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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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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靈馭已然重生,那麼蘇白卿籌劃的第一步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便是將靈墟的靈力恢復,如此,他也差不多該離開了。

姚月紫同蘇白卿並肩,運靈向著半山腰的醫館而去。

一陣風從竹林吹過,發出簌簌的聲響,兩人停在院門口,緩緩落地,蘇白卿上前輕釦門扉,姚月紫站在他身後,靜靜地等待迴音。

門很快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稚子,蘇白卿瞧見他,依舊是初見時的那位小藥童。

“請問你是?”之前蘇白卿來醫館時,基本上都是秘密同慕長老見面,時隔幾天,這小小幼童竟然都不記得了。

蘇白卿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摸上稚子的頭髮,笑了笑:“我是蘇白卿,找慕長老有些事。”

稚子在狐族中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對過往百年中狐族發生是事情不甚清楚,所以他不知曉蘇白卿的身份,這是很自然的。

稚子輕輕哦了一聲,以示對蘇白卿的回答,虎頭虎腦的小腦袋往他身後看去,見到姚月紫的一刻,他不由驚叫一聲:“我記得你!你之前來過這裡。”

見他指著自己,姚月紫怔愣片刻,蘇白卿亦是轉頭看向她,四目相對,彼此眼中皆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姚月紫上前,越過蘇白卿,學著他的動作將手輕輕覆在稚子的小腦門上,反覆摩挲,開口道:“告訴姐姐,慕長老在哪裡,姐姐有事必須要同他商量。”

小孩白淨的面龐上尚過一絲失措,頭低低的垂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他一臉為難,姚月紫不由問道:“怎麼了,快給姐姐說,姐姐現在真的有急事要找他商量。”

又沉默了會兒,稚嫩的聲音響起:“師傅在製藥,可是制著制著他就跑出去了,我想,他應該是跑去哪裡採藥了。”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接著道:“此以往的經驗來看,如此他中途發現了什麼必須但又一時稀缺的藥材,他必定會自己出去親自尋找,直到找到了他想要的藥材,他才會肯把罷手。”

姚月紫和蘇白卿同時沉默,若是慕長老前去採藥了,那他一時半會肯定也回不了,看來他對解開靈墟散靈之力的毒藥有了新的研究,不然他也不會急匆匆地連蘇白卿都沒有告知一聲便離開寒水峰。

“既然如此,我們便先告退了,當他回來,記得告訴他我們來過。”蘇白卿淡淡地開口,隨即拉著姚月紫,御風而行,往山間的小木屋去。

靈墟在蘇白卿走後,遲遲沒有睡著。

腦海中閃過無數場景,她甚至想過在鳳華與自己之間,會有一個人主動斬斷他們之間的羈絆,還有姚月紫和蘇白卿一同領著醒來的靈馭的畫面,她一旦恢復了靈力,那時也正是離開狐族的時候,她既已說出那番話,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如今只得默默承受。

她躺在塌上輾轉反側,心中複雜難當,又一個翻身,她正對著床帷,眸中一片空洞,神思飄出身體之外。

這邊,姚月紫同蘇白卿輕輕落地,風浮動了他們白色的衣襟,飛揚起他們的頭髮,皆有一種脫塵的美感。

“這裡是哪裡?”

方才蘇白卿拉著她一言不發地來到了這裡,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看著空闊的四周,寂靜的山林中升起一縷長長的炊煙,縈繞在半空中,顯得格外幽遠。

蘇白卿看了眼小木屋,沉沉道:“靈墟便在此處,我將她安置在這裡,她答應了我,若我講靈力與靈馭還給她,她便永遠不會侵犯狐族,我們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為了穩住她,我們可以暫時將靈馭給她,正好靈馭也失去記憶了,她們之間的不愉快也差不多該消散了。”

似想到了什麼,姚月紫突然問道:“當初靈馭不肯醒來,是不是,與你有關?”

