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皓覺得巴爾這些話純屬扯淡，但是作為戰前動員，確實能給隊員們提升士氣。
“副官，”唐皓問道：“作為人工智慧，你對聯邦的AI發展有沒有相關記錄？”
副官回道：“這部分歷史儲存在我的記憶庫裡，不過我並沒有足夠高的許可權可以閱覽。”
“從已知的部分資料來看，聯邦的人工智慧曾經有過一段高速發展的時期……”
“當時幾乎是所有民用和軍用的機器，都有極高的智慧，並且還透過網路互相連通……”
“當時智慧AI的基礎守則還是機器人三定律，然而三定律中的某個邏輯陷阱，導致了一次殃及整個聯邦星域的AI死循環事件……”
“具體事件原因並不可考，不過有資料稱其與零號定律有關……”
“最終聯邦政府限制了強人工智慧的發展，本機已經算是當時人工智慧的天花板了，不過也只能作為智慧基地副官，不允許獲得獨自行使基地命令的權力。”
聽到副官自吹自擂說自己是人工智慧的天花板，唐皓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臉紅。
……
第二天，遠徵隊繼續進行掘進工作，很快他們就把坑道延伸到了對方的眼皮子底下。
距離目標越近，隊員們就越謹慎，近距離要是中一槍，那真是神仙都難救了。
丹尼爾清理掉前面的碎磚頭，準備繼續掘進的時候，忽然收到了“主”的訊號。
他滿臉驚喜地對旁邊的利亞斯說道：“主說目標就在前面，已經進入我們的火焰噴射器攻擊距離內了。”
利亞斯趕緊把話傳到後面，然後讓其他人把火焰噴射器運過來。
凱瑟琳把武器發給眾人：“我們可以先噴射一些燃料，然後再點燃，這樣就不怕那個傢伙逃走了。”
這個建議不錯，丹尼爾、芙蘭、茶末跟著她一起朝著坑道前面滋了不少酒精。
芙蘭點燃火焰噴射器前的布條，對其他人說道：“大家小心，我點火了！”
噴射而出的火焰立刻點燃了之前佈置好的酒精，整個通道裡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焰的溫度太高，甚至讓幾十米外的遠征隊員們都不得不連連後退。
燃燒持續了差不多五分鐘，隊員們一直躲在坑道裡不敢露頭。
“我說，用火焰對付那個傢伙沒問題吧？”好奇寶寶吉姆一直打算出去偵查一下，然而芙蘭死死按住了他。
“我們就待在這不動，等主給我們訊息。”
……
掘進到視野範圍內，唐皓在螢幕上看到了“敵人”的全貌。
果然如他所料，狙擊遠徵隊的，正是一臺機械守衛。
這是一個固定火力點，機械守衛被一個金屬支架懸吊在通道中央。
它的結構非常簡單，只有一個萬向運動裝置、一個光電感應裝置和一套火力系統。
在進入火焰噴射器攻擊距離之後，唐皓立刻通知遠征隊員們停下，再靠近的話角度太大，機械守衛差不多就能瞄到坑道裡的人了。
芙蘭的提前佈置很合唐皓的意，很快，他就看到火焰將整個機械守衛都吞沒了。
“副官，這種型號的機械守衛，你有沒有它的資料？”
智慧基地副官回覆道：“這是很常見的區域守衛，一般佈置在需要火力封鎖的巷道裡。”
“不過這種區域守衛都是沒有自帶能源，指揮官您可以讓隊員們沿著它的數據線找到控制核心所在的位置。”
“很好！”唐皓給副官點了個贊：“你提供的資料非常有用！”
火焰很快就把這個機械守衛燒成了廢鐵，為了避免高溫導致的彈藥殉爆，唐皓等到火焰徹底熄滅了，才通知遠征隊員們。
……
收到“主”的資訊之後，隊員們才敢從坑道裡爬出來。
看著被火焰燒成漆黑一片的機械守衛，大家依然對它的恐怖威力心有慼慼。
“賽琳娜，開你的章魚機械過來，把它拆了我們帶回去給蘇茜研究研究。”芙蘭下令道。
在用章魚爪子把機械守衛拆下來後，賽琳娜很快發現了問題：“這臺機械後面還連著一根電線，看樣子應該不止這一個裝置。”
“嗯，我們沿著這根電線搜過去，看看電線的另一端是什麼。”芙蘭示意大家都取出“力場盾牌”。
“以後探索未知區域，必須全程使用盾牌，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心理，命只有一次！”
巴爾扛著盾牌，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他一直盯著頭頂上那根釘在頂棚上面的電線，這根電線已經延伸出來好幾十米了，眼看拐進了另一個通道裡面。
“大家小心，”巴爾讓身後的人都停下，他一手拿著“力場盾牌”，一手拿出可以當做鏡子用的金屬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看看拐角那邊是什麼。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拐角另一端並不是一個通道，而是兩扇緊閉的金屬大門。
“芙蘭，拐角過去有兩扇門，暫時看不出有什麼威脅。”他縮回來說道：“我看到電線一直連進了大門裡。”
茶末拿著地圖說道：“按照託雷給的座標，應該就在這一塊了。”
芙蘭問道：“現在我們都到這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茶末閉目祈禱了一下，得到“主”的回答之後，對眾人說道：“我從託雷那裡得到的座標，是新人製造工廠所在的位置。”
“新人製造工廠？”眾人都是一驚，他們之前也猜測過“主”為什麼要對這裡發起遠征，不過每一個人猜到是這個答案的。
“沒錯，主讓我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新人製造工廠的位置，”茶末點點頭說：“主沒有說明他的目的，不過我已經猜到了一些。”
“是為什麼？新人製造工廠不就是為各個聚集地補充新人的地方嗎？”芙蘭暫時沒想通：“難道是主需要更多新人加入我們的聚集地？”
茶末搖搖頭說：“不，我認為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洪災導致我們這層的很多聚集地都空無一人。”
“這樣一來，如果新人製造工廠繼續朝各個聚集地派發新人，那這些孩子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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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處於憐憫，才讓我們來到這裡，改變那些孩子們的可悲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