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林凡正在廚房裡練習做菜，放在面前桌案上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
林凡翻開手機，拿到眼前。
是安初遇發來的威信。
“林老闆，這是我的直播間。【連結。】”
點開連結，手機提示需要下載。
好在，食堂裡的網速很快，直播平臺安裝包不大，十幾秒後便下載完成。
經過一系列申請註冊，林凡進到了安初遇所在的直播間。
點開直播，房間裡此時只有寥寥七八個人，彈幕資訊欄下也是空無一物，介面上顯示的是一個造型很卡通的手遊，對戰雙方正在拿著槍械對轟。
“林老闆：這是什麼遊戲。”
“咦？林老闆，這個ID是你嗎？”手機裡立刻傳來安初遇驚喜的聲音。
“林老闆：是我。”
“林老闆你要來一起玩嗎？這遊戲很有趣的。”安初遇向林凡發出邀請。
“林老闆：我還要練習做菜，讓你周哥陪你玩吧。”
“不是吧？！”安初遇聲音聽起來彷彿收到了驚嚇：“林老闆你做菜那麼好吃，竟然還需要練習？”
“林老闆：正因為常練習才能做的好吃呀。”
“可現在都這麼晚了，林老闆好辛苦啊。”安初遇道：“我要是有林老闆這麼厲害就好了，那樣的話我也能開一個飯店，天天給自己做好吃的。”
“林老闆：你不開飯店也可以天天吃好吃的，來我這就可以了。”
“嘿嘿(*^▽^*)，林老闆說得對！”。
“周哥，你喜歡玩遊戲嗎？安開了個直播間。”林凡向著外面正和外賣鬼聊天的周深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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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呀！老闆你快把安小妹的直播間房號發給我。”周深躍躍欲試。
“你記一下，3233XX2，某牙的。”
“好嘞。”
直播間。
“林老闆：我把房號告訴你周哥了，他馬上來。”
“周某人：已經來了，安小妹晚上好呀！”
“歡迎周哥！”安初遇熱情道。
“周某人贈送給主播99個麼麼噠。”
“呀！周哥你不用送禮物的。”安初遇沒想到周深剛一來就送禮物，有些不好意思。
“周某人：沒事沒事，這都是以前充值剩下的，剛好送給你。”
“謝謝周哥！”安初遇開心道。
“林老闆：周哥你陪安安玩一會吧，我先去練習做菜。”
“好的，林老闆再見。”
將手機支好放在臺子上，林凡開啟潛水模式，邊做菜便看兩人玩遊戲。
或許正如周深所說，安初遇聲音甜美軟糯，很適合做主播，等到12點下播的時候，安初遇的直播間已經收到了過30元的打賞。
“謝謝周哥，謝謝林老闆，謝謝直播間裡的各位，再見，我下播了。”安初遇結束了初次直播。
不一會兒，食堂裡迎來了今晚第一位特殊客人。
林凡伸了伸懶腰，從廚房裡走出去。
新客人模樣並不嚇人，穿著一身皺巴巴的黑西裝，臉上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二十來歲的模樣。
“先喝杯水，想吃什麼隨便點。”周深將一個玻璃杯放在眼睛男鬼面前，等待著他的回答。
眼鏡男鬼拘謹了看了看食堂裡的二人一鬼，隨後端起餐桌上水杯淺淺的抿了一口，模樣看起來有些苦澀：“請問，我現在這是哪裡啊？”
“你不知道？”林凡有些好奇，“那你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我也不知道。”眼鏡男鬼又喝了一口水：“我就感覺自己身上很累，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周圍一個人都看不到。於是我就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這裡有個開著燈的店鋪，然後就推門進來了。”
“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周深突然插話道。
“我死了？！”
眼鏡男當即嚇得發出了一聲尖叫，蹭的從凳子上竄了起來。
林凡瞪了周深一眼，走過來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你不是餓了嗎？想吃電什麼？我現在去給你做。”
“我不想死！老闆，你別嚇唬我好不好？！”眼鏡鬼哀求道。
林凡微微皺眉，他的職責是送鬼下地府輪迴轉世，不可能把所有鬼怪都像外賣鬼那樣收進店裡：“你不要怕，如果你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可以告訴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都會幫助你，但你已經死掉的事實沒辦法改變，所以你必須要下去。”
“可我真的很怕啊。”眼鏡男眼淚婆娑，“我馬上就升職了，我想等掙了錢陪我女朋友去迪士尼旅遊。”
“……”林凡
“……”周深
“……”外賣鬼
兩人一鬼無語，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這丫的該不會是過勞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