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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一章 無用之功 靈華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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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何必做這無用之功?”徐姓丹師面上故作可惜地說道,“陳靖之,玉液還靈丹不是那麼容易煉製的,年輕人還是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才能把路走得順暢紮實。”

保姓丹師瞥了一眼,面上也是忍不住露出一點不屑來,弄出這樣大的陣仗,還以為是什麼樣了不得的煉丹手法和理念。現在看來不過爾爾,保姓丹師把目光收了回來,他對於年輕人進入金丹樓倒是沒有異議,這些事情還是留給別人去煩惱吧。

陳靖之對此不以為意,就將丹爐拿了過來,反覆看了,發現這一口丹爐煉製丹藥之後四周的爐壁有了細微的孔洞,缺陷是比較大的,內中五行之氣不夠均衡,所用的寶材雖然是上佳,但是與玉液還靈丹有相剋之意,很多人應該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見狀,他已經有了主意,那便利用水煉法,再把煉心火由丹爐之內點燃,憑自己的法力來掌控丹爐之中五行之氣的變化。想到此處,他倒是沒有一開始投落靈藥的作法,而是將煉心火灌入丹爐之中,不斷梳理五行靈機,一點沒有慌亂之意。

只剩下九日的時間,徐姓丹師面上的笑容展開,似乎已經預見對方失敗,站了起身,和保姓丹師說道,“我看不用再看了,九日時間能夠煉製什麼丹藥,現在還磨磨蹭蹭的,不過是打發時間。”

保姓丹師笑了一笑,說道,“師兄,我們先出去吧,稍後是白師叔等人輪值,下一次未必是我們了。”

徐姓丹師心滿意足,當日被人揭穿的尷尬也不復存在。幾人交接的時候陳靖之覺得時間已經成熟,就把法力一轉,煉心火從丹爐內部延伸出來,噌的一聲就把丹爐包裹住,好似一團火球在空中旋轉。

這時候陳靖之把各樣靈藥一一投入,再是用力一收,煉心火頃刻間就把各種靈藥糅合起來,再是吞入丹爐之中。這一爐靈藥才開始煉製,陳靖之就已經有預感一定能把丹藥煉成,此時法力運轉之下,丹爐之中的靈藥靈性越來越足。

接下來的九日之中,期間徐姓丹師又輪值了一次,只是這一次,丹爐之中的靈藥他卻無法窺視。他心中卻是堅信,九日時間玉液還靈丹是不可能煉製出來的,再加上之前其他同門的記載也是很尋常,沒有提到任何異象。

到了第九日,姜長老和一眾丹師騰雲駕霧飛來丹室,剛剛到了丹室,就見到上官殊駕雲而來。才是落下,上官殊說道,“姜長老,我正想尋你,有一丸丹藥心中頗有疑問,想請你為我解惑。”

隨行的郭老心中一驚,暗道,“這人怎麼來了?他來作甚?”心中疑惑,只好緊緊皺眉,他聽說陳靖之要煉製玉液還靈丹,也是心中惴惴不安,玉液還靈丹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煉製的。陳靖之也不知有沒有丹方,他心中滿是擔憂。

姜長老笑道,“上官長老言重了,只是今日我恰有要事,乃是上殿、中殿長老下令考核,要耽擱片刻時間,

能否等我做完此事?”

上官殊呵呵笑道,“原來是如此,無妨,我等你片刻。只是外門遴選弟子進入山門成為正式內門弟子還是第一次,這樣的事情若能見證也算是一件大事,能否讓我也進去長一長見識?”

諸人頓時愣了一愣,陳靖之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上官殊親自出面,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好事。

“上官長老,這恐怕不合規矩。”白曉蓉掃了一眼姜長老,看他面色猶豫,似乎下不了決心,當下立刻出聲拒絕,“不如上官長老在外面等候一二,我們品評完了,自然會把結果上報上殿、中殿,那時候上官長老不也知曉了嗎?”

“哈哈,是我冒失了。”上官殊當面弄了個沒趣,面上仍是笑著說道,“那我就在此等候。”剛剛說完,就見不遠處齊望之也是駕雲而來,他心中一動,指著齊望之的雲彩說道,“原來是齊長老,不知道齊長老是來做甚?”

