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嗎?
左手套著飛爪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線,砰的一聲,大門被拋出去的右爪撞碎,死人,一地的死人,沒有小姑娘的身影,自己來晚了?
看屍體跟之前外面死掉的那個是一樣的裝束,應該是一夥的,看不出來歷,也看不出身份,甚至沒有一些省份詫異的明顯特徵,那麼他們又是被誰殺了?誰是最後的黃雀?
“繡繡,繡繡,父王來了,繡繡!”熟悉的聲音傳來,是祁連致遠,來的這般快。
方霏霏和沈星河對視一眼,表示面前的情況很是棘手。
祁連致遠扣著方霏霏的肩膀,“繡繡呢?你把我的繡繡怎麼樣了?”
“二叔,她和我一起來的,看見繡繡一個人在外面有些擔心才跟著的,誰知道後來真的出了事,我們被人引走了,不然不會讓繡繡出事的。”
繡繡?祁連繡繡?方霏霏有點走神?那奇妙的小姑娘叫祁連繡繡?一點都不像個郡主的名字誒?不過還挺像她的,直覺告訴她,繡繡是不可能這般輕易的出事的,從對手開始分析和排除,很容易有結果的。
沈星河把方霏霏從祁連致遠的肘制下拉了出來,面色有些擔憂,“沒事吧。”
方霏霏搖搖頭,靠在沈星河懷裡扮柔弱。沈星河眸光一閃,看見低著頭查探屍體的二王爺往袖中收取一物,有些金黃色的表框,這是什麼?
二叔認識綁架他女兒的人?不對,這是綁架之後就被別人得手了?繡繡落到誰的手裡了?
不過看現在這種情況來說,繡繡是沒有生命安全的,畢竟能殺掉這麼多好手的人不可能是普通的人販子,既然是有目的有身份的人,那麼想必他們只是捉繡繡來牽制祁連致遠的。
祁連致遠起身,眉眼間似乎壓抑著濃濃的怒氣,厲聲對周圍的侍衛道“小姐若出了事,你們統統去陪葬!”周圍噤若寒蟬,方霏霏從來不知道一個平時如笑面虎似得人物也會有這麼一面,是了,他若是真的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他又怎能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位……方姑娘。適才小王心急,衝突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方霏霏搖頭“沒關係的,誰丟了孩子都會著急的。”心中卻恨恨的想到,你若不是沈星河的二叔,先前那般對我,定要你死個千百遍才行。
沈星河好笑的看著嘴上說的大方實際上快把他衣服攥出印子的方霏霏,“二叔,當務之急還是找到繡繡吧,萬一真的出了問題可就糟糕了。”
祁連致遠眼睛微微抬起,方才注意到這兩個年輕之間的小動作,這個女子他見過,可是之前星河不是為了一個叫媚時的丫頭找藥而鬧的天翻地覆麼?如今那個小丫頭不見了,而身邊竟然換了一個如此親密的女子,怎能不讓他驚訝。
“是,侄兒你若有線索,也希望你看在逝去的嬸孃份上,多多看顧我那繡繡一二。”
看見祁連星河眉間的憂傷不似作假,在者大人之間的交惡確實不幹小孩子什麼事情,沈星河拱手應了。
然後狀似不經意間的左右看了一眼,道“二叔,那個劍客十殺呢?”
祁連致遠似是不明白自己這個侄子怎麼會好端端的提到他,只驚異了一剎間,便道“他最近不在府中。”
沈星河隨口應了一聲,也不見做什麼疑問,祁連致遠也不好追問下去,命令手下好好看顧現場,並邀請沈星河和方霏霏到府中一敘,被沈星河婉言謝絕以後,率人自行回了府邸。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沈星河和方霏霏對視一眼,也離開了此地。
“沈星河,你有沒有覺得你那二叔怪怪的。”
“嗯,想必他知道下手的人是誰。”
“怎麼?”
“我見他從屍體上收起一個令牌,具體樣子沒有看清,但是看起來是有意幫他們遮掩身份。”
“你說,他們會是誰的人呢?”
“不是皇帝就是太后吧,別的人,想不出來有為難一個小孩子的必要。過兩天看看局勢有沒有什麼變化,就能知道是誰下的手了。”
“那我們還找嗎?”
“找,邊找邊看戲。”
“看戲?”
“看他們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方霏霏一想,還真是,無論是太后還是皇帝下的手,繡繡都是她們很親近的後輩的。“你還不是一樣,你口口聲聲喊二叔,喊太后,不一樣不把他們當親人看?”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沈星河歪著頭想了一下道“十殺……至於十殺……看來二叔之前很信任十殺,並沒有懷疑他,不然我們訊問他的時候他不會那麼驚訝,畢竟在他眼裡十殺就是個厲害點兒的劍客罷了,用不著成天掛在嘴上。”
“嗯,也是。嗯?不對,誰問你十殺的事情了?”方霏霏怒意昂然,這人說著說著就轉了話題,還一副什麼都沒做的樣子。
“你忘了我們來的目的了麼?”
“額,沒忘。”
方霏霏瞬間有些氣短,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真是氣死了。
“現在怎麼辦?”
“方小姐。”沈星河把方霏霏固定在自己面前,“我們就當這一回出來是散心的,別想那麼多了好嘛?”
方霏霏被她看的有些緊張,想反駁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於是愣愣的點點頭。
“那麼現在,我們去吃飯吧。”
“嗯。”
方霏霏就這麼被沈星河拉著走了,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經常會有這種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感覺,像踏在雲端。
兩人在一家不錯的餐館吃了飯,飯後舒坦的伸伸胳膊伸伸腿,端上一盞茶,聽聽大家最近談論些什麼。
本以為兩人在林子裡饒了好久出來應該要發生些大事的,沒想到講來講去還是那些老段子,不由得有些乏味。
許是看著聽眾都不準備買賬了,說書先生一狠心,看樣子準備豁出去了,這嘴皮子可是吃飯的傢伙,砸了場子一回兩回的,可就沒人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