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樂的懷疑是有根據的,之前那幫子親戚打電話來,她和於春嬌還以為他們借錢給了王小歡的呢,為此時還有些氣惱,但一番詢問之下才知道,他們當時壓根就沒怎麼理會王小歡。
現在時間都過了那麼幾個月了,又突然打電話來說想要資助王小樂上大學,可王小樂今年才高二啊,她上個毛的大學。
所以從最初,王小樂就對這幫親戚抱有嚴重的懷疑,儘可能的把他們往壞處去想。
但是於春嬌和王小樂的想法不一樣,她怎麼說呢,就是有一點古板,她自己是沒什麼親戚朋友之類的,但是她希望王小樂不要像她一樣,獨自在社會上一個人打拼都沒什麼人提供幫助的生活不好過。
於春嬌自己就感覺自己是得到張致銘的幫助之後,日子才輕鬆了下來,不必再像從前一樣整天柴米油鹽醬醋茶,做事看別人臉色。
所以於春嬌是希望王小樂能夠和王小樂父親家那邊的親戚能夠打好關係的,方便以後有個照應。
於春嬌戳了戳王小樂的額頭,說道:“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怎麼能把別人想的那麼壞,那都是你的姑姑伯伯們,而且萬一要是他們是真心想幫你呢,對吧。”
王小樂撇撇嘴:“什麼狗屁姑姑伯伯,我和他們又不熟。”
聽到王小樂犟嘴,於春嬌有些生氣卻又無可奈何,女兒畢竟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不是她手裡的玩具,她只能引導卻不能為她做主。
張致銘聽了母女倆的對話笑了,樂呵呵的說道:“好啦好啦,是好是壞明天去看了就知道了,都還沒到時候,現在爭論也得不出結果。”
於春嬌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對著王小樂嘆了口氣,拿起盤子裝菜。
“等一下你們先吃,我身上全是汗,得先去洗個澡。”王小樂丟下一句話就跑去洗澡了。
熱好菜,張致銘幫著忙一起端到客廳的餐桌上,和於春嬌一邊吃一邊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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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的都是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情,他們倆好像從來都沒有什麼激烈的話題,也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
只是張致銘說喜歡,於春嬌也沒拒絕,兩個人順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於春嬌從不問張致銘工作上的事情,張致銘也從不把外面的事情帶來煩她。
老實說,每天近距離相處了那麼久,誰也不知道於春嬌到底知不知道張致銘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但於春嬌的表現與其說是不知道,到更不如說是一個對此持有無所謂態度的人。
經歷了這幾天的事情,張致銘有些擔心,他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道:“春嬌,你有沒有懷疑過我啊?”
“嗯?”
於春嬌眨巴著眼眸,不理解張致銘這個問題的含義。
張致銘說:“就是,你有沒有懷疑過我在工作的時候會發生辦公室戀情之類的事情。”
聽了張致銘的話,於春嬌澹然的笑了笑,微微彎腰手掌撐在桌面上慵懶的靠著,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她身上竟然養出了一股優雅的氣質。
“為什麼要懷疑呢?”於春嬌的眉眼彎彎,一副對張致銘的問題不甚在意的模樣。
她的反問,讓張致銘愣了一會兒。
於春嬌說的並不是她沒有懷疑過,而是為什麼要懷疑?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啟電視機看電視劇繼續聊著閒話,大約十幾分鍾之後,王小樂裹著浴袍從浴室裡面出來。
“給我留吃的沒有,別都吃完了。”
王小樂為了一口吃的,馬不停蹄的衝了過來,看到剩的菜還有很多松了一口氣,抓起一個無骨雞爪先吃為敬。
