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知道你很關心你弟弟,但你可曾想過,他是不是如同你這般關心他的兄長呢?”
對於葉歸的一些小動作雖然他沒有出聲,可該清楚的事情他都清清楚楚。
“有些事情,葉歸所知尚淺,不清楚該怎麼做也是正常,你作為兄長應當好好教教他。”
“謝殿下寬厚。”葉同對於林羽的寬宏大量有些感激。葉歸同國公與九案林的事情已經是瞞都瞞不住了。林羽卻依舊願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選擇信任他。
“競技大會籌備是怎麼樣了,我之前一時忙碌竟給忘了去。”
“殿下放心,屬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只等殿下親臨。”
“那就明天吧,我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葉同令命掩了門,小聲出去了。林羽望著他的背影,一隻金瑩的小蟲正趴在他的發冠的玉簪上。不仔細瞧還以為是一一顆金寶石。
鎮靈看著葉同走遠,適逢其時的開口穩定器:“宏城在那個方向?”
林羽有些驚訝他的問道,但還是開口回答了他。
“西面與我千戰的邊江城向近。”
“去看看。”鎮靈說這話的聲音異常認真,林羽左思右想開口道:“前輩可是察覺到了什麼?”
“那裡吞魈的氣息很濃重,這麼強大的怨氣可不止一兩只。”
林羽有些激動。“當真?”距離他吞噬上一次那只吞魈已經很久都沒有修煉了。修為猛增的快感讓他對這種吞噬之法越發看中。
“當真。”鎮靈今日換了一套深藍的雲鶴水紋袍。長胡及腰仙眉飄逸讓他頗有幾分老仙家的脫離塵俗之姿。
鎮靈抿唇,八字呼緊緊合在一起讓嘴巴變成了一條線。抱怨道:“哼,這修真界的修士可當真廢物的可以,這麼多的吞魈居然都敢如此放任。要是要朱雀那群老不死的瞧見了,可不得燒了這群只會奪天地靈氣的廢物。”
說完長袖一揮,墨藍的雲紋袍就把林羽帶到了他的靈魂之海。
林羽尚未反應過來,一個激靈慌神之間就突然出現在了一片既熟悉又陌生的空間。這裡應該是他的靈魂之海吧。
一株兩個成年人合抱的大桃樹樹立在海面中央,林羽走近一籃就能看見樹下躺了個人。空間中不知那裡來的風讓桃花翩翩而落。
落在樹下那老道人的衣袍上。
林羽行了個禮,叫了聲。“前輩。”即使不用猜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老頭兒就是那個所謂的前輩,他身體中是鎮靈塔鎮靈。
“今日點點你的洗髓丹夠不夠,不夠本尊便送你回極寒之地,連夜趕製一些。”
“前輩的意思是?”林羽說著眼睛盯著鎮靈帶上了一絲喜悅。
“這次的吞魈數量不少,已經不是你一個普通的修士能解決的了,這次叫你去不過是去撈撈底而已。”
“前輩。”林羽還待再講,鎮靈直接開口道:“聽我的。”
林羽一噎,他雖然清楚自己現在確實沒有這個能力,可被他這麼直接這麼說出來心裡難免還是有些不平衡。
心裡的情緒不斷湧起,林羽不敢多想最終還是壓下來心裡不該有的情緒悶悶的吐了有個嗯。雖然鎮靈已經很少再窺視他的心境了可依舊難保萬一。
“你先準備,至少需要百八十枚的洗髓丹。”
“這麼多!?”林羽又一次忍不住自省,自己上輩子這仙帝可真的白當了。原以為自己是翱翔九天的飛龍,先在看來不過是只井底之蛙而已。
“好。”
極寒之地的領將營帳外,戍關山和小啞巴還安安靜靜的蹲在原來的地方守著。營帳裡的人已經悠悠醒轉,疼痛已經過去,剩下的就是身體的虛脫與無力感而已。
徒然張口,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呼進來的氣都帶上了刺痛的感覺折磨她的咽喉。她開口想要喊人卻發現聲音沙啞的著實難聽。
掃視了周圍,感受不到半點兒希望看見的人的氣息後,雪蓮般的凝眸逐漸褪去了神采。
“殿下。”口裡不斷的呢喃這個名字,水心悅起身想要下地,卻哐得一聲的跪了下去。
她站起來的那一瞬,身體對雙腿的控制徒然不見了。水心悅這一摔摔得有些慘。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水心悅又坐回了床。
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感受到,身體力量的迴歸。水心悅慢吞吞出了營帳就先去翻草藥了。這些血蘭花和幽魂草曬了祝我們久也該翻一翻了。
戍關山見著水心悅安然出現,還在擺弄無用的花草。就先拉著小啞巴走了。兩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踏進來了。
葉歸倒吊在水心悅面前的樹上,看著水心悅一本正經擺弄藥材的樣子忍不住發笑。“嘿,小冰山你在幹嘛?”
水心悅謝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視線掃過去,又收了回來。冷淡的丟了三個字出來。“沒長眼?”
“切,真是無趣,走嘛,別弄這些花花草草了。我帶你去玩好不好?”在葉歸眼裡這個年齡的小娃娃一般都喜歡玩樂。
“滾!”
水心悅一個字就把葉歸給堵得死死的。不出意外她臉上的倨傲之情也讓葉歸瞬間心態爆炸,臉上不由得湧現出一抹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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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歸哼了一聲飛快跑走。他最討厭的就是像林羽水心悅這些自詡高貴,目中無人的人。
水心悅遠遠的看著他背影消失,直到最後也沒有開口挽留。
除了殿下她沒有必要對任何人解釋,也沒有必要給任何人好臉色。除了林羽她在人家哪怕是齊將軍面前都是一副世家大族親眷的神態。
宏城,蠱蟲密室。
滿屋子的吞魈只餘下兩具。一具是一個披頭散髮滿臉血跡的女人,一具是一身華貴錦袍的男人。
一個是周寒秋,一個是江鈴。江鈴是死了多年執念深沉,被柳無情驚心培養的吞魈,周寒秋是修為不低,怨氣深重的吞魈。
兩具吞魈因為一個怨氣深重,一個執念難破而都若有若無的帶上了一點兒不屬於吞魈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