聞言,蘇白卿眸色轉深,狀似無意地開口:“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何況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從前的記憶,再去追究還有什麼意義。”

姚月紫沒有再說下去,當時她對靈馭說的一番話,帶了些試探的意思,想起墜情崖上那句略帶肯定的猜測,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蘇白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靈馭很喜歡你。”沉默片刻後,姚月紫淡淡的開口,一雙清澈的眸中閃亮如星辰。

蘇白卿一愣,復又想起靈墟對自己說的一番話,若之前是他不明白還情有可原,可現在,連姚月紫也感覺到了,他不可能再佯裝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也無法再將靈馭的喜歡當成一個簡單的誤會。

鳳華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掙扎著下榻,他突然覺得氣悶,一口氣堵在胸口,他忍不住輕輕咳了幾聲。

夜色如水,一輪明月高懸,淡淡的清輝灑下,寒水峰籠罩在一片銀色的世界中。

他獨身立在窗前,一席白衣單薄如蟬翼,風吹動他的衣袂翩翩,十一月的夜風帶著微微的涼意,他卻絲毫未覺,只是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站著,腦海中不斷閃現他與靈墟的從前。

往事如同一層被薄霧掩蓋,此刻,才揭了它原本的模樣,那麼清晰,又那麼令人深刻。

那一天,天空飄著濛濛的細雨,如毛針般落在他身上,他剛從敵人手中逃了出來,卻因靈力盡失,跌落山崖,狼狽不堪到了極點。

其實說是敵人,這事也大有淵源。

當年蘇白卿不告而別,匆匆消失,狐主之位空閒,這激起了狐族短暫的爭鬥,俗稱內亂,所有人都野心勃勃,自以為靈力甚高,狐主一向以從強者,當時狐族的長老為了避免長久的內亂,便揚言誰能在一年後的“正位”大賽中奪的魁首,便是下一代的狐主。

霎時間,原本鬧騰騰的狐族一下子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以往愛賣弄功力的人也開始收斂鋒芒,所有人都隱藏起自己真正的實力,只為了在一年後的正位比賽。

那時,縈繞在整個寒水峰上空的,便是深深的猜忌和防備,狐族之中沒有真正的朋友,有的,只是力量的比較,還有深深的忌憚。

一次比試中,鳳華略勝了對方,這只是一場極為尋常的比賽,狐族中每天都會發生,但那輸了的人不甘心,鳳華的靈力比他高,雖只是一介無名之輩,但那人已將他列入對手之中。

既然贏不了,他想了個歹毒的主意,趁鳳華習武時,將散靈的毒藥悄悄融入他的劍中,如此過了三天,起先鳳華還未有察覺,當身體出現異樣時,他再想要奪回解藥,已經太遲了。

但那人卻仍自不肯放過他,知曉他靈力散盡後,便派人一路追殺他。

鳳華狼狽逃竄,失去靈力,根本無法與他們正面交鋒,如此過了幾天,他一路躲藏,卻還是不小心露了馬腳。

身受重傷的他跑到了一處山頂,前有追兵,後有懸崖,他當即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墜崖,至少,這樣才會有一線生機。

也就是在那一天,細雨綿綿,從山崖下墜落的他,渾身溼透,雨水伴著血水流了一地,就在他痛的快昏過去時。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悠悠地在山林間迴盪,那時,鳳華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聽到這笑聲竟覺得是上天給自己最後的禮物,停在耳中,不由覺得分外悅耳。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一雙微涼的手輕輕覆上了他的額頭,聲音的主人看見了一地蜿蜒的血水,順著源頭找到了這裡。

“喂,你死了沒有?沒死就動一下。”聲音的主人突然搖晃了他幾下,用力之大,疼得鳳華齜牙咧嘴。

朦朦朧朧中,他勉強睜開雙眼,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覺得憑聲音聽,應是一位在山間草藥的人間女子。

聽到她不客氣的詢問,鳳華輕輕皺眉,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便懶得開口,只是眨巴眨巴眼皮,示意自己還活著。

