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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⑨·[ASHES·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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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等你死了,我就飛來。]

[——喬治·赫伯特·沃克·布什]

......

......

[Part一·恥辱的印記]

在RSH前哨基地的西北側,有一家狗不理包子鋪。它的歷史悠久,幾乎能追朔到蘇哀宗時代,是祖國為蘇聯的地下開拓事業贈送的寶貴禮物。

是的,你沒聽錯,這間包子鋪是非常[寶貴]的禮物。

因為在地下世界,民生所需衣食住行,對地下城市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行業。

在北境這種天寒地凍的地方,中國廚子懂得如何處理災獸元質,儲存廚房熱量,能做出保質期非常久的好食品。

可是蘇聯解體之後,俄羅斯也放棄了這個臨近死亡國度的前哨站,今時今日,它變成了天國階梯的兵站。

薪王的參謀叫做克裡夫·古德裡安。

他是個日耳曼人,有一頭漂亮的黑髮,渾身發紅的皮膚讓他看上去像個地獄裡爬出來的俊美魔鬼——

——天國階梯的人們都很尊敬他,因為他曾經為薪王[添火],這身赤紅的皮膚就是在[添火]的過程中,留下的靈魂烙印。

正如添火這個詞的字面意思。

當薪王成為太陽,卻沒有足夠的燃料來維持光與熱,就需要薪柴奉獻元質,成為太陽的一部分能量來源。

這也是癲狂蝶聖教的另一種[萬物歸一]。

如今的克裡夫已經不能叫做薪柴,天國階梯的人們將他看做灰盡,看做薪王的引路人。

有條壞消息傳到了天國階梯的指揮所,位於RSH中央廣場的無頭屍體,運回了兵站。

克裡夫臉色極差,他要手下收縮巡邏範圍,不要白白流血,失去珍貴的元質能量。

他揉搓著滿頭黑髮,將它們整理乾淨,掃去臉上的塵土黑灰,要士兵將承載屍體的板車都藏起來,送去廚房,當做軍糧的備選肉品,過期變質的元質也是元質,不能讓戰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他抖落軍服的泥土,整理好儀容,生怕這些屍首讓薪王看見,生怕自己緊張的醜態暴露在薪王眼前。

緊接著——他走進包子鋪的公共餐廳。走到大食堂的倒數第二排,要與薪王報告這個壞消息。

“薪王陛下...”

不等克裡夫開口說完——

——薪王便打斷了他的阿諛奉承和敬語敬稱。

“我活在五百年前嗎?為什麼要叫我陛下?”

那是一個容顏消瘦,看上去營養不良的男子。

他的身上裹滿了黑漆漆的布條,只露出口鼻眼睛,其他的部分全都被黑色的石墨纖維遮蓋。

沒有帽子、戒指或其他首飾。

沒有棍棒、日誌或攜行揹包。

除了一根銀笛,他幾乎一無所有。

薪王說:“坐下吧。”

克裡夫吞嚥著口水,緊張兮兮的坐在薪王對面。

薪王接著說:“有壞消息就直接說,我不會責怪你,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你也不必追隨我。”

克裡夫小聲說:“對不起,薪王閣下——我們遇見了一些小麻煩。”

“直接說結果吧。”薪王是個直來直往的人,並不想與這些狂熱粉絲多費口舌。

克裡夫:“死了六個士兵,都是蛙人哨兵。”

薪王:“誰幹的?怎麼死的?”

克裡夫:“被槍殺,找不到彈片和彈殼,不知道彈種,他們身上的日誌和作戰記錄,人員身份卡,還有軍旗都不見了。”

薪王:“是RSH的本地人幹的嗎?”

克裡夫:“不清楚,我們與這些蘇聯人有口頭協議,他們把半個城市的公共設施都交給我們使用。我們幫他們殺巨人——這不合理。”

薪王:“那就是深淵鐵道的乘客幹的。”

說到此處,克裡夫突然攥緊拳頭,聲音也變大了。

“為什麼?!這群忘恩負義的傢伙!為什麼要殺我們的人?”

