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本來打算發脾氣,看江舒意的臉上都是疲憊也知道她不容易,嘆息著離開。
“你們別想趕我走,不可能。”劉淑英拿過桌上的花瓶護在胸前防身。
只有有人靠近一步,她就把手中的花瓶扔出去。
場面陷入了僵持。
賀知書被她吵吵嚷嚷的弄得不耐煩了,把江舒意拉到身後徑直向前。
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劉淑英還不猶豫的將花瓶砸出去。
這麼重的花瓶砸在身上的後果可想而知,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賀知書卻只是微微的一側身,輕而易舉的躲開了花瓶,擒住劉淑英的雙手。
說沒法動彈,劉淑英只能拼命的尖叫。
被吵得耳朵疼,賀知書毫不客氣一個受到劈在她的後頸處。
在兩姐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劉淑英直接癱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江舒雨看的背脊發涼,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姐…姐夫,媽她沒事吧。”
“沒事,只是暫時暈過去了而已,她醒著太鬧騰了,這樣比較方便。”
江舒雨面露質疑,一步一步挪到劉淑英的身邊,蹲下身學著電視劇裡那樣伸出一個指頭伸到劉淑英的鼻底探鼻息。
剛好感覺到呼吸緊繃的身體才鬆懈。
她幼稚的舉動讓賀知書哭笑不得,盡學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在虛弱下可能鼻息很弱,一般人的手很難感覺的到的。
賀知書彎腰一把抓住劉淑英的後衣領,把整個人拎到門口,剛好出粗車到了,打開門把人丟進去,囑咐了司機務必把人送到,丟給了他兩百塊錢轉身就走了。
“都安排好了嗎?”江舒意轉頭看他。
家裡似乎已經恢復了原狀,只是少了一個花瓶,地上的玻璃碎渣已經被清掃乾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江舒雨不在,似乎是已經上樓了。
江舒意坐在沙發上的背景有些落寂,賀知書默嘆一口氣,上前坐下。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房子的事情我來負責。”
“好。”江舒意知道他的動作快也就沒有拒絕。
氣氛一下又安靜了,江舒意的眼角掛著一滴飽滿的淚水,懸在眼眶裡掉不下來。
賀知書看的有些難受,下意識的伸手下替她擦掉。
江舒意一臉錯愕的拍開了,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很不巧,她的一掌剛好打在玻璃砸到的那個地方。
賀知書一時間沒忍住痛,倒吸一口氣。
雖然發出的聲音很小,江舒意還是聽見了。
一下就黃了,動作慌亂的從茶几地下的抽屜裡拿出醫藥箱,拿過賀知書的手掀開袖子。
原本的傷口已經發青了,在手臂上尤為明顯。
他的職業是醫生,是靠手吃飯的,這是一雙能就救人命的手,現在上面一個青色的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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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意的眼淚忍不住又留了下來,賀知書伸出另一只手幫她擦去淚水,這次沒有被拍開,心裡暗喜。
深吸一口氣開啟醫藥箱,翻找了半天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急的不成樣子。
“,沒事,拿個紅花油擦擦就好了。”
賀知書低沉的嗓音讓她的心一下平靜下來,利落的開啟紅花油,剛要朝手上倒就被賀知書抓住了。
“怎麼了我弄疼你了?”江舒意疑惑的抬眸看他,明明都沒碰到傷口怎麼會疼呢。
賀知書搖搖頭拿過她手裡的紅花油,解釋道,“沒事的,紅花油味道不好聞我自己來就行了。”
沒想到江舒意竟然直接奪過他手裡的紅花油,二話不說直接倒在手上。
真的不太好聞,江舒意沒忍住皺了皺眉,倔強的忍住,掌心相對摩擦直到發熱按壓在他的傷口處揉。
可以看得出她的動作很生澀,應該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明明不熟悉,卻堅持親自來。
看她那麼堅持賀知書也就任由她去了。
白嫩小巧的手在他的手臂上搓揉,顯得更為嬌小。
江舒意上手的很快,沒揉多久掌握了訣竅做起來順手多了。
等傷口發熱,江舒意鬆開他的手臂,什麼話都沒說徑直走進廚房。
過了整整五分鐘才出來,走路的時候還不忘低頭聞聞自己的掌心還有沒有味。
“那個…那個…”江舒意的雙手抓的緊緊的整個人的顯得尤為緊張,說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怎麼了有什麼事想說嗎?”賀知書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她。
江舒意咽了咽口水,支支吾的說道,“今…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我先上樓睡覺了。”
話應剛落,眼前的人就一股腦的跑上樓把房門關上。
剛才太緊張跑的太快了,靠在門後喘氣,心裡的一顆大石頭落下,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這才剛要高興呢,房門突然被敲響,江舒意緊張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有什麼事嗎?”
“額,那我我想進去睡覺。”
江舒意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又多荒唐。
“怎麼了嗎?”這麼久都沒動靜賀知書以為出了什麼事了剛想踹門。
急的江舒意大叫,“別, 我在換衣服你等等。”
賀知書剛踢出的腳立馬就收回來餓,乖乖的站在門口等。
江舒意再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拍了兩下,拿起沙發上的睡裙隨意一套。
打開門放賀知書進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對江舒意的打擊也很大,心裡的疲憊讓她的眼皮開始不自覺的閉上。、
可是今天的事情所以耽誤了很多的公事,必須要即使的補回來才行。
強撐著看了兩三行,眼前的視線模模糊糊的意識有一下沒一下的飄遠都不知道看進去了那些。
看她明明很累卻強撐著工作的樣子,賀知書上前抽出她的筆,把她從座椅上拉到床邊讓她躺下。
江舒雨坐在床邊遲遲不肯屈服,倔強的搖搖頭,“不用,我處理完工作再睡。”
一邊說一邊還要起身,明明連站都難站穩了。
賀知書拉開被子直接把人塞進被窩強勢的說道,“躺好了,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處理也不遲,我明天去公司幫你。”
一粘到枕頭,江舒意就覺得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