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毒組織的人都認為金鱗是一個值得引進的人才,至於金鱗的好友江參嘛,可有可無,已經不會有人去注意他了。
“不知道有何見教?”金鱗無比客氣謙遜,垂首問道。
“見教?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黃毛哈哈大笑,對於這樣文縐縐的話好像戳中了他的笑點。
金寶笑而不語,江小軍比較輕鬆,裝作一個頹廢的人葛優癱就好了,然後默默地注視著現場以及周圍。
兩個人的默契不需要言語就可以知道在什麼時候,各自應該做些什麼。
“今天晚上十一點,在郊區的廢棄大樓通慧樓地下室裡面,會有一對男女要些成人用品,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
黃毛打了一個哈欠,很是沒精神的對金寶說道。
“小情侶,大晚上的要東西,咱們這麼過去好嗎?”金寶挑眉,身體向前傾斜,壓在桌子上,目光中帶著促狹,問道。
“這就和你沒關係了。”黃毛收回自己一起架在桌子上的雙腿,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半躺在位子上,白了一眼金寶,說道。
金寶也不生氣,但是現在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我想帶他去。”金寶嬉皮笑臉的,看著黃毛,說道。
“隨便。”黃毛站起來冷聲說道,話音剛落就離開了這裡。
看來黃毛這群人是真的對江小軍喜歡不起來,但也可以看出他們對金寶的重視,藉著這個機會,剛好能夠讓江小軍二人籌劃。
“你怎麼看?”金寶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悄聲問道。
江小軍依靠在位子上,慵懶的看著窗外,身上的頹廢勁兒一點兒沒有減少,聽到金寶問他,懶洋洋的轉過頭來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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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有句話說得好,夜黑風高……”江小軍說話很輕很淺,如果不是兩個人離得近,部隊有一直都在訓練,金寶更是作為最頂尖的狙擊手,肯定聽不到江小軍說什麼。
透過唇語看江小軍說什麼更加不可能了,要知道江小軍等人經過訓練,說話的時候都幾乎不會有幅度的動嘴唇。
只能看到江小軍就像是魚缸裡的金魚那樣,厚厚的魚唇一張一合,僅此而已,自然沒辦法從唇語去讀江小軍的說話。
江小軍說話說到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可是金寶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扯了一下江小軍的袖子,去前臺付錢然後離開。
兩個人回到宿舍後,閉目養神,一直等到晚上十點的時候才出門,而這個時候正是高職院校學生的夜生活最精彩的時間。
對於兩個人大晚上出來閒晃,並沒有任何人多看一眼,就連宿舍門口的大媽也就是瞥了一眼,並沒有阻攔學生深夜出門的意思。
圍著學校繞了一會兒,金寶才和江小軍兩個人利用某APP打了個車子趕往郊區,他們這次的目的地。
通慧樓,這所以前某個大集團設立的醫用實驗樓,現在已經被廢棄,等待拆除重建,既然是醫用實驗的,屍體之類的標本是少不了了。
以前還經常在八卦的人之間傳有謠言,說這裡怎麼樣怎麼樣鬧鬼啦,不少的男人膽子大,故意帶著心意的女子到這裡來。
這個地方陰森恐怖,潮溼的厲害,又有那麼多間曾經不知道放過哪些不明物體的醫用實驗室,尤其是地下三層,每一層都有大量的血跡。
因此很早以前就被封鎖了,許多來這裡的人就算好奇也只能走上面,地下三層被一把大鎖鎖的死死地,根本沒辦法進去。
真不知道那些人有著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夠進去,而且還是在這麼恐怖的地方,也不怕自己嚇著自己。
金寶兩個人當然是不怕的,特種兵的素質在那裡擺著呢,更何況,這世界上哪兒來的這麼多牛鬼蛇神吶。
“樸茨樸茨……”背對著通慧樓的一片灌木叢,黃毛躲在裡面探出個腦袋,不知道哪兒學來的老套的擬聲詞,正常人聽見就會覺得這個人有毛病吧。
江小軍和金寶對視一眼,唉,這個智障,陪他演戲可真累,這個黃毛不會以為自己躲在那裡沒有被發現吧。
略略略略,江小軍的內心在策馬奔騰,實在是止不住內心的笑意,這麼點藏身的本事還真好意思躲起來,還發出擬聲詞做暗號。
“你們來可真慢,都要到時間了才出現。”金寶剛剛伏低身體走過去,黃毛就開始抱怨,這個時間已經距離十一點不到十分鐘。
江小軍內心嘀咕,你說的十一點我們準時到了不就行了,而且你以為我們是像你這樣的二傻子嘛,肯定得保證自己不被跟蹤啊。
“抱歉,抱歉。”金寶賠笑道歉,黃毛這才臉色好看一些,指著面前的通慧樓努了努嘴,在前面帶路走去。
漆黑的夜晚,兩邊的路燈忽明忽滅,足足有七層樓高度的通慧樓已經因為年久失修有些殘破,一陣風吹過,還會有碎掉的瓷磚掉落。
青苔已經連成一片,如同爬山虎一樣爬滿了一半的通慧樓,最外層的大鐵門吱呀作響,本來應該是黑色,現在卻紅色更甚。
足有兩個拳頭大小的鐵鎖鏽跡斑斑的耷拉在大鐵門上面,但是這最外層卻最好翻越,一邊的青石臺子就是一個墊腳的地方。
大鐵門也不是頂上有尖角的那種款式,方方正正的,也不知道原來的大集團是不是真的有心阻止無關人員來到這個地方。
黃毛帶頭,踩著青石臺,兩三下就從大鐵飯翻了進去,江小軍衡量了一下,讓金寶先翻過去,然後自己裝作一副要死的苦命樣子讓金寶接應。
黃毛因此更加嫌棄江小軍了,眼神都不帶正眼看的,還會當著金寶的面讓他遠離江小軍這麼個廢物,會影響到金寶的。
金寶自然只能笑笑說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怎麼捨得,黃毛看向江小軍的眼神就更加輕蔑了。
進入通慧樓,沒有任何一絲亮光透露進來,陳舊的灰塵氣息撲面而來,嗆的江小軍咳嗽的厲害。
黃毛好像早就習慣了,一點不舒服的樣子都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