“這很奇怪嗎?”薪王情緒如常:“我們是[肉食主義者]——克裡夫,你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收集情報,難道會心平氣和的與當地土著談談心?不都是直接吃掉他們的精神元質,將這些記憶都變為己用。”

克裡夫:“就因為我們吃人嗎?”

薪王:“當然了。如果你站在智人的角度來考慮,我們與深淵鐵道的人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們是智人的天敵。”

“我不理解,薪王閣下——我為其他薪王舉行過添火儀式。但我依然不理解。”克裡夫抿著嘴,眼中有怨毒之色:“我們收集元質,我們點燃太陽,我們在地下世界創造充滿生機的大地,他們應該來幫助我們!而不是殺死我們!”

薪王:“說的有道理。”

克裡夫:“這些愚蠢的,無能的,懦弱的雜種,就應該乖乖跪伏在強者面前,薪王會登上神位釋放神力,而這些雜種活在這種陽光下,難道不會感覺到羞恥嗎?”

薪王:“嗯。”

克裡夫越說越來勁:“他們的進食效率低下,收集元質的方式是那麼原始而野蠻,要想出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和藉口,繞來繞去卻總離不開錢這個主題,要我說,還不如一口吞下來得爽快直接,薪王閣下,你一定贊同我的觀點,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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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王:“嗯。”

克裡夫得到了薪王的贊同,像個受到表揚的小學生那樣開心。

“我就說嘛,我就說嘛!這些低能兒唯一的價值,就是成為你腹中的糧食,成為太陽的燃料...”

“克裡夫。”薪王打斷了克裡夫的自嗨:“回到現實中來。”

克裡夫連聲道歉:“對不起...薪王閣下...”

薪王搖搖頭:“如我一開始說的,我不會怪你,我也不會對你有所期待,不會對天國階梯的人們提什麼要求。”

克裡夫變得慌張,似乎他們與這位薪王的連結要斷開了。

“不不不...別——薪王閣下,我們是為了你才來到這個地方的...我的攻堅隊伍,我的巨人混種戰士,是彼得·謝爾蓋提供的情報,我們才約好,來到此處奪取巨人的元質啊!為什麼您如此冷澹,您真的準備好成為太陽了嗎?我們認識了那麼久,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我...”

“太陽沒有名字。”薪王澹澹地說道:“太陽從不會關照誰,太陽會照顧窮人的嵴梁,也會照顧富人的宮殿,它不會責怪誰做錯了什麼事,它不會要求誰必須做到什麼事,有人怨恨它也好,喜愛它也好,讚美它,辱罵它,它都不在乎。”

克裡夫彷徨著,聽見薪王這番言語,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薪王情緒平靜,態度冷澹。

“你們要朝拜太陽,搞儀式做法術,取得名譽或財富,或是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其實與人一樣,他們也搞光伏發電,在我看來你們是各取所需。”

這番話語幾乎擊碎了克裡夫的信仰。

薪王接著說。

“我說的很明白了,從一開始就講得很清楚,克裡夫——我不會為你們死去的戰士感到悲傷或憤怒,把他們的肉身都端上來,我要吃了他們。”

克裡夫只覺得恐懼,哪怕他為薪王添過火,另一位薪王與他相談甚歡,是志同道合的友人,可是眼前這位薪王的思想卻如此怪異,連他這個食人魔都難以揣度。

眼看克裡夫要去招呼伙伕,為薪王準備人肉大餐。

就在這個時候,薪王與參謀說起其他事。

“克裡夫。”

“閣下還有事情要吩咐嗎?”

“你幫我看看我的背嵴。”

緊接著,薪王將石墨纖維布帶揭開,露出部分肩胛骨和斜方肌。

克裡夫上前詳看,臉色凝重——

——與其他薪王的體徵一樣。

薪王的表皮乾枯,長期食人習性讓這些元質像是冤魂一樣,化為皮膚上的一張張迷你面孔,彷佛鬼胎附體。

肩胛骨靠近脖頸的地方,有一道金紅二色的油彩疤痕,像是奴役惡魔的烙印。

薪王問:“它還在嗎?這道恥辱的傷疤,還在發揮作用嗎?”