“你沒死,那我就帶你回去。”聲音再度想起,聽在瀕死的鳳華耳中,仍舊覺得的分外好聽。

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牢牢將聲音記在了心底,這一記,便是整整百年的光陰。

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流連人間,化作凡人之軀的靈墟。

靈墟年幼,不顧母親的反對硬是要將自己的靈力掩藏,這麼做也是為了怕被有心人發現,母親奈何不過,便由地她去了。

鳳華幽幽醒來,渾身痛的麻木。

他打量四周,一件小小的木屋,裡面陳設極其簡單,倒是桌上擺放著不少人間的小玩意,有瓷娃娃,不倒翁,甚至還有紙糊製成的紙鳶。

離他不遠的地方,有古樸雕飾的梳妝檯,他掙扎著起身,坐在了銅鏡面前。

銅鏡裡倒映出一張蒼白無力的臉,發白的嘴唇,看起來毫無血色,他明明記得自己快要死了,冰冷的雨水滴在他身上,那是真實的觸感,他微涼的指尖撫上臉頰,看著銅鏡中那張熟悉的面容,鳳華不由苦澀一笑,沒想到他隱藏鋒芒,只是為了避免這場風波,但風波卻偏偏找上了他。

想到這裡,他的雙手不由握成拳,既然他們這麼想要狐主的位子,他偏偏不讓他們得逞,自己一定要坐上那個位子!

時隔千年,鳳華早已經忘記當年那些追殺他的人的模樣,只依稀記得,重回寒水峰之後的他,將他們一個個都散盡靈力,直到狐族恢復了安定,他真正坐上了狐主的位子,心底卻沒有絲毫快感。

門輕輕吱呀一聲,聽到動靜,鳳華回頭,一眼便看見了端著草藥的靈馭。

見他醒來,靈馭一愣,隨即上前,一把抓起他的袖口,惡狠狠地道:“你給我回去躺著,沒有我的准許不準下床。”

她好不容易才將受傷的他拉回這裡,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半死不活的鳳華救回來,可他卻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竟然就這麼坐在窗臺上吹風,這樣下去,她可難保他不會再死一次。

靈墟粗暴地推著鳳華走,鳳華無奈之下,只得按照她說的辦,靈馭沒有使用靈力,所以採藥這些都是她親力親為,既然她救了他,那麼她便會對他負責,將他身上的傷一併治癒。

其實他很想道謝,但靈墟表現的實在太小題大做了,他一時無語,便生生將道謝的話止在嘴邊。

靈墟將他推到了塌上,好心地替他掩好了被子,這時,似想起了什麼,她盯著他的眼睛,突然說:“你是不是啞巴,難怪這麼久,一句話也沒說。”

語畢,不等鳳華解釋,她無所謂的擺擺手,接著道:“罷了,你是不是啞巴跟我有什麼關係,好了就自己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我日理萬機,可沒那閒工夫搭理你。你這睡了十多天了,身上的傷口差不多也該恢復了,好好看看,身體不適的話你就拍拍自己的腦袋,這樣我才看的明白。”

鳳華被她的一番話震住,完全說不出話來,他並非有意扮作啞巴,明明是她根本沒給自己開口的機會好不好,她一個人就在那說完了,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這麼想著,他也懶得開口,淡淡的看了眼她,張開嘴,指指自己的舌頭,嘴裡吚吚啞啞,既然她以為自己是個啞巴,他也懶得開口,靈墟見他沉默,當他預設,但轉念一想,凡人一向脆弱,受不得打擊,若哪天他好死不死要去自行了斷,那她這些草藥不白找了,這樣的話真是委實可惜了,這麼想著,她不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你長的還算可以,怎麼就是個啞巴呢,可惜,可惜,這年頭,真是太可惜了。”

