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收回手，看著指尖繚繞的綠芒，眼中盡是可惜之色。
半響後才道：“沒錯，白天你最後一劍引發的錚鳴，便是聞劍通靈。很少有人能夠領悟聞劍通靈，我也只是聽說過，從未見過。”
“那聞劍通靈到底是什麼？”
“聞劍通靈乃是一種上古秘技，共有四個境界，分別是聞劍、控劍、劍心和通靈。你現在應該處在聞劍的階段，算是剛入門檻，只摸到皮毛。”
白秋水露出欽佩的神色道：“你既然掌握了聞劍通靈，我肯定不會讓你就此夭折，那得是一件多可惜的事。”
“僅此而已？”
“不然呢？我怎麼瞧你，似乎有些失望。”白秋水微微笑道。
林雲想了想道：“少宗主與我講過，三年前你們曾經找過蘇紫瑤師姐，許諾了種種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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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水面露瞭然之色，輕聲道：“那女孩我沒見過，不過有聽說過。嘻嘻，你的意思，我今日找你來，應該是想來招攬你的吧。”
“我想多了嗎？”
林雲略顯尷尬的笑道。
“其實也沒有。”
白秋水解釋道：“我的確是有招攬你的想法，這麼多年來白家在附近幾十個諸侯國，也一直都在尋找有潛力的後天武者。”
林雲發現白秋水的態度，十分平易近人，便細細去聽她的解釋。
“之前，我有意制止白天明，也是想讓柳譽多試探一番你的潛力。你的劍道天賦，確實驚人，我所見者多不如你。不過看到你心口的七竅玲瓏丹後，我便打消了招攬你的想法。”
林雲不解的道：“這是為何。”
“武者的天賦，分為根骨和悟性，你應該知道吧。”白秋水平靜的說道。
聞聽此言，林雲心中稍稍猜到了什麼。
根骨！
他的根骨一直都很差，不止一人說過。
何謂根骨，簡而類比，同樣的丹藥和天材地寶。根骨強的人，吸收後可以提升五成，根骨差的可能只有一成。
這便是差距……
“天水國偏安一偶，你可能感受不到太大的差距，等你走出去後。便會發現有世上還有靈體、聖體、甚至神體的存在，雖然沒有正式鑑定，但你的根骨應該只是普通的凡體。”
白秋水接著道：“按理來講，凡體是很難修煉到你如今的境界的，我之前疑惑，不過看到你心口的七竅玲瓏丹以後明白了。”
“這兩年來應該有人在以丹藥，強行滋補的你肉身，彌補你根骨的差距。尤其是這枚七竅玲瓏丹，根本不可能用在一個後天武者的身上，簡直是暴斂天物。”
林雲聞言，臉色微變。
以蘇紫瑤的眼界，肯定不會比白秋水低，她定是看到了同樣的問題。
才會以養護佩劍的藉口，來賞賜給林雲丹藥。
“先天七重天，一重天便是開啟體內一處武穴，所以先天之境又被稱為先天七竅。如果在先天之境，能服用一枚玲瓏七竅丹，修煉速度要比常人快上十倍，而且凝練的先天真元更為渾厚。”
先天七竅！
林雲聞言一怔，有些出神的道：“那這人，為何不在我突破先天後給我服用。”
“武道修煉有一句話，十七歲還未突破先天的，則終生無法突破。雖不是必然，但大多如此，很少有例外。此人應該是怕你，無法踏入先天，才將玲瓏七竅丹提前給你。”
白秋水好奇的道：“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這人是誰？能對你如此之好，不是至親的話，很難想象。”
林雲心神恍惚，直到此時，才算是真正明白蘇紫瑤的良苦用心。
我到底忘記了什麼……
“林公子？”
見到林雲不語，白秋水不得不出言叫喊道。
林雲回過神來道：“哦，白城主剛才問我什麼？”
白秋水苦笑不已，自己個大美女站在身邊，居然還走神了。
“沒事，我該說的已經說了。”
林雲點點頭道：“我明白的，因為我根骨不佳，所以白城主放棄了招攬我的想法。”
“別灰心，我沒有招攬你，倒也不全是因為根骨的原因。我相信，以你的劍道天賦，必定能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
白秋水的眼中再次露出欽佩的神色：“我所見者，劍道天賦能比擬你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林雲現在算是明白此女子的心意了，她白天救下自己，是真心實意不想見自己夭折。
並沒有所謂的利益糾結在其中，只是純粹的欣賞。
林雲拱手道：“不管如何，白天的恩情我肯定記下了。”
“客氣了，其實你的根骨也未必就沒有機會翻身。”
“怎麼說？”
白秋水道：“武道十重會凝聚出一枚先天種子，但只能稱作偽先天，等這枚種子真正破開後才算先天。先天種子可以誕生諸多天地奇物，有上古神兵，洪荒異獸，天材地寶，火焰雷霆，天地異象……這些被皆稱作武魂。”
“武魂？”
“嗯，武魂品級有高低之分。若是你的武魂足夠強悍，根骨不佳，完全算不得了什麼。”
白秋水的話，像是給林雲開啟了一道武道盛世的視窗。
可憐他在青雲宗，到現在都不知道，世上竟有武魂之說。
不過想想，就連白天明也只是偽先天，而不是傳言中的先天境界。
武魂之事，宗門其他人又怎會知曉。
林雲心中好奇，沉吟道：“白城主，你能不能與我多講講，先天之境的奧秘。”
白秋水掩嘴笑道：“談不上奧秘啦，我今夜過來，便是想與你聊聊。你在劍道上的悟性，究竟是如何辦到的，我也好奇的緊。”
此話一出，兩人的距離倒是拉近了不少。
外人看著白秋水高高在上，身位一城之主，連四大宗門的宗主都對其敬畏有加。
可實際上，白秋水到底還是同輩小女孩。
對林雲以武道八重重創柳譽，領悟出聞劍通靈，同樣是欽佩不已。
並未有什麼高高在上的架子。
深聊之下，林雲才知曉，原來這白秋水也是一名劍道高手。
只不過她修為雖比林雲高，可劍道感悟，卻不及林雲。
可有許多見解，是林雲從未聽說過的。
說是請教，兩人間更多的卻像是相互探討。
臨走之前，白秋水送給林雲一本書籍。
倒不是什麼功法秘籍，上面主要記載著一些武道奇聞，境界劃分，以及劍道種種常識。
白秋水輕聲道：“如今你一劍便能震傷四大宗門長老，除了些宗主級的人物，這天水國已無人是你的對手。更是領悟了上古秘技，聞劍通靈，想來你不日便會離開青雲宗了。”
“其實白家也不是不能招攬你，可許多話沒法與你細說，以白家的環境並不適合你。”
林雲已經猜到，白秋水背後的勢力，極為強大。
甚至強大到他所不能想象的地步。
但如白秋水所說的一樣，不是資源豐厚，底蘊強大的勢力，就一定適合自己。
“沒事，自己的路，終歸還是自己來走。”林雲輕聲笑道。
“告辭。”
白秋水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三天之後，青雲宗眾人回到宗門。
白天明與諸多長老，一同商議，如何給予林雲賞賜。
聽取林雲的意見後，獎勵全部換成了中品靈石，根據他在四宗大比上的表現，整整獎勵兩千枚中品靈石。
乃是一筆鉅款。
可與林雲幫助宗門，保住靈礦相比，卻又不算什麼。
四宗大比中的戰鬥，林雲獲益良多。
時間過去好幾天，他都在穩固修為，消化四宗大比的戰鬥感悟。
尤其是聞劍通靈與花從何處起，這兩大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