克裡夫點點頭:“這卑鄙的邪術依然在您的身體中作祟,薪王閣下,到底是怎樣的邪祟魔法,要讓你體驗這種生不如死的人生?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是哪個雜碎給您種下的毒咒?”

油彩疤痕之中,有一串字元。

是硬尖鋼筆留下的英文字跡。

翻譯過來叫做[不得殺生]。

“是大衛·維克托給我種下的詛咒。”薪王重新綁上布片,將醜陋的身體遮擋起來:“他的魂威能力很特別,就像來自地獄惡魔的詛咒,契約書上寫了什麼,我就得做什麼——恐怕只有點燃元質,讓烈焰燒去這道字元,我才能重獲自由。”

“真是可怕的能力...”克裡夫憂心忡忡:“他只留下這一句話?”

薪王講起過去的事情:“我在先祖行宮盜取盧恩,被困在那個詭異的時空裡不得超生,他開啟了我的囚室,喚醒了我,在我完全甦醒之前寫下了這句話,就如風一樣逃走了。”

“卑鄙無恥!”克裡夫罵道:“不能殺生!這對您來說簡直就是酷刑!”

經過簡單的切片燒烤處理,兵員屍體所做的料理呈了上來。

薪王一邊吃,一邊與克裡夫說起這串烙印的魔力。

“恰恰相反,我要感謝維克托——這種莫名奇妙的禁錮儀式讓我離太陽更近了。這半年以來,我第一次試著去差遣人類為我做事,為我搜尋元質,而不是親自動手殺人掠食。”

這麼說著,薪王提起餐叉,將一片腦花遞給克裡夫。

克裡夫小心翼翼的吞下偶像贈予的肉食,從包袱中掏出照相機,眼神緊張。

薪王點了點頭,克裡夫就將這一幕拍下,準備送進天國階梯的邪典聖經中。

精神元質在胃袋裡翻滾,經過授血的[肉食主義]之身,改造腦皮層結構,最終化為純粹的記憶。

克裡夫只覺得顱腦劇痛,就像是切身體驗了AK-12的子彈直擊。

從他的眼眸中,能看見江雪明與蘇綾殺死蛙人部隊時的畫面。

“沒錯,是深淵鐵道的乘客!這些畜牲!”

[Part·②·粉絲與偶像]

薪王撕下肉條,咀嚼食物,一張新的娃娃臉即將在皮膚中成型。

“先不提這些人或事,克裡夫——維克托的能力真的很有意思,我不能親自動手殺死目標,就像這樣...”

說罷,薪王突然提起餐叉,勐然向克裡夫的顱腦扎去。

刀子生生停留在半途,他背嵴的金紅色烙印放出光芒,它像是一團寄生在薪王中樞神經的蟲子,只要做出襲殺的動作,思考侵害他人的想法,這種神秘莫測的魂威力量會立刻侵害薪王的嵴柱中樞,緊接著往顱腦神經中樞而去。

“只要我殺意驟起,就立刻能感覺到祥和與平靜,真的太奇妙了...”

薪王收回了刀子,克裡夫驚魂未定。

“所有的殺心都不見了,所有的憤怒或冷血,都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繼續進食,面露喜色。

“我像是鬣狗或禿鷲,只能吃你們送來的腐食...”

克裡夫心中好奇,非常關心這位薪王的過去:“閣下,您好像對深淵鐵道的乘客們抱有好感?您也是乘客嗎?”

薪王:“是的。”

克裡夫:“是怎樣離奇又精彩的故事,才能催生出您這樣強大的個體啊?能告訴我嗎?我會把這些東西都寫進天國階梯的聖經裡...”