聽她這麼說,鳳華不由地瞪大了一雙眼睛,這女人到底實在誇還是在損,居然連著重複了三次可惜,有那麼誇張嗎。

罷了,他不與她計較,那一刻他真懷疑,在山澗中救下自己的究竟是不是眼前之人,明明是同樣的聲音,可說出的話卻讓他無語到了極點。

靈墟見他吚吚啞啞的說不出話,面容浮起一絲憐憫,她環顧四周,東翻西找,終於在牆角的位置找到了一踏紙。

這紙還是她前幾日在人間集市遊玩時無意間看到的,說來好笑,當時她初來人間,對人間的事情都覺得格外稀奇,那時見街上圍了很多人,她硬著頭皮擠了進去,卻發現有個人正在揮筆畫著什麼東西,引得周圍的人嘖嘖稱奇,靈墟一時好奇,便湊近了看,結果卻發現只是一副簡簡單單的山水畫,畫風雄渾,一筆勾勒而成,而畫中屹立著一座巍峨的高山,這樣的山峰她每天都能見到,早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她心中極是不屑。就在轉身的剎那,似想到了什麼,她的目光直直落在了那張畫著山峰的宣紙上,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稀奇,她不免有些心動。

“這是什麼?”趁人不注意,她指著宣紙問身旁的人。

那人愣了一下,只當她是在問那副畫作,道:“這是蒼松子大師的封筆之作,這人只是在臨摹,不過倒有幾分神似,畫的好像是傳聞中的蒼狼山。”

蒼狼山?靈墟嘴角抽了抽,凡人根本看不見蒼狼山,這說明那蒼松子也是狼族之人,想到這裡,她不免有些激動:“那蒼松子現在何處,你可知曉?”

那人盯著她,像看什麼怪物一樣,出聲道:“蒼松子大師幾年前便仙逝了,當時鬧得沸沸揚揚,你居然不知道。”

靈墟心裡腹誹,鬼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定是和她一樣,喬裝成人在人間遊蕩。似想到了什麼,她一把抓住那人的袖口,重新問道:“我不是問你畫的什麼,我問的是,這薄薄的一層像蠶蛹的東西。”

“你是指,這個?”那人試探著用手指了指露出半截的宣紙。

靈墟會心一笑:“對啊,它是什麼,看起來挺好玩的。”

下一秒,那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口中振振有詞,他念的飛快,靈墟一個字也沒有聽懂,只隱隱猜到她似乎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事。

“姑娘,你不是中原人吧?”終於,那人停止,出聲詢問道。

靈墟輕輕點頭,見她承認,那人松了口氣,方才他以為她是妖怪,不免為自己的小題大做感到汗顏。

他略帶了絲愧疚,解釋道:“這是宣紙,中原有很多這樣的紙張,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買下來回去研究。”那人見靈墟不語,突發好心,接著道:“你在這裡等我,附近有一家專賣筆墨紙硯的,我給你弄一套來,也當是我的不敬之禮。”

靈墟還什麼都沒說,那人便生怕她反悔似的匆匆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中,不久後,靈墟見他果真帶著一套全新的筆墨紙硯,不由有些吃驚。

這中原人,竟是如此好心。

靈墟抱著它們回到了山間的木屋,最開始還頗有興趣,一個人在房中搗鼓半天,可幾天過後,她越來越沒了興致,便隨手竟它們仍在了一旁,久而久之,她都快忘了,正巧這人是個啞巴,說不了話,但總歸能寫吧。

“我把這個給你,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寫在上面,懂了嗎?”靈墟將一踏泛黃的紙放在鳳華面前,見他面色閃了閃,以為他是同意了。

“好了,問吧,你也差不多該餓了,問完了我給你找吃的。”靈墟拍拍手,一雙如琥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鳳華。

鳳華一愣,隨即提筆,輕輕在上面寫道:“你叫什麼名字?”

靈墟站在一旁,清楚地看見了他的一筆一劃,下一刻,她將宣紙拿起,一字一句地重複:“你叫什麼名字?”