她好似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荒唐,浴袍緊貼在身上卻包裹的不完全,水潤剔透的肌膚透著緋紅,長髮溼漉漉的,應該只是用毛巾擦過還沒吹,幾滴水珠從髮絲間滑落,滴在清純甜美的臉龐。
王小樂就這麼站在張致銘的對面,正對著他,少女青澀懵懂,正勾人。
張致銘神色一怔,急忙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讓自己恢復如初,但就這一秒的侷促失態也被王小樂給捕捉到了。
手裡的雞爪更香了。
眼見自己女兒生怕得不到東西吃搞的這一出,於春嬌迅速做出了反應,皺起眉頭,站起來在王小樂的藕臂上扇了一巴掌。
“你是餓死鬼投胎啊,去穿上衣服再吃。”
於春嬌兇巴巴的眼神讓王小樂有些發憷,儘管現在的膽子比之前要大了許多,但她還是不敢挑戰於春嬌的脾氣。
“知道了知道了,我吃完這個就去穿衣服。”
“搞快點。”於春嬌沒給她好臉色。
“遵命。”王小樂一口把雞爪吞了,然後嗦了一口沾了油的手指頭,餘光暗自往張致銘的身上瞟了瞟。
見張致銘的目光已經完全轉向了電視機,王小樂非但不生氣,反而更開心了。
對方的眼睛躲開了自己的身體,那麼就證明自己確實已經吸引到他了,為了避面尷尬刻意在躲。
懷著這個想法,王小樂一蹦一跳的回臥室穿衣服去了。
晚上,張致銘和於春嬌以及王小樂在一起放煙花,這是小時候最期待的玩意,長大了玩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王小樂最開心,以前生活的窮,逢年過節也只會去買五毛錢一包的蜘蛛王來放,煙花太貴捨不得去買的,於春嬌早就說了要睡,但是見張致銘和王小樂玩的開心,她也沒走,陪兩人玩到了很晚。
重生之前幾年的過年,一直都只有張致銘一個人在過,冷清的很,今年過年雖然鬧出了很多樂子,但總體來說張致銘還是開心的,
不僅陪老父親過了年,還每一天都有人陪,從前的孤獨感完全消散。
把煙花放完,三個人又回到了屋裡坐著一起看電視,結果沒有一會兒王小樂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於春嬌怕王小樂在沙發上睡著涼去推王小樂的手臂想喊她起床去臥室裡睡。
卻怎麼著都喊不醒,她喊說著夢話:“不要和我搶,我要吃大雞腿,泥奏凱。”
“....”
於春嬌被她氣的扶額嘆息,又不能放任她在沙發上睡不管,有些頭痛。
試了試想把王小樂抱去臥室,但是於春嬌壓根就抱不動王小樂,畢竟王小樂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現在她也是一百多斤的二八少女,論體重,於春嬌自身還不如她。
沒了辦法,於春嬌只好向張致銘投去求助的目光。
“我來吧。”
張致銘笑了笑,彎腰一隻手穿過脖子,一隻手穿過膝下,輕輕鬆鬆的就把王小樂抱起來了。
應該是無意識的舉動,在張致銘抱起王小樂的那一刻,王小樂就主動伸手摟住張致銘的脖子,上半身緊緊貼在張致銘的身上,讓張致銘感到心神一怔。
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犯規了,唉~!
“唔嗯~”王小樂還在張致銘的懷裡使勁的蹭了蹭,露出一臉幸福的笑容。
張致銘無奈的笑了笑,抱著她走,而於春嬌則是先去前面開王小樂的臥室門,直到把王小樂放到床上,她依舊死死摟著張致銘的脖子,死活不肯鬆手。
最後於春嬌用巧力掰開,張致銘才得以解脫。
“這丫頭怎麼睡的那麼死啊。”於春嬌小聲都啷道。
張致銘說:“估計是壓力太大了吧,我見過不少高中的孩子都是倒頭就睡著了,如果生物鐘不到點很難叫醒的。”
“她有個屁的壓力,天天就知道玩遊戲。”於春嬌雖然嘴上說著狠話,但眼裡還是溢位了擔心,生怕王小樂是不是真的壓力太大。
於春嬌不知道的是,等到她和張致銘都走了以後,王小樂立刻睜開了眼睛。
“兩個笨蛋,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是的,王小樂是裝的,她不僅沒睡著,反而精氣神好的很,翻身拿出手機進入群聊。
無名少女:“@清茶,清茶姐姐,你教的方法好好用啊,他果然抱我了誒,嘻嘻。”
清茶:“不客氣。”
玉蘭:“什麼什麼什麼?群裡沒訊息啊,你們居然揹著我聊天,該死的樂樂,你背叛了我們的友誼,和這個狗清茶攪和在一起了嗎?”