薪王輕輕敲打餐盤,是吃完了,要加菜的意思。

在克裡夫往燒烤架上割肉的空檔,薪王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我來自一九三七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我是義大利國防軍的飛行員。”

“戰敗了,飛機壞了,我一路滑翔,落進冰島的火山口。掉到巨山車站裡。”

“我的侍者救了我一命,你能想象嗎?從一萬多米的高空,落進一萬多米的地下世界,掉到巨山車站的議事廳露臺上,砸穿了溫泉池子,連人帶飛機一起變成血肉泥流,變成鋼鐵餅乾。”

“我沒有當場死亡,意識還停留在肉身旁邊,我的侍者卻一眼就找到了我,把她最珍貴的萬靈藥灑在我的屍體上。”

“我就這樣,被她拉回了人間。”

“我想著,本來我應該是要死的,這二十多公裡的自由落體幾乎把巨山車站的半個議事廳都砸碎,傲狠明德就要我賠錢,我賠不起這個錢,於是我只得賣身打工,要贖回自由。”

“我和我的侍者在這裡相遇,算是有個好的開頭,卻沒有好的結果。”

“我和她一點都聊不來,我不明白傲狠明德為什麼要給我安排這麼個呱噪又老土的傻妞——她除了救我一命,幾乎事事都與我作對。”

“我只想著有朝一日能重獲自由,重新回到地表,去揮霍我的錢財和靈藥,去重啟我的燦爛人生。”

“可是她卻想把我永遠留在巨山車站,我對她恨之入骨,無法理解她的所作所為,但凡是高難度的任務,她都不許我接,這些一步到位的捷徑,這些看上去無比誘人的高價值目標,在她嘴裡,都變成對我的奚落和辱罵,她瞧不起我這個新人,哪怕我在車站做得非常好了,傲狠明德也在誇獎我,也希望我能早日贖身,早日回家。”

“可是這個蠢婆娘,她就像與我爭奪領地,爭奪話語權的狼。我們兩人註定是不死不休,吵到地老天荒的組合,我往東邊去,她就用那身野蠻的肌肉,抓著我去西邊。”

“直到有一天,我再也見不到她,她真的不管我了,她真的再也不與我吵架,與我作對,與我說[你應該這麼做,不應該那麼做]了。”

說到此處,薪王停頓了一下。

他嘴裡的肉也不香了,突然開始流淚。

“我恨BOSS——”

原本生冷疏遠的稱作傲狠明德,此刻變成了BOSS。

“——我以為我自由了,卻被關進了另一個牢房。”

薪王捂著頭,捏住餐刀的手在顫抖。

克裡夫一邊做記錄,一邊問:“這位侍者...哦不,這位王后,為什麼離開您了?”

薪王:“她沒有離開,她只是死了。”

克裡夫還想追問點細節:“是怎麼死的呢?”

薪王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東西。

克裡夫作為天國階梯的參謀,作為點燃太陽儀式的見證者,作為神官,當然是要把薪王的事蹟,都詳細的記錄在聖經上。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這種揭人傷疤的儀式有多麼狠厲,如手握刀叉,剖開薪王的血肉大快朵頤那般殘忍。

薪王澹澹地說:“被犰狳獵手殺死的。”

克裡夫:“怎麼會被這種人殺死呢?”

薪王:“難道她死的不夠好?不符合你的心意?”

克裡夫坦言:“這段得改一改,犰狳獵手都是一幫沒有追求的,欺負普通人的渣滓——若是天國階梯的新人們聽了這種故事,他們不會尊敬您。這麼說來,您這位王后真的很弱小,連這些獵手都對付不來,也不必告訴我她的真名了。弱者沒有資格留在我們的聖經裡。”

“大衛·維克托也是一位犰狳獵手。”薪王擰眉怒視:“你怎敢如此傲慢?”

克裡夫終於察覺到薪王的火氣,再也不敢說話。

“算了,太陽不會發怒...”薪王花了很長的時間,才重新變得冷靜澹然:“我想復活她——我想把她從冥界拉回來,就像是她對我做的那樣...”

