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上您的修為能夠得以提升的話……”
皇帝整個人都癱了下來，無力道：“朕年少時，進階太快，在金丹期硬是停留了百年之久。”他神色期待地看著顧雲墨。
“神醫，你可是打敗三階煉丹師的神醫啊，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皇上，臣只會救死扶傷，對於能夠增進修煉的丹藥並不通曉。”
皇帝沉默了。
“皇上，聽聞白雲拍賣會下個月會進行拍賣。皇上不妨去看看？”
皇帝坐在位置上，並未回答。
顧雲墨沉默退下。
……
白雲拍賣場的某個密室。
看著手上發光的地級上品延年益壽丹，場主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即便顧雲墨已經解釋了一遍這丹藥的用處，他依舊不敢相信。
這可是地級上品啊！
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只能耗死在這裡了，卻不想傳說中的神醫突然降臨。
“神醫，您真地準備放在我這拍賣？”
顧雲墨笑著點頭，“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場主全程激動，親自將顧雲墨送出去。
顧雲墨心情很不錯，買了一大把糖葫蘆，準備帶回去。
剛轉頭……
“神醫大人！”一道熟悉的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哦。”她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是白蓮花妹妹啊。
“神醫大人，小女想要從您這兒買一粒美顏丹。”
嗯?
自動送菜？好啊！
“好！”顧雲墨微微一笑，配上現在的容顏，當真算的上公子世無雙。
顧雲裳羞紅了臉。想不到這神醫竟然這麼好說話。
“哼！沽名釣譽！”
顧雲兮撞開顧雲裳，越過顧雲墨，離開了去。
“神醫，請不要見怪，我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顧雲墨面色陰沉了下去。
就是這麼任性。如今她可是神醫，身份尊貴。偶爾耍個小性子，性情不定也是正常的。
顧雲裳心下憤滿，怨恨顧雲兮不識抬舉。
她雙眸含淚，不停眨巴著，滿含情誼地看著顧雲墨，只希望這人能多看自己一眼。
顧雲墨：……
“我這裡有火眼金睛神水，你要不要？”
顧雲裳：……
*
蜿蜒狹窄的小道，人煙稀少，時不時地傳出孩童們歡快的笑聲笑語。
他們盡情角逐著，無憂無慮，生活閒適而自然。若是放在以前，孩子們對這樣的生活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們出生便見到了人間最黑暗無情的一面。
因為沒有靈根，父母嫌棄他們是累贅，扔的扔，掐的掐，好在顧雲墨到來之後，及時制止了。
高價僱傭了一些僱傭兵，將這些沒有靈根的被拋棄的孩童救了回來。
短短幾日的時間，足有數百丈的院子已經滿了。
孩子們正在拿著各種兵器，在手中操練。還有一些正泡在藥浴裡，汗流浹背。更年幼一點的孩子則在扎馬步，即便雙手雙腳發酸發漲也沒有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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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響，孩子們滿臉期待地看著門口。
待見到崇拜的人時，齊聲高喊：“墨姐姐，你回來啦。”齊齊衝了上去。
顧雲墨滿意地點了點頭，摸了摸孩子們的腦袋。人數太多，又不能厚此薄彼，這一摸，便摸了一個多時辰，胳膊腕有點酸。
她笑著揮了揮手，穿過人群，走近最靠後的院子，拿出準備好的紙筆，開始書畫。
紅衣小女孩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將茶點放在桌上。
她是個廢物，能夠活著離開亂葬崗，都是墨姐姐的緣故。
她想好好照顧墨姐姐。
正欲離開，餘光正好看到那畫卷。
畫卷上，圓圓的管子，圓形的大彈珠，還有一些形狀各異的玩具，以及密密麻麻的零件。
“墨姐姐，這玩具好像不好玩啊。”她忍不住滴咕。
“不，這些玩具很好玩！”顧雲墨放下筆，雙眼盛著點點春光。
“怎麼玩？”小女孩撓撓頭。
“炸人！”顧雲墨伸了個懶腰，吃起茶點，“跟姐混，姐帶你們吃香喝辣，登頂世界，就算是那些修煉高手在你們面前，也得低頭。”
翠玉雙眼一亮，一道嶄新的大門開啟，釋放著萬丈光芒。
“對了，翠玉，未來我們還會有我們自己的家。”
“家？”翠玉的眼神暗澹了些許。
家？對她來說是一個多麼奢侈的地方。
“以後我們會住在一個很大的院子裡面，裡面會有你喜歡的所有東西。在那裡，沒人敢打你，欺負你，就算是外面的人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墨姐姐……那我們的家有名字嗎？”
翠玉出生於世家，府門口有牌匾，每個主子居住的院子也會有自己的名字。
“有的。”顧雲墨吃完點心，拍了拍手，雙手靠背，看向窗外漸漸落下的夕陽，聲音悠久而綿長。
“以後——我們的家就叫機械城。”
這樣的訊息很快在孩子中間炸開了。
“真的這麼神奇嗎？我們怎麼沒聽過這樣的武器？”
“沒聽過不代表沒見過，就算沒見過不代表這世間沒有！只要是墨姐姐說的，我都相信。”
“嗯，墨姐姐說什麼，我都相信。”
“墨姐姐還說了，以後我們會有屬於自己的家的哦，就叫機械城！”翠玉炫耀道。
孩子們歡呼不止，更加賣力地練武。
他們絕對不能給墨姐姐拖了後腿。
天色漸暗，將人的影子拉長，樹影搖曳，隨風悲傷地呼嘯著。
“不好了，不好了，阿郎被抓走了……”
小風滿臉臃腫，衣服破爛不堪。畢竟只是個七歲的孩子，不能控制住情緒，想到什麼便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我們今天跟以前一樣擺攤賣草藥，突然來了幾個人，要搶我們的靈草。阿郎為了保護我們，被那人踢死了。可可……”
小風後怕著，“可是，阿郎他他他——他又活了，阿郎被帶走了——我害害害怕——”
“小風，你帶路，我們去救阿郎。”身為最大的孩子，翠玉立刻站了出來。
“不行的，我們沒有辦法的，我們不會修煉，我們沒有實力，他們都能修煉……我們打不贏的，絕對打不贏的，我們快去告訴墨姐姐吧！好不好……”小風抽噎著，後而嚎啕大哭。
“廢物！”彩玉焦急不已，可看到眼前的這些小身子板，心中第無數次地生出對無能的自卑。
如果——如果她也能修煉就好了。
那樣的話——
不，墨姐姐說了，就算不能修煉，也不是廢物！
她緊緊閉上眼，狠狠跺了跺腳，朝著後院飛奔而去。
墨姐姐，現在我沒用，但我願意傾盡一切，守在你身邊，成為你手裡最鋒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