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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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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長琴一手揭去困索生者靈魂的琴聲,滄海龍吟的龍吟將他們封禁在心靈深處, 經受喜怒哀樂悲傷不絕, 此時回神都是一副驚懼的狀態。

做完這些事,似笑非笑的一雙眼定格到某人身上, 直瞅的季閒珺故作平靜的轉過頭來。

紫色的布巾擋住面孔, 由於時間謹記季閒珺沒時間去更換衣物, 因而太子長琴能輕易看出來他臉上這塊布是中衣袖子裡扯下來的。

高高揚起眉毛,這可這是百無一例的狼狽模樣啊, 季閒珺, 他不由自嘲的笑起來。

你就這麼不願意見我嗎?居然連看都不想看!

思及此, 心頭殺機再添一分,表面卻仍是雲清風楚, 高廣和煦的模樣。

琴絃在他手中是吳儂軟語哼唱的小調,亦是晨鐘暮鼓的驚醒, 可變作掛鐘綵衣的祭天大典, 也能殺戮隨心一譜俠客行者。

沒有人能讓古琴在手中出現這麼多的變化,只除了太子長琴。

琴生而有靈, 靈成天地生樂,乃太子長琴,天命樂神。

因此樂神一怒,竟也是雅緻非凡,只是這秀雅之間隙,聲戾九霄,聽者無不泣血當場。

季閒珺深知, 太子長琴還是留了情的……不,也不能這麼說,他只是沒太注意一旁的無辜,重點全在………………轉過頭去,目光落到梵清惠身上,對,沒錯,就是她。

系統留下的負面狀態實在難纏,自己不過是張開一下眼睛,立馬被空氣中的粉紅色要閃瞎了,抽抽嘴角,趕忙閉緊。

感受到強烈視線的梵清惠:“………………”

這段時間足夠她和陸小鳳等人說明情況,其實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作為被打上門的一方,怎麼說都有理,然而正當她再次看向太子長琴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石之軒”的眼神自從季閒珺出現後就不曾從他身上移開,作為天生敏感的女人,這個發現令她十分愕然,遲疑的有點兒久。

現場因此形成一個奇怪的景象。

太子長琴看季閒珺,季閒珺已經沒在看,但他衝的方向是梵清惠,所以旁人眼中他就是在“看”梵清惠,而梵清惠目光灼灼,緊緊盯緊太子長琴。

……

好一個三角關係!

陸小鳳忍不住捏捏鼻樑,為自己不著調的想法首次生出告罪的念頭。

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到底是男男,還是男女或者第三方插足啊?總不至於是一女n男吧?

可怕!可怕!

正在眾人彼此印象,不自覺陷入沉默的間暇,一聲清悅嬌媚的笑聲從遠處傳來,一席黑紗將自己包的一絲不亂卻硬是能叫人目不轉睛,為她周身散發出的風韻所迷的陰後踏風而來,裙襬在將將落地時一掃,周邊的浮雪頓時散開,露出乾淨的地面供她踏足。

光憑這一手,就已經是當世罕見的修為,更別說這還是一位絕色的美人,魔門第一高手!

慵懶的扶扶髮髻,祝玉研似笑非笑的眉眼從梵清惠身上一掃而過,落到太子長琴身上時情不自禁的一愣,甚至目露遲疑。

不為別的,只因為太子長琴和易容時候的石之軒太像了!

還記得年輕之時,她不是陰後,石之軒亦不是邪王。

她們二人在竹林之中對酒當歌,耳鬢廝磨,情熱到酣時,他也是這麼一副情不自禁的神態,那身讀書人的韻味風雅,也曾使自己生出風華無限的愛戀。

只是在之後,許久之後…………自己恨不得殺他後快!

深深吸了口氣,眼睛不自覺的眯起藏起眸中深邃無窮的殺意,祝玉研撇過頭,不再去看會讓自己回憶起曾經的“人”,巧笑情兮的調笑著老對手。

“我似乎來的正好哩,梵清惠你這是被打上門來了?”

她的反應非常明顯,甚至不可能讓一直關注她的梵清惠忽視,因此哪怕她率先開口挑釁,真正扎疼他的卻還是這位慈航靜齋的女人。

梵清惠清清淡淡道:“不及陰後邪王在前卻對面不相識。”

“你說什麼!”

