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哪裡有今日的沈蘇？
可是他卻離她越來越遠……
憑什麼？
“沈蘇，你對得起我嗎？”
沈蘇蹙眉，這些事情，他從未得知。
“對不起，我不知道。”
這四個字有多傷人，他不是不清楚，可他又能怎麼辦呢？
沈蘇看面前的女子如同被魔鬼附身，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柳仙，是我欠你的，我會還給你，不要侮辱虞傾情！”
多輕描淡寫？
可是，這些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是，這個男人啊！
“沈蘇。”柳仙冷笑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麼有多討厭她了吧？我做了那麼多，虞傾情不過是出現了，就搶走了你所有的注意力。”
好像，她所做的一切全部變成了笑話。
她如何能甘心？
一顆心，都被揪緊了。
柳仙步步緊逼，把沈蘇逼到了角落。
“你的執念太重了。”
面前這個女子和他認識的那個，已不是一個人了。
柳仙聽這話，聽到了什麼笑話般。
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說，就好像，玉仙也是這麼說的。
“沈蘇，我不管，我就是要與你在一起，你若不願意，我一定要把她給帶走！”
她，自然指的是虞傾情。
“沈蘇，你對不起我的，我會讓她來還！
原本，沈蘇的臉上是帶著一絲愧疚的，聽了她的話，眼神逐漸變冷。
那一雙冷眸中，滿是寒冰。
“柳仙，你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慾罷了。她是無辜的。”
“不，她不是，她從來都不無辜！”
就從沈蘇喜歡虞傾情來看，就是搶了她的男人。
“她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為什麼沒有人看到？她如果真的如你想的那麼好，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虞傾情也不過如此，她又為你付出過嗎？”
柳仙，已經徹底魔怔了。
沈蘇神色冷淡。
他不知該如何說，只知道面前的女子已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柳仙了。
“你都不知她為我付出了多少，她又如何知道你？”沈蘇冷淡道，“她為我付出的，比你要多得多，可是你可曾想過要退出？”
柳仙愣住。
這一句句話，就是在往自己心上扎刀子，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反駁分毫。
每一句，都插在了她的心窩子上。
“不對，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我先喜歡上的你！”
“凡事先來後到，那也不是獨屬於你的先來後到，我是先喜歡上的情兒，我在飄渺仙境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她了。”
“如果你傷她，我不會同意。”
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
柳仙是愛而不得，就會想出很多藉口來。
實則，不過是她不被愛罷了。
“不、不是這樣！”
柳仙如墜冰窟，奮力搖頭。
不是這樣的，她不信，她也不想信！
柳仙揪緊了衣襟，想要解釋，想讓沈蘇冷靜一下。
“怎麼可能？你應該先喜歡我的，如果我先出現在你面前，你一定會喜歡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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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搶在了我面前，就要搶走我一切東西？”
沈蘇是徹底失望了。
他不明白，在柳仙的眼裡，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刻，他只覺得心寒。
這段時間以來他想了很多。
這個女人當真是可怕的很。
“柳仙，在情兒的眼裡我不是一切，我也不希望你把別人看做你的一切，因為我不是你的。”
他是獨立的個體，他是一個人。
他只有是自己的時候，才配被愛。
“你不能把別人當作是你的東西。”
就算是他，也從未把虞傾情當作是自己的東西，她也是一個獨立個體。
“你會找到那個適合你的人，但是這個人不是我。”
說完這些，沈蘇覺得她應該能明白了，他不想再在這些方面耗費時間了。
他轉身就要離開，身後，柳仙爆發了。
她本來情緒就處於一種臨界狀態，被直接拒絕，她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
“沈蘇，一定是虞傾情說了我的壞話，你只要接觸一下我，就知道，我也可以被你喜歡的。”
為什麼，他不願意試一試呢？
哪怕是給她一次機會……
柳仙變得卑微而又小心翼翼，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也是那麼虔誠。
她想讓沈蘇再回頭，看一下她。
好像只要他回頭了，就一定會愛上她。
沈蘇沒動，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還有一句話飄了回來。
那麼冷漠的話語，直接擊潰了她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
她崩潰了，在沈蘇那冰冷得不像話的話語聲中。
“柳仙，就算沒有情兒，我也不會喜歡上你。”
這樣的喜歡，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永遠是像虞傾情那樣成熟的喜歡。
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讓他沉浸在這段感情當中，能感受到一個真實的人所有的情感。
身後，柳仙直接崩潰。
她的身上一股靈力波動傳開，龐大如同江流，直接衝著他衝來。
柳仙呼吸急促，龐大的靈力爆發，四周的花草被掀翻，飛上了天空，那一股靈力，直接毀掉了這一片花園。
不遠處的宮女太監都被這一幕給嚇壞了，緊張極了。
而柳仙長嘯一聲，頭髮一瞬間變成了白色。
“啊——”
為什麼，她不甘心。
她都這般了，沈蘇還是頭也不回，他消失在了她的視野當中。
那麼的，乾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他失蹤，整個人一起，連帶著她的心。
“哈哈哈！”
柳仙笑出了聲，沒有人能明白她此刻的感受。
“沈蘇，你出來，我知道你還在附近！”
他不可能走得那麼快的，肯定是在附近，躲在什麼地方。
可是她尋不到，哪裡都找不到那道身影。
她慌了，咬緊下唇，狂暴的靈力掃著四周，她的實力很強，至少這會兒很強。
一縷熟悉的靈力波動被她給捕捉到了，柳仙怔怔地，明知道那是沈蘇，知道他在躲著她，還是不想傷了他。
若是她傾盡全身之力，可以傷他傷得徹底。
“沈蘇，你贏了。”
靜靜地，柳仙說。
沒有人知道她心裡的痛苦，她不會再原諒虞傾情。
她離開之後，沈蘇的身形這才浮現出來。
他的確沒有走遠，當時的情況下，柳仙若是發飆了他根本就走不遠。
還不如躲在原地，時刻注意著，她是不是要做出什麼傷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