絲的聲音中有一絲顫抖。
“所以很抱歉,我想幫他,但無能為力。”茱莉嘆了口氣,說道,“伊夫林家族的現狀你也知道,雖然我非常看好他,但是家族沒辦法因為他一個人而得罪王庭和另外三大神兵家族。”
愛麗絲沉默不語。
茱莉輕輕地撫著愛麗絲的後背,安慰道:“愛麗絲,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這件事情既然發生了,就沒有再轉圜的餘地,所以我希望你也現實一點。”
“現實一點?”愛麗絲抬起頭看著茱莉,眼眶有一些發紅,“怎麼現實一點?”
“跟我回家,完成你的使命。”茱莉停頓了一下,“吉斯林家族的海德在這次魔鬥演武中也進入了四強,你和他的婚約依然有效,所以……”
“我是不會嫁給海德的。”愛麗絲突然打斷了茱莉的話,“絕對不會!”
她斬釘截鐵的態度讓茱莉感覺到有些吃驚,在此之前,愛麗絲在這個問題上雖然表現得並不情願,但從不會如此堅定的反抗,所以茱莉雖然知道愛麗絲不願意,但一直覺得那只是小女孩對結婚的逃避恐懼。
茱莉開始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錯了愛麗絲,她忍不住說道:“愛麗絲,你是伊夫林家族的人,家族從小花資源培養你,而你對家族也負有責任,因此當需要你犧牲的時候……”
然而她話說到一半,再次被愛麗絲打斷了。
“別的犧牲可以,這個不行!”愛麗絲眼眶還是紅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絲的退讓。
說話時,她腦海中閃過在黑森林裡,羅齊爾臉上洋溢著笑容——
“所謂夢想,不就是那些讓我們不惜付出一切也要努力爭取的東西嗎?”
“愛麗絲,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耳邊傳來茱莉嚴厲的聲音。
“我知道,也願意承擔任何後果。”愛麗絲重重地說道,彷彿不光是說給茱莉聽,也是說給自己聽,說給羅齊爾聽,“從今以後,我的一生如何度過,由我自己做主!”
……
哈格爾博格家族的隱秘小屋中,艾佛遜和克勞德對桌而坐。
“亨利是誰讓你自作主張,給他們兩個都下了毒?”艾佛遜看著對面一臉不耐煩的克勞德,停頓了一下,將本來想要責罵的話咽了下去,問道,“亨利怎麼樣了?”
“死不了,但是要想清醒過來,也還要幾天功夫。”克勞德哼了哼,回答道。
艾佛遜搖了搖頭:“總算你有腦子,還記得庇護魔法的存在,沒把亨利弄死。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許你就只能看著自己的肖像掛滿雲鏡了。”
這片大陸存在著無數無法言述的魔法,公開的,非公開的。王位之上的執掌權柄者到底握有多少秘密,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知道。
不過至少目前很多人都知道,在國王由教皇戴上冠冕的那一刻起,他就受到了三重庇護。如果有人真的敢於謀殺國王,謀殺者必然會被公之於眾,並將承受著不死不休的追殺。
克勞德抱怨道:“等等等,永遠都是等,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你能順利繼承王位,而不被別人發現為止。”艾佛遜看了克勞德一眼,“等到你真正獲得了冠冕,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每個人都這樣說,你也這樣,死老頭也這樣,說了幾百遍,”克勞德嘟囔著,“還說自己身體不好,隨時可能把位子傳給我,結果呢,都是廢話。”
“所以我說還不到時機!”艾佛遜撇了他一眼,說道,“你也不必灰心,這一次他倒下,你應該也等不了太久了,只要拿到那顆以太賢石……”
“你要拿那顆以太賢石許願?”克勞德冷笑了一下, “還不如直接弄死那死老頭,等我當了國王,你想要什麼沒有。”
“不是我,是你拿到那顆以太賢石。”艾佛遜嘴角溢位了一絲奸笑,“告訴你我的計劃。”
“第一步,陷害羅齊爾,讓他失去冠軍頭銜,現在我們已經完成了。迪亞洛作為亞軍,自動就遞補為冠軍,由迪亞洛獲得那塊以太賢石。”
“第二步,羅齊爾這樣的螻蟻,不值得我們費什麼力氣,重要的是將羅齊爾和馬爾文扯上關係,再安排迪亞洛帶著那枚以太賢石去救贖之地,對外我們會宣稱迪亞洛將在那裡許願,完成他的夢想——讓救贖之地恢復到被以太風暴席捲前的樣子,讓那些被侵蝕的遺忘者們再次恢復神智,讓這個世界再次充滿愛和和平。”
“哼。”克勞德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真是個偉大的夢想。”
“族裡總要撈點好處嘛。”艾佛遜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一枚外形和以太賢石一模一樣的晶石,到時候由你帶著,暗中也帶到救贖之地去,然後在迪亞洛許願之前,我們做點手腳偷偷掉個包……”
“又是這一招嗎?”克勞德笑了,“我的父親大人,顯然你是在這一招上嚐到甜頭了。”
“只要有用,我不介意把同樣的招數用上一百遍。”艾佛遜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繼續說道,“反正以太賢石的許願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我會散佈訊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救贖之地,這樣就沒有人會再關注病床上的國王。最後,當迪亞洛當眾許願然後失敗,所有人都以為以太賢石已經被消耗掉了,不會有人知道,這時候的以太賢石已經到了你的手裡。”
“父親大人好計策。”克勞德端起酒杯,和艾佛遜碰了一下。
“對了,羅齊爾那邊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克勞德答道:“王庭的監牢裡監獄是無法使用使徒能力的。這個羅齊爾……為什麼不讓我直接殺了?”
“不行。”艾佛遜搖了搖頭,“羅齊爾只是小蝦,他後面的馬爾文才是大魚。現在這個時候,馬爾文應該已經迫不及待跳出來了。”
“的確……我那個叔叔馬爾文還有豪斯威爾家族的族長費舍爾,都對王庭表示了強烈的抗議,說羅齊爾是被冤枉的,要求釋放他。”
“費舍爾?他為什麼也來湊這個熱鬧?”
“估計是因為他的寶貝女兒莉蒂亞吧。”
“哦,這樣啊。”艾佛遜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片刻後說道,“不如……藉口為國王祈禱,將他流放到邊境去。”
“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而且萬一他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傻孩子,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要把他弄到邊境去吧?”艾佛遜拍了拍克勞德的肩膀,看克勞德一臉的錯愕,忍不住笑道,“在路上偷偷把他給做了,神不知鬼不覺,也免得引發什麼衝突,現在這時候,越無聲無息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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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克勞德豎起了大拇指,“父親大人果然是老謀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