一下子,多情造作的面具統統卸去,展露出□□裸殺機的祝玉研端得一身冷豔。

對於她語氣不穩的急問,梵清惠輕輕笑道:“你覺得世上除了那位邪王,又有誰能在這個江湖打上慈航靜齋的大門?”

她這話說的非常有技巧,並不說太子長琴是還是不是,而是引導祝玉研自己想。

梵清惠相信以自己對陰後的瞭解,她聽到這話只會和自己想到一起,而不是發生分歧。

不過……她複雜的看眼祝玉研,梵清惠心中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若自己是資質不成,比不上碧秀心師妹的天賦,那麼遠比自己資質要好的祝玉研就是被情這一字毀了。

天魔策最霸道的地方就是,如果修行者想練到極致,那麼最後一層之前必須體驗情關,所謂情動身不動,以此達到心境上的突破,但是世間女兒有幾個能面對愛郎的追求做到無動於衷的?

祝玉研就是因此氣死師尊,從此成為魔門陰後,而不是……碧秀心的對手。

梵清惠收斂目光,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叫人讀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而這時祝玉研的雙眼再不像是剛到時對太子長琴避之不及的模樣,波光瀲灩的一雙美眸緊緊盯在太子長琴身上,半哂之後,突然笑道:“梵清惠,你不需要騙我,他不是石之軒。”說完,目光已經移回梵清惠身上,嘴角的笑意莫名叫人感到一陣寒意。

梵清惠不為所動道:“是或不是,貧尼不打妄語。”

“是嗎?”祝玉研似笑非笑,挪動步子走過來時,一掌已經沉寂向太子長琴拍出,掌勢凌厲卻莫名留了三分。

梵清惠目光微動,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

是不是石之軒,祝玉研這一掌輕易能見分曉。

然而太子長琴眉頭一皺,抬手向上一拍。

“啪”的一聲,祝玉研錯愕的發現自己的掌力在和對方接觸時,以一種生死化勁的力量將其解去,只餘一隻柔荑被男人抓在手心。

季閒珺眉梢一抽,忽然感到不悅,但是他的動靜太小,所有人的注意力正被突然動手的兩人吸引,也沒人及時發現他在鬧彆扭。

祝玉研怔然的望著太子長琴,對方那張面孔溫文如玉,雅緻之中透出疏離,氣質高高在上卻並非遙遠的觸手不及…………難道……難道他真的是……

想到石之軒,祝玉研又有一瞬間想要失去理智,但是梵清惠的存在提醒著她屬於陰後的威嚴,決不能叫慈航靜齋的人看了笑話。

“放手!”

祝玉研抖著嘴唇,語氣不妙的冷聲道。

太子長琴不以為意的鬆手之際還不忘提醒一句。

“沒有下次。”

祝玉研神色不明,任誰都不會認為她那一掌是那麼好化解的,梵清惠對此瞭解更深,所以在太子長琴反擊之後,心中一沉,嘴裡有苦澀漫延。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再傻的人也能發現這些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剛剛遭了大罪的圍觀群眾在能動之後第一時間悄悄後退,後退,接著後退……退到這些人視覺的死角才好!

陸小鳳好不容易把最後一個昏迷的人弄醒,抬起頭卻愕然發現自己之前救醒的人全跑沒影了,手底下這個是唯一的無辜人士。

“陸小鳳。”尋聲看去,陸小鳳斜著眼睛瞄叫自己的人,“木道人,你偷偷摸摸的幹嘛呢?”

木道人微笑:“你覺得這個場面繼續發展下去好嗎?”

“……”

好個腿!這特碼四角戀都扛不住了!

祝玉研剛出現時,陸小鳳是看呆了一瞬,但是他手底下有要救的人,所以迅速脫離美色的影響,現在“病人”沒了,他卻看不下去美人了。

不說別的,這麼緊張的氣氛,一看這群人的關係就不是那麼簡單。

陸小鳳嗅到了熟悉的屬於麻煩的味道,這一瞬間,他也想有多遠跑多遠!

當初一個上官丹鳳都能追的他雞飛狗跳,現場可是有兩個論起美色遠超她的女人在,陸小鳳對自己深有自知之明。

我特碼扛不住啊!

可偏偏木道人非常沒良心的建議道:“所以現在就需要你了?”

陸小鳳面無表情:“需要我去送死嗎?”

