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你是老大，我剛才想表達的意思是，老大能夠說出弄臣那種寬慰人心的話，了不起，了不起！”李尋秋繼續笑道。
方知舟斜了她一眼，說道：“你是不是還想繼續‘誇獎’我兩句，我比弄臣厲害多了，或者是弄臣不比我厲害之類的？”
“咯咯…那能呢，我是那種笨嘴拙舌的人嗎？”李尋秋否認道。
方知舟接了一句：“你不是，但就怕你裝笨嘴拙舌！伶牙俐齒的人要裝起來，可比真正笨嘴拙舌的人厲害多了！”
“老方，你啥時候也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還真看不出來……”李尋秋一臉的驚奇。
“嘿嘿，‘果醬’了！天天受你和希妍的殷殷教導，耳聞目睹，有樣學樣，有一點小小的進步也是應該的。”方知舟笑道。
“嗯…我還可以再教你一句，可以把你剛才說的囉嗦話精煉一點……”李尋秋樂呵呵地說道。
方知舟連忙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呦呵？都學會搶答了！”李尋秋隨即幽幽嘆了口氣，感嘆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方，難怪我覺得我最近腦袋也不靈光了，嘴也變笨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方知舟頓時無語，腦門上飄過一堆黑線。
“咯咯！”李尋秋剛剛還幽怨的表情頓時換成了得意的笑容，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等她笑完了，李尋秋接著說道：“言歸正傳，透過元界、血界與物質界三界的比較，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來，決定修行者高度的，其實就是靈源強度，或者說是世界能級。”
“而我們物質界作為靈源強度最墊底的存在，連森都要嫌棄的低能級貧瘠世界，目前能夠修煉的最高境界可能就是宗師巔峰。”
“當然了，歷史上或許有極少數天賦異稟的幸運兒，能夠另闢蹊徑堪破練氣與築基的瓶頸，留下些傳說也很正常。”
“所以，血界不僅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對那些修行到宗師極限的老怪物們來說，更加重要！”
方知舟眉頭一鎖，沉聲問道：“這麼說，血界可能就是他們問道的機緣所在，你們又有什麼計劃了？”
“呵呵，不需要什麼計劃，對我們來說，把握好人心所向、大勢所趨，就是最好的計劃！”李尋秋笑著搖搖頭。
方知舟有些狐疑，不過隨即也釋然，如果不想給他說的，就說明他只需要保持本色就可以了。
就像是逼迫那些騎牆的勢力，將他們分化瓦解，併入各個戰區擴充壯大實力，就不需要他瞭解一樣。
而且，他的不瞭解與不知情，所能達成的效果更好！
方知舟點了點頭，問道：“你爺爺是不是感受到了這個奇特之地，血界可能是各大宗師破關的特殊機緣，所以才特意告訴你的？”
“看不出來，你腦袋瓜好像也開竅了！”李尋秋點點頭。
方知舟橫了她一眼，隨即又問道：“那你爺爺有沒有說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破關？能趕在這個地方選拔之戰前面嗎？”
在他看來，李秋白等人都是處在練氣頂峰的老宗師，缺的不是積累，而是臨門一腳，機緣一到，就水到渠成了。
“我爺爺說很難，這個世界的規則很特殊，四大部族能夠跨入築基期的，都是經歷過血戰洗禮的。”
“所以，我爺爺推測，他們恐怕也得在這一次的血戰之中磨礪一下，契合這裡的‘道’，才能踏入下一個階層！”李尋秋回答道。
這就是大勢所趨？這就是人心所向？方知舟似乎有些明白李尋秋她們的想法了，這些都是血界開發這盤棋上很重要的棋子。
他不再往下問了，而是感慨道：“我們物質界要是能藉著這個機會，出現一批築基期的強者，應對大劫也就多了一份底蘊！”
“嘿嘿，話雖如此，但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你最好趕在他們之前晉升，以免橫生不測！”李尋秋沉聲說道。
一旦不受控的力量過於強大，反客為主的情況，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有點兒強人所難吧！”方知舟連連苦笑道：“我現在連九級都沒突破，又怎麼能夠直接跑到他們前面去了？”
“咯咯，因為你是怪胎嘛！”李尋秋順口說道。
方知舟再次橫了她一眼，說道：“小秋同志，我咋不知道怪胎還有這功能呢？”
“咯咯，有的，有的！”李尋秋繼續笑道：“怪胎嘛，就是所有不合理現象的唯一標準答案！”