她輕輕一笑,笑容宛如三月的桃花盛開,煞是好看:“我叫靈墟。”

他不由的怔愣,清澈的聲音再度響起,有一種空靈的感覺,令他有些說不出話。

見他出神,靈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我回答你的問題了,現在該你告訴我,你叫什麼?”

鳳華握在手中的筆頓了頓,隨即他落筆,筆走龍蛇,一氣呵成,鳳華二字赫然出現在泛黃的宣紙上。

“鳳華?真是個好名字。”靈墟輕聲念道,這還是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這樣的好話,他喜歡她空靈澄淨的聲音,宛如山澗的泉水,順著溪流潺潺而下。

一絲淡淡的笑意悄然浮現在鳳華嘴角,靈墟的目光一直在那兩個字上,因而也錯過了他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靈墟沒有說話,房間中有片刻的寂靜,但過了會兒,她放下手中的宣紙,對上鳳華淡漠的一雙眼睛,沉沉地說道:“那日我上山採藥,無意間發現了你,看你身受重傷的模樣,我便突發善心將你帶回這裡,因為我只是客居,所以對中原的事情不甚了解,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應當是這個國度的人,我來到這裡,只是為了採藥,順便看看有什麼藥物以後用得上,方便我帶回去,但有一點麻煩,或許你可以考慮幫我一下。”

她一口氣說完,有些喘不過氣,便伸手在桌上拉過茶盞,倒了一盞涼茶咕嚕嚕飲下。

鳳華沉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有一瞬間,她以為他是狐族的人,看向她的眼神中不由多了些防備。

放下茶盞,靈墟看了眼他,見他眸光深沉,不由失笑:“你別擔心,我現在不趕你走,只是讓你幫我一個小忙,既然我救了你,你答應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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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華提筆,輕輕勾勒,而後遞給她,眸色愈發深沉。

“那我說了啊,我雖然在研製藥物,但一直不確定這藥的功效有多大,不然這樣,你做我的藥引子,我心底才有分寸。”靈墟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紙,那上面赫然寫著你說,筆鋒乾脆,有一種渾然天成之感。

靈墟不由讚歎:“你這字寫的真好,比我強上一百倍都不止。”

見鳳華仍是不回答,她轉念一想,他是個啞巴,怎麼能開口答應自己呢。

靈墟輕笑,那一抹笑意掛在臉上,竟憑添了些許嫵媚。

鳳華頗有些無語,她想拿他當藥引子,那豈不就是試毒的?這女人,心也忒狠了點兒。他強壓心中的不滿,順著她的手往上看去,白玉的面龐剔透晶瑩,彎彎的眉,秀挺的鼻樑,唇如櫻桃般紅潤,雖容貌不甚出眾,但一雙鳳眸,流轉間已是勝過無數春光。

他不由愣了愣,看著她姣好的容顏,心底竟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那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鳳華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不自然,半響,他再次落筆,只寫下了一個字,好。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答應她,或許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前方指引著他,那一刻,他突然不想太早的結束這一切,強壓下心中的異樣感覺,他在心裡暗道,權當是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不然依靈墟的性格,他若不答應,她還不是要來硬的,既然如此,倒省了不少周折,鳳華面色淡淡的,細看之下,卻有一絲薄怒。

靈墟見他輕而易舉的答應,心中不免喜悅,其實至她離開蒼狼山,她便一路在尋找人間的珍惜藥材,離開狼族也不單單是為了玩,她希望能多掌握些藥理,一方面是處於興趣,另一方面卻是為了以防不備,學藥理的話以後說不定能排上大用場。

她一掌拍在鳳華肩膀,鳳華不備,肩上的傷口瞬間撕裂,很快鮮血染紅了衣襟,疼得他倒吸了口涼氣。

“好,既然你答應了我,那麼以後你的生命便交在我手上了,放心,我醫術高超,絕對不會害了你。”

靈墟沉浸在鳳華答應了她做藥引子一事中,力道一時沒有控制住,但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見她的手再度抬起,鳳華有些吃痛,趕忙在她落下之前避開,挪到了床榻裡側的位置。