木道人連忙搖頭,笑呵呵指指:“你看,這幾個人裡面,季閒珺你認識,梵師太你也熟悉,而且看樣子,那位抱琴的公子哥和季閒珺以及梵師太都很‘熟’。為了不發展至險惡形勢,眼下可就靠你了。”

陸小鳳苦笑:“你這不像是靠我而是賣我啊。”搖著頭,雖然心裡也認為木道人說的有理,可就是不痛快,“拉我一把!”

木道人和陸小鳳做了多少年的“老朋友”了,當然知道他這是應下了的意思,只是……“你幹嘛不自己起來?”

蹲了大半天的陸小鳳苦笑變成慘笑了。

“腿麻的沒知覺了。”

木道人:“………………”

大冬天的蹲地上看人,穿戴也不是那麼合適,腳底接觸冰涼雪水,不一會兒就能凍的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暖意,即使現在天空少見的沒有落雪,但烏壓壓的雲彩並未散去,天空低的極具壓迫力,農民們最怕的是下雪之外還下冰雹,但是天不從人願。

陸小鳳蹲這麼一陣子已經凍的全身麻木,但北方等地天寒地凍不說,居然在大雪之餘還下起拳頭大小的雹子!

民間屋頂被砸壞,泥屋草房更是在雪災開始時變得無法主住,甚至連一些富人的莊子也損失慘重。

挺過寒冷的牲畜在冰雹下死的死,傷的傷,更有外出的人們被砸壞,淒厲的慘狀隨著哀哭聲從街頭傳到街尾直至上達天庭。

朱珵珺今日的早朝也亂得不行,大臣們為哪些地方先行賑災之由吵個不停,但別看他們似乎很重視的樣子,這筆賑災銀子撥下去還不知要受多少盤剝。

朱珵珺甚至自嘲的想著,要不是傅黨一系在前不久被連根拔除,說不定這個朝廷會將天災一事當做並不存在,自顧自享樂榮華,做著雞鳴狗盜的勾當,如此想來,似乎有人吵還不錯?

心煩的壓壓太陽穴,一旁服侍的大太監見狀小心的問詢陛下是不是要休息一下?朱珵珺點點頭,從寅時開始到現在也沒下朝,確實該放大臣們出去冷靜冷靜。

用力揮揮手,朱珵珺冷聲道:“都給朕出去冷靜冷靜,好好瞧瞧這足以沒過腰際的大雪,再想想那些食不果腹的百姓,然後再回來告訴朕,這災!究竟該怎麼賑!”

天子壓抑在字裡行間的怒火瞬間將大臣們囂張的氣焰震得一乾二淨,他們收斂起爭吵時恨不得大打出手的猙獰一齊恭送皇帝去後殿休息,直到餘光再也撇不見那道明黃色的身影才紛紛直起身,衝剛才爭吵人的丟去一個嫌棄的眼神,挽著袖子向殿外昂首闊步。

其實上朝這麼久不只是皇帝累,他們這些大臣也累!

所以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了,這些人可趕忙去喝點茶水,吃些填腹的點心休息休息。

只是這正常慣例卻在進如旁邊茶室前被守門的太監告知,陛下要求諸位就這樣坐在殿外欣賞風雪,沒有炭火取暖,吃的也是從早上放到現在已經冰冷的茶點,而最糟糕的是,茶水裡面頭茶都沒有,乾脆就是外面宮殿地上堆積的陳雪化成的水,一喝嘴巴裡都是澀味。

有大臣討好的對服侍的太監塞了些銀子,殷求他拿壺熱茶來,哪知道小太監面露難色的將銀子遞回來。

“不是雜家不體貼諸位大臣,聖上下了死命令,這幾天裡要是有誰敢給大人們行方便,雜家們可就要一起吃瓜落。”

太監的命再賤也不願意為這點兒小事被活活打死。

因而大臣們面面相覷,鬧得最歡不願意聖上賑災的那幾個戶部的大臣被同僚們的視線瞧的臉皮火辣辣的疼。

同時這也給了臣子一個訊號,皇帝已經有了整治他們的心思,再作妖,說不定真有可能被隨便尋個理由抄家滅族。

誰都知道,小皇帝在懲治了傅相之後,作風明顯比以前硬氣了不少,在這檔口,誰也不願意做殺雞儆猴的那只雞!

一杯雪水,冷個幾天,偏偏在這群大臣們腦子裡補充出了至少七八個理由,下午繼續上朝的時候,朱珵珺明顯發現他們安分多了,遇事也不再隨隨便便吵個子醜寅卯的,反而乖乖開始羅列章程,這不得不說是個不錯的開頭。

可是朱珵珺一想起休息時在御書房見到的那人,剛剛好些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差。

國難當頭,還有人搞么蛾子,即使送信來的人長著一張吸引狂蜂浪蝶的臉,小皇帝也高興不起來!