清茶:“@無名少女,原來你叫樂樂啊,等我去給你打個備註。”
無名少女:“【吐舌】蘭蘭,清茶姐姐是個好人吶,你們和好吧。”
玉蘭:“呵呵,必不可能。”
清茶:“樂樂不用擔心我,我是不會理會狗吠的。”
悅:“呵呵,倒是清高起來了。”
清茶:“....”
群員“悅”邀請“我是詩詩呀!”加入群聊。
玉蘭:“草包清茶,草包悅,我清高尼瑪,兩個傻叉!”
悅:“???”
悅:“你有毛病啊,罵我做什麼?”
玉蘭:“你們都是一夥的,我想罵就罵,咋滴,你還能順著網線來打我?”
我是詩詩呀:“嘿,你這小姑娘有點莫名其妙了哦。”
玉蘭:“什麼莫名其妙,上次你們三個合夥罵我忘記了?我看你應該改名成你是老年痴呆呀。”
我是詩詩呀:“你特麼是腦子有病吧。”
無名少女:“別吵了別吵了,大家好好相處啊。”
白:“感覺你們每天都挺閒,真能吵。”
“...”
第二天,張致銘照常起了個大早在健身房裡鍛鍊,現在張致銘的時間越來越擠,就連練吉他的次數都少了許多,但是鍛鍊始終還是每日必不可少的事情。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身體機能不下降。
五十歲以後依舊能夠當定海神針。
跑了會步,又坐了一百個深蹲,張致銘開始做拉伸,這時候健身房的門忽然被開啟,王小樂有些死氣沉沉的喊:“叔,快來吃飯了,早餐準備好了。”
早餐還是除夕那天的剩菜,張致銘有些欲哭無淚,果然過年餐桌上只有除夕那天是快樂的。
盛好飯,張致銘瞥到王小樂眼眶上濃濃的黑眼圈,不解的問道:“樂樂,你昨晚不是睡得很早麼,怎麼無精打采的?”
於春嬌也很不理解,明明昨天睡得像頭死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現在卻還冒出黑眼圈了。
“啊...那個...”
王小樂正襟危坐,她昨晚因為群裡吵架吵的太晚,何玉蘭力戰三英一直到凌晨三點多,她也就勸架勸到了三點多。
何玉蘭罵人是真的勐,王小樂覺得可能就連【白】應該都不是她的對手,那打字的速度太快,罵人的話太毒。
群裡的實際猶在眼前,王小樂自然是不敢講這種事情告知的,要是於春嬌看見她在實際的“汙言穢語聚集地”名義的“張致銘後宮群”裡面,肯定會生氣的把她手機給收了的。
於是王小樂找了個藉口,胡編亂造道:“我昨晚起來尿尿,尿完之後就一直睡不著了...”
“...”於春嬌嘴角抽了抽:“樂樂,吃飯的時候你嘴巴能不能乾淨點,上廁所就上廁所,別把什麼屎啊尿的掛嘴邊。”
張致銘也覺得應該如此,點了點頭。
王小樂撅嘴,她以前不這樣的,是昨天被影響到了,那些女人說的話,可要髒多了。
中午十二點,張致銘開車載著於春嬌和王小樂準時從家裡出發,準備去回到她們原本住的那裡去等候王小樂父親那邊的親戚。
路上有些堵車,足足用了半個鐘頭才到。
停好車,王小樂先上樓去開門,而張致銘和於春嬌則是開啟後備箱準備招呼客人的東西,一些零食瓜果,還有準備包給小孩子的紅包。
“會有小孩子來嗎?”於春嬌問道。
發紅包是張致銘提出來的,他說:“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準備好準沒錯吧,就當給個壓歲錢了,到時候還能給你傳個大方的名聲。”
於春嬌覺得張致銘想的周到,還是為了自己,不由得心生喜悅。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背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啊,是你這個壞蛋,你來這裡做什麼,我等著,我要去告訴我姐姐,就是你欺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