接連來了兩人,都是在門中話語權不小的紫府境界的修士,姜長老暗罵一聲,覺得陳靖之實在是太過惹是生非,和金丹樓一直以來的立場不合,因此越發不喜。不過今次之後,也就不必再煩惱了,數十年內是沒有機會再來金丹樓了。

他等了片刻,以為齊望之回過來,但是只見齊望之的雲光一卷,霎時間消失了。姜長老愣了一愣,命人陪侍上官殊,隨後帶著諸人進入了丹室。丹室之中,陳靖之輕輕轉動法力,丹爐之中的玉液還靈丹已經煉成了,現在不過是收攝火氣,使得靈丹更加平和。

玉液還靈丹他不知道煉製了多少次,信心十足。他抬了抬頭,見到姜長老等人進來,只是笑著致意。而原本輪值的保姓丹師和包姓丹師紛紛站起來,與姜長老等人立在了一旁。

徐姓丹師迫不及待說道,“時間已到,陳靖之立刻收下法力。”

白曉蓉卻道,“不忙,雖是時間已到,但是丹爐之中的火靈仍是可以使用的。”

姜長老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要多說,“風丹師,由你前去檢視記錄是否齊全,白丹師你去檢查丹爐是否一致,包丹師你去檢視靈藥使用的情況,徐丹師你去檢視是否有外人來過。”

眾人紛紛應下,少時徐姓丹師迫不及待地回來說道,“檢查完畢,並無外人來過。”這一個只是走個過場,如果真有外人來過,他們沒有發現,那不是打他們的臉面?過失就是他們這些輪值的丹師造成的。

少頃,其餘幾位丹師紛紛回覆,皆是毫無問題。

徐姓丹師即刻說道,“陳靖之,速速把你的靈丹拿出來,我們這裡還有要事。”

白曉蓉不禁皺眉說道,“陳靖之,若是此次不成,你還可以選擇來我洞府之中,來日未必不能再煉丹藥。”白曉蓉對於陳靖之頗有好感,見他清氣氤氳,丹香盈身,應該卻是是煉丹的種子,心中有了愛才之心。

“陳靖之,把丹藥呈上來吧。”風

丹師淡淡說道,他已經理解了姜長老的意圖,那就是不允許此人進入金丹樓。

說完之後,卻見陳靖之淡淡一笑,似乎無動於衷。徐姓丹師哂然笑道,“煉製不成我等不會責怪你,不過是失去了機會。但是你若是不敬師長,那就可以逐你出紫微道宮,永不錄用。”

“玉液還靈丹豈是你能煉成的,果然還是太過年輕了,意氣用事。”

“一次煉丹不成並無大礙,多少人都是歷經百次千次,更不必氣餒。”白曉蓉微微蹙眉,可惜說道,“先把丹藥拿出來,我等在此也可指點你一二。”

又有一位丹師用力一喝,道,“陳靖之,你還不把丹藥拿上來?”

姜長老也忍不住側目看去,似是嘲諷之意,丹爐之中自有缺憾,用那一個丹爐煉製靈丹,成功的可能只有萬一。他就等著陳靖之把丹藥送上來,然後一氣打回去,讓他知曉金丹樓不是這麼容易進入的。

眾人已經亟不可待,陳靖之笑著拱手道,“姜長老,紫微道宮之中玉液還靈丹評判的標準是什麼,可否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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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何難?靈丹分上、中、下,丹成靈散為下等,丹成靈舉、其氣凝神為中,清靈共居、五行調和、如人呼吸則為上等。”徐姓丹師呵呵笑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陳靖之笑了一笑,鄭重道,“那再問姜長老,需要哪一品級的靈丹才可以稱為內門弟子?”

這一個徐姓丹師就沒有辦法插嘴了,只好氣呼呼地看向了姜長老,姜長老悶哼一聲,不悅道,“我早已經有言,只要你能煉製出玉液還靈丹,不拘上中下的品質,你都可以位列內門弟子。這一點也不需你再做其他,我等自會向上殿、中殿長老請示。”

陳靖之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你遲遲不將靈丹拿出,這是何意?”另一位丹師頗有些看不過去,低聲叱道。陳靖之這一句話就連白曉蓉也是不禁緊蹙眉頭,只覺得少年人心高氣傲,確實需要打磨一番,否則稜角太過突出,傷人也傷己。

陳靖之微微一禮,丹爐飛了過來,帶著陣陣火光。徐姓丹師立刻就要上前,把丹爐揭開。但是陳靖之一步在前,笑道,“徐丹師心性急躁,還是請白丹師揭開丹爐。”

徐姓丹師瞬間變色,胸口不住起伏,怒氣幾乎要湧了出來,怒極反笑道,“你… 好大的氣性,膽敢辱及師長。”

陳靖之怡然不懼,目光正對過去,嘴角還帶著幾分鄙視的笑意。

姜長老掃了一眼,這個年輕人終究不會進來金丹樓,不必和他計較,揮手道,“速速揭開丹爐,不要耽誤時間。”

白曉蓉點了點頭,立刻把丹爐揭開,剎那間,丹爐之中十六道燦爛光華飛起,在空中旋轉,清靈香氣瞬間瀰漫整一座丹室,這一瞬間白曉蓉的面容數次轉變,最後爆發出一陣長長的大笑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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