被留在後宮招待的楚留香摸著鼻子避開又一位小宮女拋來的媚眼,他琢磨宮裡的女人都這麼大膽的嗎?

不是說都很含蓄嗎?

盜帥楚留香也曾夜探宮闈並且沒人發現,但光明正大的在宮內走動倒還是第一次,只是他心裡頭裝著事,放鬆不起來,白瞎了眼前的富麗堂皇。

和陸小鳳傳書前後到的是原隨雲的信函,沒想到原隨雲居然會收到一封來自無爭山莊的口信,要知道自從蝙蝠公子重現江湖後,無爭山莊就一直沒表現出對待他的態度,安安靜靜的好像壓根就沒有這個人存在,直到這封口信落到原隨雲手中。

原東園要求他去邊關幫忙,搏個功名出來。

這還是第一次,原東園對他做出明確的指示。

對於這個父親,原隨雲心頭也有幾分無措,但必須要注意的是,他不會違背這位老人的要求。

故而,楚留香剛和天下第一劍薛衣人對鋪真相完畢,就千里迢迢奔去紫禁城,還好有陸小鳳的面子在,他面聖的並不困難。

而且他還發揮偵探本性,愣是在宮裡摸出不少線索,加重了預警的分量。

走出休憩的宮室,望著天空一望無際的邊界,楚留香目光深邃,面容在天光的照耀下稜角分明,魅力無邊,看的遠遠服侍的小宮女入迷,卻沒人知曉他的心聲。

低低一嘆,他穿著厚厚的夾衣,屋頂卻有結起的冰稜反射七彩的光芒。

光線穿過萬里之遙,似乎對光而言,比風快,比聲音更傳遞的更遠是一種本能,但也有一種光,落到人身上,就成了畫龍點睛的一筆。

無法否認,站在光線下的季閒珺身上的卓越不群,但同樣,他身上的危險性多的讓陸小鳳頭疼。

這貨不怕死的上前,試圖在幾角戀裡插上一腳,然而——醜拒!

陸小鳳捧著心肝回來,未語先泣。

這輩子沒被這麼嫌棄過!

雖然現實中,陸小鳳長的風流瀟灑,俊朗不凡,更有一股子浪子的氣質,在女人眼中格外迷人。

可是、可是你看看對峙的那幾個!

模樣好的好似神仙中人,和他們一比,旁人都像是粗糙濫造的,不禁想要感嘆上天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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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麼一群俊男美女鬧修羅場,威力也比醜八怪厲害多了。

陸小鳳捂著臉有些沒臉見人的趕腳,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識趣的湊到一旁討論簡單,間暇在他們動手時候瞄兩眼學習,一副置身事外的超然狀況。

孫秀青淡定,她一直很淡定,因為教導她的先生壓根沒露過臉,所以她、咳,不知道那人是季閒珺。

我知道這理由很瞎,但是孫秀青的表現在聽說季閒珺這個人時根本沒有變化,這還不夠證明季閒珺從沒打算在她面前現身嗎?

整個峨眉派,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獨孤一鶴!

顯然,這麼漏氣的行為獨孤一鶴是絕對不打算說的。

自己徒弟教不好,給別人教,教的名震天下了,他的臉還想要,不打算就這麼丟了!

因此這就成了一個秘密。

不過這個秘密無傷大雅,重要的是,這幾角戀怎麼處理。

太子長琴緊盯著季閒珺不放,季閒珺明顯想裝啞巴,梵清惠認定太子長琴是石之軒,祝玉研先前不肯定,現在卻有幾分懷疑。

一如不是誰都能練出不死印法,也不是誰都能輕描淡寫接下陰後的招數,用的還是介乎生死之間的氣勁。

終於,狀似平靜實則緊繃的氣氛一下子炸開。

最先做出反應的正是太子長琴,他失望的從季閒珺身上收回目光,冷冷的眼神重新落在梵清惠身上,指尖撥弄琴絃,淅淅瀝瀝的琴聲應和著他的話語。

“我聽說你派祖師地尼與聖君有一段未了之情?還說季閒珺就是魔門聖君?”

“……”

幾個知道內情的一瞬間彷彿中毒一樣捶胸口捶個不停!

木道人擔憂道:“陸小鳳,你怎麼了?”

