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主就好!”梅九確實是沒有意見的,本來他這次也沒打算把這一頭豬賣掉,只是為了給這個女人和小孩吃的。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打算,那就是讓她分一些肉給村民們,拉攏一下村民,這樣她阿奶就沒有機會挑撥是非了。
得到了他的贊同,沉月笑眯了眼,她連忙轉身往裡面走,然後說道:“那我趕緊去做早飯,吃完我們就到集市上去!”
梅九看著你歡快的背影,眼底漸漸柔和了起來都不自知。
處理好野豬後,按照沉月的要求把豬肉砍成一大塊一大塊的,然後用竹串穿好掛起來把水分晾乾一些,等從集市上買好配料再來醃製。
早飯過後一家人就出門了,梅九揹著一筐栗子,懷裡還能抱著肉糰子,他擔心沉月背上的傷不能背孩子,他只能抱著了。
沉月很是過意不去,欲搶過來抱著被梅九一記眼神給頓住了,後來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也就不堅持了,她就負責牽著子睿好了。
找到田叔後,田叔不滿地看了一眼沉月,心裡滴咕著這丫頭經過昨天的事情還不知道害怕,今日還敢到集市上去,不過總算學聰明了一些,知道帶上自家男人了,既然人家給了錢他,他也不好說什麼了。
來到集市上按時辰算應該是上午**點鐘的樣子,今日雖然不是趕集日,但是還是熱鬧的,畢竟來自每個村的人都有。
沉月帶著梅九首先是要找到地方把栗子賣出去,雖然男人的力氣大,但是背久了還是會感覺到累的,長時間被這麼重的東西對他的腳也不好。
面前就是一家叫做“客滿堂”的酒樓了,沉月滿懷自信地走了進去,她忽略了有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麼順利的。
還沒進到裡面就被一個小兒攔了下來,上下打量了沉月一番再看到她身後跟著一個滿臉鬍子還帶著兩個娃,穿著舊的泛白,頓時語氣就不好了:“去去去,到別家去,我這裡沒有東西可施捨給你的!”
沉月立馬就明白這小二是把他們當成乞丐了,心裡雖然生氣,但是不想和這裡起衝突更加不想把東西賣給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
於是瞪了一眼小二,丟下一句話:“像你這種沒有愛心,還狗眼看人低之人你要保管以後沒有要求到人的時候!”
拉起子睿就大步走了出去,看她走路的樣子就知道她氣得不輕,梅九回頭用一雙冰寒的眸子瞪了一眼小二後跟上了媳婦。
小二氣不過,在後頭喊著:“該死的乞丐,還一個個等我,有骨氣就別出來要……哎喲誰打我?”
小二最後那個“飯”子還沒說完就感覺臉上一陣疼痛,摸著臉四處看,欲找到用石子打他的人,根本沒看到有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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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連續跑了兩三家的酒樓都是一樣的對待她,她不禁想起了欠她一個人情的那家酒樓,她一開始不考慮過去是因為不想仗著這個人情去找上門來,不成想這裡的人都那麼勢利,她都沒有機會開口就被轟出來了。
所以她決定去那裡碰碰運氣,有時候逼不得已的時候套一下人情能幫到自己就不用顧及那麼多了。
抬頭看到上面的牌匾,沉月輕聲念了出來:“聚寶樓!”她識字並不奇怪,她爹就是個讀書人,所以這會梅九沒有感到疑惑。
小二見到沉月站在門外一眼就認出她來了,他就是幫忙救了被噎到的少年,小二很欣賞沉月這種做了好事不邀功的人。
他連忙熱情地迎出來打招呼:“小娘子,你今日又來集市上了?怎麼這麼巧經過我們這裡來了?要不要進來喝口水呀?”
沉月看到小二和之前那些酒樓裡的小二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性子,雖然是衝著對他有幾分交情,但是一個人的性格怎樣是一眼就能看出幾分來的。
所以她也就不拐彎了,直接對小兒說:“其實我是專程來找你們家掌櫃的,不知你家掌櫃可在?”
“在的在的,請跟我進去喝口水吧,我去幫你叫掌櫃來!”小二沒有因為沉月來的目的而有所改變態度,還是熱情招呼著。
沉月含笑點頭,落落大方地跟隨小二進去了。
一樓的大廳裡沒有客人,大概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對這裡有所影響了,有誰還敢在土匪打劫過的地方吃飯呢?大概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改善這裡的生意了。
小二給沉月等人倒好茶水後去叫掌櫃了,很快就又出來了,他身後跟著掌櫃。
“原來是小娘子來了,有禮了!”掌櫃笑盈盈地一抱拳給沉月和梅九打了招呼,然後坐了下來。
小二很有眼力勁地上了茶水,然後又規規矩矩地退下了,待小二退下後,掌櫃的直接問了起來:“不知小娘子今日到來所為何事呢?”
沉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掌櫃,而是反問了回去:“看掌櫃這裡的生意清澹,可是因為土匪來一事?”
沉月的問話正中掌櫃的心事,也沒有追問她來的目的,而是皺起了眉頭一臉苦惱道:“正是,今日一個客人也沒有,從來沒有試過有這種現象的,唉,也是,經過這事兒誰還敢再來我這裡吃飯啊,誰不惜命的?我這裡怎麼就這麼倒黴,那些個土匪一來就直奔我這裡來了,這也太特意了,他們怎麼就以為我這裡有什麼銀票呢?”
沉月聽掌櫃這話心裡劃過一個異樣的感覺,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刻意了,不過她沒有說出來,而是再問:“那別的酒樓土匪有沒有去?”
“沒有,土匪走後我就派人去打聽了一下,土匪就是直奔我這裡來,沒有到過別的地方!”掌櫃確定地搖了搖頭道。
沉月扭頭看了一樣身旁的梅九,發現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又恢復一副澹漠的樣子了,這是不是說明他也想到了什麼?
沉月滴咕著說道:“按道理不可能啊,你這酒樓也不算是全鎮最大的,這土匪也太過目的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