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便看穿了他，一字一字重重的說道：“到底是不是你把姚姐姐的孩子給弄沒的。”
他無法再裝作自己沒有聽清楚了，只能正面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他看見靈窈的眼睛裡面充滿著期待，期待著他說出那個不字。
“是。”說完之後，他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看著她。
靈窈只是覺得心中有什麼給堵住了，呼吸困難。向後倒去，還好被丫鬟在後面接住了。
“妹妹，你不要激動，你懷著孩子，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他靠了過去，關切的和她說。但是不知道，靈窈看見他，雙手不聽使喚的甩了出去，蕭衍被力帶的後退了幾步，蕭衍本來有機會反抗的，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他覺得只要自己的妹妹能夠出氣，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沒有事的話，這點痛並不算什麼。
誰都不敢相信當朝一個皇帝被人打了不還手。
“你聽我說!”蕭衍很心疼自己的妹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她傷心。
“姚姐姐對我恩重如山，我的孩子的命都是她給的，你為什麼這麼傷害她，為什麼！”靈窈公主不可抑止地衝著蕭衍大吼道。
方子乾怕靈窈公主情緒也太過於激動，影響了孩子，上去扶住她為她輕拍後背。“別和皇上這樣講話。”
蕭衍沒有接話，因為他無言以對，靈窈對姚月紫的感情誰都是知道的。宮裡冷漠，得一知心好友不易，朋友遇到這樣的事情，換做誰都會難過。
“皇兄，我真的以後都沒臉再去見姚姐姐了。”靈窈公主委屈地哽咽，扯著方子乾的衣服低聲哭泣。
蕭衍慢慢蹲下來，在她面前抬頭看著她，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孩子，不知所措。“朕不想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就變成了這樣，不想的。”
“哥哥，你怎麼會這樣！”靈窈公主哭得上不接下氣，卻一把將蕭衍推開，是氣極了的。
“你出去，你出去！”她突然之間對著蕭衍大吼道。
蕭衍看起來有一些茫然，他也不想再這裡多待一秒了，在這裡充滿著不理解，充滿著讓人無奈的東西，但要是自己要求要走的，顯然是不對的，現在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裡又說錯了，但是可以離開的話，也就不再計較了。
靈窈公主不知道那個孩子不是蕭衍的，他還不能說。所以一切事情都要他自己背黑鍋。
轎子已經在外面等候很久了，他一出來就有一個太監走近他，然後在他的身邊小聲的說道：“皇上，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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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下意識的摸了一下，一觸碰到就有感到有一些疼痛，剛才想著別的事情竟然沒有注意到，這時候在知道靈窈對這件事很生氣。
“算了算了。”他又無奈的說了一聲，隨後捂著臉進了轎子。
在轎子裡，蕭衍回想今天的事情，應該是靈窈還沒有見過姚月紫，要不然不會一直逼問自己。可惜他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