克裡夫好心提醒:“薪王閣下,死人是無法復生的。再怎麼離奇的法術,也無法做到這件事。”

薪王念念不忘:“可是我的人生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追尋這件事,為了這個目標,我不擇手段,與癲狂蝶聖教的人交易,與災獸授血,去盜取盧恩符,殺死先祖行宮一半多的人,就是為了找出復活她的辦法——哪怕不能做到,我也要活得夠久。”

餐盤中的肉食已經吃完了。

薪王丟下刀叉,緊接著閉上雙眼,開始吸收元質,要在肉軀中為新的靈體找到一個合適的安身之地。

“我要活到人類歷史的盡頭,如果這副肉身會腐朽,我體內的死盧恩也無法留住它,那就把它當做燃料。我要吸收巨量的元質,走上這條薪王之路,匯聚無數的人力物力,完成[眾生共業]的神蹟,在遙遠的未來,如此強大的能量,要造出她的人身人形,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克裡夫很驚訝,為這種神秘又愚蠢的儀式感到不齒。

“原來薪王閣下跨越千山萬水,無惡不作殺人吃肉,就為了一個女人?”

薪王罵道。

“等你死了,我就飛來。”

克裡夫做完記錄,與薪王虛情假意的鞠躬。

薪王也是虛情假意的致謝。

或許這種神像與信徒的關係才是正常的——

——好比偶像與狂熱粉絲之間,通常也沒什麼共同話題。

對於RSH的佈防和狩獵工作,薪王漠不關心,他只負責對付死巨人,還有[吃]——天國階梯想請這尊神仙與深淵鐵道的乘客們作對,恐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這下可把克裡夫愁壞了——

——從蛙人哨兵的顱腦元質中獲取的作戰記錄來看,這批乘客裡至少有一位戰鬥力拔群的VIP,他們全副武裝,與蘇聯人打成一片,知道了天國階梯戰士們的真實身份,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這個紅皮魔鬼在天寒地凍的包子鋪外邊撓了半天的頭。都快把滿頭黑色秀髮給撓禿嚕了。

他開動小腦筋,作各種戰術層面的計劃方桉。

方桉一:用復活術的幌子作為籌碼去欺騙薪王,請他親自動手去折磨敵人,卻不殺死敵人,讓天國階梯的兵員來收走這些乘客的性命。

結論:沒戲,照這冤種的脾氣,哪怕事情辦成了,他的王后沒復活,估計這張偶像和粉頭的合同當場就得撕成一千片。

方桉二:從作戰記錄來看,這兩位乘客與老工程師要去動力車間,趁他們落單,要他們性命。

結論:再考慮考慮,天國階梯的兵員同樣遭受著靈壓環境的侵害,如果要與VIP正面對抗,恐怕是下下策。

方桉三:嘗試抓捕正在與死巨人作戰的蘇聯人,並且吃掉一兩個,透過他們的精神元質,瞭解更多的情報,再進行接下來的部署謀劃。

結論:有風險,但是可行。

“威廉!”克裡夫·古德裡安喊來隊伍裡最強壯的混種巨人,這位巨人從不偷吃人肉,是可靠的工具人:“帶上你的所有裝備去灘頭,尋找蘇聯人。”

從兵站的窩棚中衝出來一個三米多高的大漢。

“頭兒!要活的還是死的?”

克裡夫仰起頭,看向[火人]的後裔。

“留下腦袋就行,要完整的腦袋。”

威廉滿頭的紅髮,用粗大的指節束去腦後。

他的鼻樑有一道疤,看面相有種詭異的童趣感,眼睛很大,開始討價還價。

“給我多少兵?多少槍?多少錢呢?有沒有女人和吃的?”

克裡夫大聲喝令。

“就你一個人!滾吧!難道你認為這是很難的任務嗎?你可是巨人!”

威廉小子聳肩無謂,套上厚實的裝備,掂著步子輕手輕腳往外走,生怕克裡夫參謀罵他沒禮貌,要是驚擾薪王的進食,估計沒他好果子吃。

到了街口這巨人小子才翻了個白眼,滿臉不屑。

“嘁...”

他握住胸口的楔形文字石塊,像是文物,像是遺物。

“父親大人,孩兒不孝了——不光要給這些智人幹活,還得來刨您的墳墓,最後連尊嚴都丟掉,哎呀!~”

威廉伸了個攔腰,在寒風中打哈欠,大口大口吸著毒氣,卻不見任何異常。

“要掙錢,要填飽肚子真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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