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嬤嬤連身體都開始顫抖了,榮喜也是臉色煞白,唯有小憂一臉的茫然。
“若言小姐,你看看上面寫著的是什麼?”張嬤嬤連“皇后娘娘”都忘記了只知道眼前是她的若言小姐。
娃娃身上的字實在是小,曲若言湊近細看:“好像生辰八字,似乎是什麼九月十幾。”
“九月十一。”榮喜介面道。
“沒錯,是九月十一。”
“我的天啊。”張嬤嬤差點跌倒幸虧小憂扶住了她。
曲若言驚訝地問:“怎麼了?這娃娃有什麼問題嗎?”
“皇后娘娘,這、這是皇上的生辰。”
“啊?”曲若言翻轉過娃娃細看,“這還有根針扎在心口處。”
榮喜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嘴唇輕顫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本宮明白了。”曲若言翻看著娃娃,“這就是所謂的邪術,針對的是皇上,想要栽贓陷害我,這手段也太老套了。”
“太可惡了。”張嬤嬤回過神來,“若是被人看到長樂宮中有這東西,皇后娘娘,這是不可饒恕的死罪啊。”
“這麼嚴重。”曲若言嘴角露出微笑,“榮歡蹦躂得可真厲害,也是時候收拾她了。”
“皇后娘娘隨便找個由頭處置她就是了。”榮喜咬牙切齒,“這個賤人,若真是長樂宮搜出這東西,整個宮的人都會被牽連的。”
曲若言嘴角勾起抹冷笑:“這麼嚴重啊?”
“是啊,邪術在宮中是絕對禁止的。”榮喜解釋說,“尤其是這娃娃上面寫著皇上是生辰八字,那可是謀逆大罪。”
“小憂,你手巧,快些做個女娃娃,弄成根這個一樣後面寫上我的生辰八字。”
“皇后娘娘?”張嬤嬤和榮喜齊齊驚呼,“使不得,使不得。”
“無妨,做好之後還是放在臥榻下面原來這地方。”曲若言可不相信邪術,不過若真是這麼大的罪過她倒覺得是個機會。
“皇后娘娘是想要將計就計。”小憂這回倒是腦子好使了。
張嬤嬤和榮喜茅塞頓開,曲若言澹澹地說:“按照吩咐去辦吧,榮喜繼續盯緊榮歡。”
“是。”仨人齊聲答應。
將手中娃娃心口的銀針拔出來,隨即又將背後那張寫著生辰八字的小紙條撕下來後將娃娃扔給榮喜:“燒燬吧。”
“行了,都下去。”曲若言往床榻方向走去,“本宮休憩片刻。”
皇后娘娘估計又犯困了,張嬤嬤她們行個禮後仨人緩緩退了出去。
曲若言癱倒在床榻上閉上眼睛,看似睡著了其實心裡頭卻活絡著。
一樁樁一件件,所有的事情看似分散實則都聯絡著,曲若言細想發現都圍繞著那個位置。
坐起身來曲若言皺了皺眉頭,皇上的確沒多少日子了,所以原本被壓制住的蠢蠢欲動也很正常,眼下最重要的是應付賢妃母子的叛亂。
曲若言將南宮珏帶到皇上跟前一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二是為小家夥謀後路,只不過賢妃還能抽空將手伸到長樂宮來,這點倒是令她感覺意外又疑惑。
袖弩已經給了南宮珏,看來還得靠那把匕首,明兒是最為關鍵的時刻,曲若言想著想著竟然真的睡著了。
當水天佈置好一切已經是傍晚時分,當她回到長樂宮聽到小皇后竟然還沒有睡醒的時候不禁莞爾,危急時刻她還能睡得著也真是服了她了。
一覺醒來,曲若言發現暖暖的夕陽落在屋內,昏黃光線帶著暖意,她微笑著躺在床榻上望著這抹夕陽的餘暉似乎身上以及心中也跟著暖洋洋的。
伸了個懶腰,曲若言聽到門外有人在踱步,而且不只是一個人的腳步聲,睡覺睡久了她們只怕是有事。
“小憂。”曲若言坐起身來。
門一下子被推開,小憂率先走了進來,跟隨在她身後的是榮喜,另外還有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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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們仨忙活著為自己更衣梳理髮髻,曲若言瞬間有些恍忽,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沒有七彩的霓虹燈、沒有電腦、沒有網路也沒有任務。
看似沒有硝煙但戰況似乎更激烈,曲若言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同了,望著圍繞自己忙碌的幾個人,她瞬間明白了,或許是因為自己有了想要護著的人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的緣故。
“皇后娘娘,那個娃娃我做好了。”小憂獻寶般從懷中掏出個小娃娃。
曲若言接過來一看,做工很精緻,細看這個小娃娃眉眼間還真有幾分自個兒的神韻。
“好,放到臥榻下面去。”曲若言隨口稱讚,“小憂的手可真巧。”
聽了皇后娘娘的稱讚,小憂笑容燦爛樂開懷。
水天之前已經聽榮喜說過自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到皇后娘娘吩咐,她幫著小憂一起將小娃娃藏入臥榻下方。
“小憂,我餓了。”曲若言首先將小憂支開。
“哎喲,奴婢差點忘記了,您還沒用晚膳,稍等馬上就好。”小憂急匆匆走了出去。
曲若言見榮喜將自己的髮髻梳理好了緩緩起身朝著椅子走過去:“你們倆說正事吧。”
“啟稟皇后娘娘,榮歡似乎想要偷偷離開。”榮喜壓低了聲音,“奴婢見她將自己的東西全都收拾好了。”
“嗯,你必須打足十二分精神,必要的時候親自盯著她,她心虛準備著想要走代表她必定是要做什麼了。”
“皇后娘娘說得是,不過奴婢還真想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很快就知道了,明兒是冊封大典,只怕就是今兒的事。”
水天也覺得曲若言分析得在理:“皇后娘娘既然有這樣的揣測,榮喜你還是快些去盯著她吧。”
“好,那奴婢馬上就去。”榮喜說完退了出去。
曲若言等榮喜出去後似笑非笑望著水天:“希望你說的是本宮想的。”
“皇后娘娘,宮中各處已經佈置好了,至於這個榮歡還真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眼下看起來應該是賢妃的人,不過屬下總感覺有些奇怪。”
“嗯,盯緊她就是了,暫時別管她。”曲若言擺擺手,“眼下最重要的明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