方知舟被這句話噎的不輕，一時之間竟人想不出什麼駁斥的話來。
這時候，李尋秋繼續說道：“其實，不談你走在他們前面以物質界晉升第一人帶來的好處，但就這個可能性本身來說，還是很大的！”
“你想一想，如果說你踩著蕭家的臉，在全天下人面前晉升八級，還可以說是厚積薄發。那麼從八級到現在快要進入九級，你才用多少時間？”
“嗯…快一個月了！”方知舟說道。
“是啊！一個月時間！”李尋秋感嘆道：“一個月時間就走完了別人可能需要十年的積累，你說這正常嗎？”
“是有點快，所以我這不是每天都在堅持雷霆煉魂嗎？就是怕根基出問題了，埋下隱患！”方知舟皺了皺眉頭，心裡也是吃不準。
為了加快積累，他也經常深入蟲海區獨自獵殺一些高階進化怪。
根基不牢，地動山搖，這個修行方面最基礎的常識，方知舟還是非常清晰的。
李尋秋頷首笑了笑，說道：“你的根基沒什麼問題，有雷霆煉魂這個大殺器，可以說夯實的不能再夯實了！”
“我覺得，你的快是因為你在元界身為域主的特殊性！不論是靈海、靈域量的擴張，還是質的提升，都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
“也正因為你在元界的層次節節攀升，用我先前的話來說，半步金丹境，對比你物質界練氣境，這個落差的存在，就是你實力快速躍進的根源。”
“這就好像水漲船高一樣，或者可以說，你的修行一直都是因為這種勢能的落差，在推著你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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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個落差不但沒有減小，反而還有進一步拉大的趨勢，這才是讓我奇怪的地方！”
聽了李尋秋的分析，方知舟也是有些有些無奈，他這個當事人也是滿頭霧水。
他進入八級的時候，靈域覆蓋範圍擴張到方圓三百多公裡，現在五六百公里，比當時翻倍都多。
而根據青松子的說法，王級以下的域主，靈域最高覆蓋範圍也就是三百餘公里。
就比如曾經追擊方知舟的魔靈族鎮嶽尊者，其魔域展開也不過百公裡左右，現在還停在迷霧沙海之中苟延殘喘，也即將成為御天靈城立威祭旗的物件。
也正因為如此，李尋秋最開始給他定義了一個半步金丹的境界，既不是真正的王級，又比帥級更高。
方知舟撓撓頭，說道：“關鍵是我那個靈域比較古怪，很多東西都在助力，都能夠幫助靈域壯大。”
“我現在都搞不清楚，這個所謂的原生始靈自帶的靈域究竟是什麼機理？跟我的精神狀態突破相關，靈海積累相關，信仰洗煉相關，甚至其它因素等等……”
看著方知舟有些苦惱的樣子，李尋秋笑道：“搞不清楚就放一放，就比如這各個世界都存在的靈，我們不也搞不清楚緣由嗎？”
“目前看來，兩界之門應該是主導靈域的核心，我大致替你推算了一下，這一個月來你自己靈域翻倍以上增量的主要因素大致有四個方面。”
“其一，為了應對接下來的元界戰爭，兩個靈質礦的大量轉化與儲備，促使靈海總量激增，這部分變化應該貢獻了接近百分之三十。”
“其二，你自身的精神錘鍊與提升貢獻了百分之十八左右；其三，信仰的累積促進效應大約百分之十。”
“其四，大量虛擬頭盔的應用，尤其是高階修行者與主腦對接運轉過程中，對冗餘精神力的吸收，也貢獻了近百分之六。”
“以上一共貢獻了百分之六十五左右，還有百分之三十五，我是真沒看出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分析完，李尋秋自己都是苦笑連連，再好的數學模型也算不出這種“怪胎”問題。
方知舟卻若有所思，想了一想，說道：“還有兩個變數，兩界之門鯨吞了海量雷霆之力，這幹嘛去了？”
“另外，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森的原因，我們靈魂變成了共生狀態，它的靈魂能級層次更高，同樣是一種水漲船高的狀態！”
“對呀！”李尋秋一拍手掌，肯定地說道：“應該就是森的因素了！兩界之門吞噬雷霆之力，雖然不知道幹嘛去了，但一定不是這個原因。”
因為這麼明顯的異常，李尋秋不可能不去觀察研究，但偏偏在方知舟核心層面的靈魂共生，她觀察不到。
現在聽方知舟這麼一說，她頓時覺得大有可能，因為森的生命層級應該是非常高的。
想到這裡，李尋秋接著興奮地說道：“森現在還處於快速增長階段，將來很長時間內對你的拉動都會非常大，也算是給你這個’沙包’付保護費了！”
“而且，以這種態勢，我覺得趕在那些老怪物之前，以第一人的身份提前晉級，應該是大有可為！”
“這樣的話，我們血界希望之城的這盤大棋，就徹底妥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