靈墟的手落了空,好不在意的拍拍手:“我看時間不早了,你也該餓了,我去給你弄吃的,你乖乖在這裡等我。”

說完,靈墟便一個人跑出去了。

鳳華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風揚起了她的發,一頭青絲挽成髮髻,用一支玉釵別住,簡簡單單,卻頗有一番別樣的感覺。

很快,靈墟便端著一些飯菜回到了房間,她流連人間時跟著凡人學了不少東西,雖然她不用進食,但卻一直很喜歡看那些凡人用餐的模樣,便動手學了一陣子,以往她做著玩,根本沒有人會吃,好不容易有個凡人,她肯定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讓他嚐嚐自己的手藝也好啊。

陽光從窗杦落下,靈墟站在離窗臺不遠的地方,暖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她白皙的面容藏著一絲竊喜,鳳華看著她,她穿著一身棠棣色襖裙,袖口處一抹嫣紅繚繞,鳳眸清澈,她就這麼沐浴在陽光之中,淺淺的一層絨毛,襯的她膚如凝脂,面目姣好。

鳳華盯了好一會兒,自覺有些失態,很快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他看了眼靈墟端在手上的盤子,裡面黑黢黢的粘成一團,完全分辨不出是什麼。

你手上端的是什麼?他接過紙,飛快地寫下一行字,鳳華抬頭,見靈墟仍端著那些看不出是啥的東西,嘴角抽了抽,剛才她說的用餐,不會是指的這個吧。

靈墟接過,輕笑,面容上竟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鑽研許久才弄出來的,你嚐嚐看,我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你嘗過後告訴我,我再改改。”

見鳳華面有懷疑,她忙不跌道:“你別擔心,我沒有放毒,你是我的藥引子,我不會讓你死的,何況,若你吃下去中毒的話,我這裡有藥,很快就能醫治好你。”

鳳華徹底無語了,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他怎麼敢吃,何況他亦是不需要進食的,但見靈墟滿臉期待的表情,他心中突然有些猶豫,只是一頓飯而已,若是一直拖著不吃的話,靈墟定然會懷疑的。

罷了,勉強試一試吧。

他伸手,靈墟見此,趕忙將手中的飯菜給他端了過去,雖然賣相不好,但難保味道好呢,這麼想著,靈墟面不改色地遞給他一雙筷子,示意他趕緊趁熱吃。

鳳華一手端著盤子,一手執著筷子,湊近研究了好一會兒,努力分辨出盤子裡面的東西。

是胡蘿蔔,原本紅色的蘿蔔被她炒成了從裡黑到外的黑炭,他嘴角抽得更厲害,這種東西吃下去,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抬頭,見靈墟睜著一雙鳳眸,動也不動地看著自己,他愣了愣,被她眼中折射出來的,飽含期待的目光嚇了一跳。

靈墟微微躬腰,將雙手支在膝蓋上,目光灼灼,鳳華見她兩手空空,計上心頭,他眸光一轉,將自己手中的筷子遞了過去。

靈墟頗有些納悶,看著鳳華遞過來的筷子,也沒伸手去接:“你這是幹什麼?”

鳳華將筷子伸到她眼前,抖了抖,看了眼盤中發黑的胡蘿蔔,臉上掛著一絲如沐春風的笑容。

瞧這意思,他想要自己先吃?

“你信不過我,好,那我先吃給你看,說了不會下毒就不會下毒,你這人防備心怎麼這麼重,早知道當時就不救你了,小心眼。”靈墟說完一通,在鳳華好整以暇的目光中,一把接過筷子,賭氣夾起一大塊黑黢黢的胡蘿蔔,頭一仰,便往嘴裡送去。

鳳華一直看著靈墟,她薄怒的表情,白皙的臉頰在吞下盤中之物的那一刻,瞬間漲得通紅,他忍俊不禁,不顧形象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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