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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祭拜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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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安然回到駱家,不管走到哪,行人都自發的讓道,站在一旁微微彎腰以示敬意,這種英雄級待遇不同與過去依靠身份、武功讓他們畏懼,讓大家打從心底感到很舒服,覺得很榮耀,走起路來都覺得兩翼生風。

“大嘴你持我的信,去天下皇城找羅姨,然後聽她命令行事。”

“是,公子!”

大嘴低頭應諾,信裡什麼內容,辦什麼事,他通通不知道,不過讓八駿馬和斷腸紅聯手,想來不是小事,跟著傲辰久了,突然離開他執行任務,沒了主心骨,心裡只覺得空落落的。

“琉璃,我和晴空姐去取些東西,你在駱家等我。”

“我不能去嗎?”

“這些天一直趕路,你也累了,就在駱家好好休息幾天,我們去去就回,這樣,我把阿寶留給你做伴。”

“好吧,你早點回來啊。”

琉璃一副洩氣的模樣,好像人都縮小了許多,其實她不是在乎傲辰去哪兒玩,而是在乎傲辰不讓她跟著。

傲辰摸了摸琉璃的頭,淡淡一笑,然後又轉頭對碧菡道:“以後你就改修《大玄神闕金章》,有什麼不懂的,去問靖陽,還有乖乖待在駱家,儘量不要外出,如果有人問你,就說你叫東方紫祺,以前的名字暫時不要再用了。”

“嗯!”

碧菡輕輕的應了一下,路上傲辰已經給她講解幾次了,入門蓄氣的部分並不複雜,只是她無法運用真氣,所以並不知道與過去修煉的養氣口訣有什麼區別,傲辰讓她換心法,她就換了,至於傲辰讓她改名換姓,隱隱覺得傲辰這是開始要替她報仇了,這讓她既緊張又害怕,緊張的是不知仇家是誰,厲不厲害,害怕的是不知道父母是否還在人世。

大鵬聽到傲辰的召喚,長嘯一聲,破風而來,如流星落地,帶起一片塵土,雙爪就跟釘在地上一樣,聲音洪亮悠長,響徹雲霄,打從服用了血怨花果後,變化極大,不但體形又增長了幾分,金色的羽毛也越來越多,如果站立不動,看著就跟金澆鐵鑄的一樣,雙目中的靈慧已經不遜於普通的人,看到大家顯出歡喜之意,低下頭一一在大家胸前蹭了蹭。

靖陽撫摸著大鵬,嘖嘖稱讚道:“我就沒見過比大鵬更神異的飛禽了,居然還在長個,遲早會成真的大鵬鳥。”

大鵬似乎很喜歡靖陽的誇獎,又是一聲長嘯,用力的拍打著翅膀,又是一陣飛沙走石。

“連大鵬的鳥屁你都不放過……”

傲辰拍開飛了的沙石,調侃了靖陽一句,然後就和牧野晴空一起躍上了大鵬的背,繼續道:“我們三五天就回來,靖陽你幫我照看琉璃和碧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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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你早點回來啊!”

“公子,路上小心。”

“趕緊走,趕緊走,沒有你在的地方,空氣都清新一點!”

…………

牧野晴空帶傲辰來的地方是一片深山老林,大鵬足足飛了一天一夜才到地方,地點十分突兀,是座五六十丈高的奇峰,之所以說它奇,是因為它的外形像足人手捏成的劍指,拔地而起,峰頂一高一低,端的是大自然造化神奇。

這樣的奇峰,除了會飛,普通人估計上不去。

大鵬直接落在了低的那個峰頂,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一般的飛鳥根本飛不到這兒來,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印入眼簾的,除了蔚藍的天空,就只有望不到邊際的綠色,隨風而動,如同海洋,感覺到一種凡塵俗世不會有的超然物外,彷彿瞬間成了一名隱士異人,坐享山水自然之樂。

山壁上豎著刻了兩行字,均是以手指寫上去的,第一行是恩師牧野明月之墓,第二行是恩師牧野紫嫣之墓,看字跡,第二行該是牧野晴空寫的。

牧野晴空的雙眼一下子就紅了,淚花湧出,平日如冰雕般深沉的臉上展現出了如孩子般的委屈,噗通一聲跪地,如泣如訴的道:“師父,晴兒沒有看好玉神宮,向您請罪來了。”

傲辰從不捨得讓自己人哭,他希望所有身邊的人都是笑的,就像琉璃那樣,天大的事臉繃一繃就過去了,可看著牧野晴空傷心欲絕的樣子,傲辰只上前兩步,張開的嘴又閉上了,讓她哭一會吧,一次閉關,滄海桑田,人事全非……這苦楚憋在心裡更傷身啊。

傲辰與牧野晴空的師長沒有直接關係,只依著禮,鞠了三個躬,然後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牧野晴空,看著眼淚一滴一滴的從那雙足以勾人心魄的美眸中流出,像是一塊冰在漸漸融化。

“姐,一切有我,我一定會讓玉神宮長長久久的傳承下去的。”