陸小鳳痛苦的抓住他的胳膊,一臉有苦難言的悲痛欲絕!

這特碼是誰腦洞大開編的小說,太雷了!

太子長琴懶得管旁人的反應,他只等梵清惠的作態。

梵清惠轉念一想,不負所望的覺得,這是“石之軒”的警告。

因為不管怎麼說,碧秀心在他心中都是一抹不容忽視的白月光,影響深遠不說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自己暗中效仿師妹的打算說不得已經被這個人看出來,所以才招來此劫。

想通之後,梵清惠神情一肅,冷靜道:“並非虛言,而是事實,聖君當日並未反駁,清惠所知亦是祖師留下的手札所記。”

聖君·季閒珺:“………………”翻來覆去的回想自己那天反駁了沒有?

好像是沒有?

自己那個時候被雷的不清,天雷都沒那個威力,所以他為了不繼續被雷雷更健康,滿攜著怒火就走了,他怕發起火來的自己把這方圓十里夷為平地。

原來自己當時滿臉的不快居然被直接當做預設了嗎?

什麼眼神啊!

其實梵清惠也應該委屈,為君之人心性修為早就到達頂尖,何況季閒珺還是一個對人性把握極為精準的帝王,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梵清惠非要先學會讀心術才成!

說白了,只是季閒珺誤以為自己表現很明顯,實際木有。

…………

教條主義害死人啊!

季閒珺在太子長琴又看過來之前,忍不住反駁道:“我不是!”

梵清惠嘆氣:“清惠知道在聖君心中祖師地位之高,之重,旁人不可比得,先在此謝過聖君寧願拋棄崇高的身份也要維護祖師的深情,然而悠悠眾口天下之多,清惠相信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當年祖師和聖君分別,為的不同是那無上大道?而非天下人之口。如今聖君大道可期,也不費祖師當年的一片心意。”

季閒珺:我是誰?我在那?你究竟在說什麼?

為什麼一句話能掰出這麼合情合理的一段句子?

又為什麼沒人看出我嘴角的抽搐,還有人真心祝福起了我和那勞什子地尼?

季閒珺福至心靈的突然想到了。

啊,原來我面癱了嗎?

微笑。

陸小鳳莫名其妙的看到季閒珺轉過頭衝自己笑了一下。

這笑得有點冷。

明明祝福的是孫秀青和王琳琅,小姑娘不就愛這個嗎?你為什麼要笑我?

陸小鳳今天也覺得自己委屈巴巴的。

太子長琴深吸一口氣。

“顛倒事實也是需要證據的。”

梵清惠冷靜道:“祖師手札被歷代齋主儲存,若邪王有所疑問,不妨親自來訪。”

太子長琴面無表情:“我怎麼知道那是不是偽造的?何況……”他看向季閒珺,狠狠瞪他一眼,“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他是魔門聖君?”

梵清惠篤定道:“你又憑什麼說他不是聖君?邪王石之軒,貧尼知道魔門現今人才凋零,以你之能正好可以一家獨大。若聖君之名坐實,不用說對你在魔門的地位都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威脅,甚至不惜故意顛倒黑白!”

太子長琴彈琴的手不知何時停下了,他冷著聲線笑道:“我?邪王石之軒?”

梵清惠輕輕一嘆。

“看來你總算不打算偽裝了,邪王。”

“……”

季閒珺聽到這裡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多麼合情合理,若不是自己知道太子長琴的底細說不定也被說服的和周圍這些恍然大悟的人差不多了。

只是,他默默想道:還差一個真·石之軒,要是他緊接著出場,即使是我也有逃跑的衝動。

太尷尬了。

他剛這樣想完,如同老天故意要達成他的“預言”。

“哼,我倒是要聽聽慈航靜齋的高見!”

沉穩低啞的聲音憑空出現,雄渾的內力充分證明說話之人正在幾十裡開外,但對於宗師級高手,這點兒距離幾乎轉瞬即逝。

不一會兒,一身銀灰色衣袍夾襖的男人由遠及近,身上衣裳的暗紋在陽光下反射神秘的紋路,通身氣派不同凡響,兩鬢寒霜更為他新增幾分邪王的風采。

石之軒抵達戰場,滿身的霜冷之氣,冷冷的對梵清惠說道:“你以為我是誰?”

梵清惠:“…………”

作者有話要說:  作話如提要,太特碼尷尬了!最要命的是,我還要繼續寫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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