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比虯立更加傷心，但也更加理智。
一把年紀的他見到江辰這樣自信，不是有著依仗，就是腦子有問題。
以他剛才瞭解的情況來看，不可能是後者。
但是，身為天自劍宗的太上長老，不會就因為這樣被人給嚇唬住。
更何況這裡是蒼域，天自劍宗是這裡一霸。
不管江辰有著什麼樣的底氣，他都有信心動手。
“一劍西來！”
楚天河比所有人想象中要乾脆，在聽到江辰態度後，直接出劍。
看似已經年邁的他，卻蘊藏著深不見底的力量。
劍道上的造詣，也已經快達到宗師。
起手式的一劍，大氣磅礴，劍氣將整個天空都給掀翻。
“天自劍宗，以天自劍道命名，劍道包含風勢、山勢、海勢和天勢。”
“每一勢的不同，代表著劍道風格。”
“楚天河早期是修煉風勢，五十歲那年，明悟劍道意志，改為山勢，從此閉關修煉，退出時代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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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隨意一劍，盡顯天自劍宗的劍鋒！”
這一劍，征服住城中不少人。
瑤清也流露出自豪之色，暗道：“沒想到長老的劍道意志已經達到第四重，而且還是巔峰，再往上是第五重，就能摸到劍道通神的門檻。”
面對聲勢浩蕩的一劍，江辰神色如常，眼眸閃動。
“破！”
罰天劍朝天一指，不朽的劍意爆發，無極劍魂展現出來。
楚天河的劍勢迅速被壓制下去。
許多人齊齊變色。
“五項全滿的無暇劍魂？”瑤清一驚。
到了武聖，武魂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但武魂一旦決定下來，是不會更改的。
哪怕達到封號武者，瑤清的劍魂也還是欠缺一項，是她永遠的遺憾。
“劍道御雷，終究不是證道，劍大勢，豈是依附著天地能量發揮出來的？”
看著雷電纏繞的無極劍魂，楚天河感到意外，但很快搖頭。
“是嗎？那接我這一劍如何。”
江辰暗暗好笑，這老家夥坐井觀天，還持有老觀念，認為雷電能量不適合兵器類的武道。
在大多數人眼裡，雷電應該是和拳掌相關的。
比如說江辰剛才的雷龍拳，能夠盡顯神雷之威。
“絕世神通：雷疾弧光斬！”
江辰決定讓這些坐井觀天的人看看，什麼叫驚世劍客。
一門神通聽上去和武道無關，其實恰恰相反。
神通是一個人綜合水準的最大程度展現。
雷疾弧光斬在不朽意志達到第五成後，威力也能發揮出八成。
同樣的，還離不開雷電法則。
“什麼？不可能！”
楚天河感受著這一劍，臉色陰晴不定，無法相信。
“不可能有人掌握到雷電法則到這種程度，哪怕是有，也不可能這樣年輕！”
楚天河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儘管他打心裡不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斬！”
他還沒嘗試去接受，江辰一劍斬來。
“山之勢，御！”
楚天河活了這麼多年，戰鬥的本能已經烙印到骨子裡。
不管有多驚奇，下意識做出最恰當的反應。
劍罡凝縮成在他周身一個橢圓形，比護體罡氣還要強上數倍。
“無法擊穿！”
加上楚天河超凡至尊的力量，城中許多人都生出這個念頭。
“如果是我的話，也不能。”
虯立暗暗想著，他沒有離開，也沒有出手，而是在旁觀。
人們看到一道月牙形狀的劍芒劃過楚天河。
啪嚓！
劍芒也不見有多驚人，就將楚天河的劍罡給撕裂。
在劍罡完全被擊破那一瞬間，楚天河連連往後退，氣血翻滾。
“天！”
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情不自禁捂住嘴巴。
“此人的劍道意志遠遠超越楚天河！”
“還有雷電！他是如何將那樣狂暴的神雷操控到這種程度的？”
相同的驚訝，也在楚天河和虯立心中。
“豎子！休得猖狂！”
楚天河震怒，仙劍出現在手，要和江辰大戰一番。
“山之勢，浩之劍！”
這次，他動了真格，身上道袍飄舞，白髮揚起，真是道風仙骨。
仙劍斬落，江辰所處的地方自成劍域，無形的力量將籠罩住。
浩浩蕩蕩的劍鋒要將江辰打得四分五裂。
“哈哈哈，劍失去鋒芒，一味透過能量加大破防力，這才是真正的劍走偏鋒。”
“只可惜，在真正劍道面前，這不過是雕蟲小技。”
“青蓮第七式：劍道無極。”
江辰縱聲大笑，豪情萬丈，罰天劍揮動，單獨一個本尊施展出究極劍術的絕式。
不朽意志化為無窮極的劍海，方圓萬里成為劍的世界。
天空之城只要是佩劍的人都會發現自己的劍在嗡嗡嗡震動，發出興奮的劍芒。
“這是什麼劍道？！殺戮？多情還是永恆？不對，都不是！”
瑤清花容失色。
天自劍宗傳承百年，十分不凡，但是和四大劍道比起來，還有些差距。
偏偏，不朽劍道凌駕在四大劍道之上，她只能勉強看出永恆劍道的跡象。
“這是究極劍術？他掌握絕世神通，還會究極劍術？”
楚天河面露凝重之色，不等這一劍分出結果，掐動劍訣，也要動要絕式。
“山之勢，地之極！”
同樣是不凡的劍意狂湧而出。
“楚前輩，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虯立看出楚天河有些吃力，知道是時候出手。
若是在之前，以劍客的高傲，絕不會同意的。
果然，楚天河瞥了一眼，沒有說什麼。
“魔龍三極變，第二變！”
虯立爆喝一聲，再次吸引住人們的視線。
都被打扁的末世魔龍甲再次鼓脹，那雙利爪不僅恢復如此，鋒芒更加銳利，沸騰的妖力好似汪洋大海。
嗖！
半妖族的優勢就是不需要長時間蓄力，心意一動，虯立真如頭魔龍，張牙舞爪撲向江辰。
“劍落！”
同一時間，楚天河也是出劍。
面對兩位實力不弱的超凡至尊，江辰看上去就像是暴風雨下的海上孤舟，搖搖欲墜，不堪一擊。
“滾！”
然而，罰天劍一落下，孤舟化身史前巨獸，氣吞山河。
虯立和楚天河的兇猛攻勢更像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