傲辰心疼了,終於忍不住了,抱著牧野晴空的腦袋,讓她靠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撫摸著柔順的長髮,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好了,我沒事了!我去給你拿秘籍……”

牧野晴空又抽泣了一會,然後擦乾眼淚,輕輕的躍上高的山峰,朝一塊位置隱蔽的石頭劈了下去,石頭應聲而裂,露出了一個棕色小木箱,這是牧野明月和牧野紫嫣兩代人的珍貴收藏,以期在最糟的情況下也能給後人復起的本錢,這也是各家各派都會做的事。

牧野晴空直接開啟木箱,密封的很好,雖然幾百年過去了,裡面的秘籍依舊完好如新,共有十三本秘籍,《妖月補天闕》、《八荒囚凰手》、《明月劍道》、《平步青雲》等絕學都在其中,她從秘籍的最底下抽出了一封厚厚的信遞給了傲辰。

“這是太師父生前留下來的,說是後代子孫要是發現聖極天元體的擁有者,就前來此處,取出這封信。”

牧野晴空的聲音裡滿是傷感,看著木箱裡的秘籍,想了想,就抽出了那本明月劍道,遞給了傲辰,這些秘籍裡只有這本或許對傲辰有用,其它的都不如傲辰現在所學的。

“這是太師父晚年整理出來的劍法,自成一派,你可以看一看,應該對你能有所增益。”

“嗯。”

傲辰也不翻看,直接就揣進懷裡,敢稱為劍道,想來應該不簡單,就算不適合他練,看了增長一下見聞,擴充一下對劍法的認識也好。

“你看一看信吧,裡面寫什麼我也不知道。”

“好,我這就看。”

傲辰拆開信,仔細的閱讀了起來,原來牧野明月自幼孤苦,錯拜了師父,被發現了體質特殊,師父將她充當禮品送給了當時的一個頂尖世家,從此便被豢養了,日日天材地寶、靈丹妙藥不斷,準備培養成人形丹藥留給下代家主。

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她熬了十幾年,終於在將要圓房那夜,色誘那人,用嘴咬掉了那人的命根子,然後帶傷跳入了寒極冰池自盡,生死之際,體內的元氣湧出護主,這便是妖月補天闕的雛形。

牧野明月的信裡提到培養期的積蓄越滿,激發後的功力便越強,但她被一個頂尖世家豢養了十多年,身體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所以對體質自行覺醒不抱希望,她仔細的描述了當時身體各處最先有反應的穴位,足有一百多處,幾乎囊括了周身所有的大穴,再經過後來的細心回憶研究,總結出了一種聖極天元體的激發之法,只是依舊脫離不了生死之際極端痛苦的刺激,最後還明言激發體質後,與生俱來的會心通會消失,這算是第二個惋惜,不過她認為,這一切和只能當人形丹藥相比,一切都是值得的。

凡是知道聖極天元體的人,都只研究了怎麼培養,提取,從沒有人研究怎麼讓聖極天元體可以修煉武功,甚至沒人提破身後擁有聖極天元體的人是否還能活,所有知情人都當這種體質沒有存在過。

牧野明月很可能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對此進行研究的人,可傲辰怎麼忍心讓碧菡經受這種非人的痛楚,想都不想的就將這封信搓成了粉末,揮手揚了出去。

“傲辰你……”

牧野晴空措不及防,想伸手去攔,卻已經遲了。

“這方法過於慘無人道,還是不要用的好,以後我請爺爺研究一個更好的方法。”

憑傲辰對醫術的瞭解,在那種極端刺激下,活下來的機率,百不存一,當年牧野明月能安然渡過,更多的是憑藉心中的恨和不甘,可這些碧菡都不具有,碧菡和牧野明月的經歷不一樣,她有我君傲辰保護,不需要練武!

“唉,隨你吧!陪我去以前的玉神宮看看好嗎?我想看看那兒變成什麼樣子了……”

牧野晴空輕嘆一聲,毀都已經毀了,就任由他去吧,鬼谷醫術天下無雙,或許真能研究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受駱家堅持保留家園的影響,她這段日子是越來越想回去看看,即便過去的人都不在了,看看房子,看看花草樹木,也是好的。

“好啊!”

傲辰還愁著想不出辦法逗牧野晴空開心,這話正合傲辰的心思,連忙答應了。

“那我們走吧!”

牧野晴空說著,人輕如鵝毛的飄到大鵬的背上,可不想傲辰卻是高高躍起,整個人四肢張開成大字形,疾速墜落,原本享受的表情被勁風吹成了鬼臉,身上的衣服也是呼呼作響……大鵬護主心切,展翅而起,空中一個盤旋,如箭矢射過,精準的接住了傲辰。

“以後別做這麼危險的事!”

“好玩嘛!”

牧野晴空板著臉責備了一句,傲辰則是笑嘻嘻的應著,就如一個頑童,此時的他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

“對了,姐你回去後,記得讓王力去洪家找洪峰,以他的資質,不去洪家學武,可惜了。”

“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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