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的小哈爾，抬起頭心有餘季、大口喘著氣的向艾瑞克問道。
“你還想再來一次？”
看著對方並沒有多少害怕的表情，艾瑞克有些意外。
這熊孩子不知道“死”字該怎麼寫嗎？
“你不能這麼做！”
綠燈俠哈爾的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
艾瑞克回過頭，河邊鵝卵石灘上，哈爾正一臉氣憤的看著艾瑞克。
“什麼？”
“我不會允許你傷害......”
他停頓了一下，總覺得對別人說不許傷害自己有點怪怪的。
“我不會允許你傷害哈爾。”
他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剛才在艾瑞克將小哈爾推出去的一刻，他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戴上綠燈戒指想要立即衝過來，將小時候的自己救起。
但綠燈戒指發動的一瞬間，發現艾瑞克就已經移動到橋樑下方。
“我不是傷害他，只是帶他體驗一下飛行的感覺。”
艾瑞克早就發現綠燈俠一直跟著自己。
只不過因為惡趣味發作，想要看看他的反應，才一直允許對方跟在自己後面。
“就像我之前將戴娜從樓上推下來，也只是想要對方體驗一下飛行的感覺。”
“不，你不是。”
哈爾的語氣裡充滿著憤怒，原本極力壓制的情緒忽然爆發。
大部分時間他是一個樂觀開朗浪漫的人，但一旦牽扯到自己異常在乎的事情，他的情緒就會變得有些不受理性控制。
“不要靠近我的家人，這是我們之間的故事。”
哈爾向艾瑞克走近一步，威脅道。
“我不認為一個十八歲拋棄家庭和母親的傢伙，會對所謂的家庭有什麼卷戀。”
艾瑞克冷笑了一聲，“所謂的理解就是一種雙向的能量存互動，你母親無法理解你，但你也無法理解你的母親。可惜你所謂的全宇宙最強大的意志力面前，連這種最基本的情感光譜都無法分析到，還真是一個看起來有些令人不齒的笑話。”
“你......!”
哈爾驚愕的向後退了一步，“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己未來所經歷的一切，為什麼會被對方知道。
那分明是未來發生的故事，為什麼他會知道？
難道真的像超女說的一樣，艾瑞克也是一位穿越者？！
不！
不可能！
這太荒謬了！
哈爾腦海裡一瞬間想到許多，內心亂成一團亂麻。
“艾瑞克哥哥，你能帶我再來一次嗎？我剛才有些害怕，但是這一次，我一定能克服我的恐懼！”
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的艾瑞克，正在拿他開涮，小哈爾有些躍躍欲試的向他問道。
“還有，你是神靈嗎？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一瞬間從橋上，跑到橋底下，也只有傳說中的神靈能夠做到了！”
神經有些粗大的小哈爾，眼神裡發出崇拜的光，向艾瑞克問道。
並且不等艾瑞克回答，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說道：“我在亞樓航空體驗過這種滋味，我曾經爬上過非常高的旗杆，然後像消防員一樣滑下來，那種感覺就像在空中滑翔一樣，但跟這種方式比起來，這才是最酷的飛行方式！”
“......”
艾瑞克有些意外的朝綠燈俠看了一眼，你小時候這麼虎嗎？
讀懂了艾瑞克眼中鄙視的意味，哈爾無奈的捂住額頭。
完蛋了！
估計這條時間線的自己，會一直被這個傢伙玩弄下去。
他忽然有些後悔招惹對方了！
......
艾瑞克離開海濱城後，回到肯特農場，立即被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安的克拉克叫住。
“你看起來精神不濟，克拉克。”
艾瑞克看向坐在門外木質階梯上的便宜大哥。
“是的，一夜沒睡。”
克拉克站起來，臉上充滿了彷徨掙扎的神色。
“你擔心卡拉和綠燈俠、神奇女俠，他們會再次找麻煩？如果是這個，克拉克，你可以放心，雖然從某些意義上來說，他們和我們有些不對付，但還不算什麼沒有底線的反派。”
艾瑞克隨口向對方安慰道。
“不，不是因為這個，艾瑞克。”
克拉克的聲音裡充滿了迷茫。
“我......我昨晚見到我的生父了。”
“你的生父？喬·艾爾？”
“是的，你跟我來，艾瑞克。”
此時喬納森和瑪莎都不在家，克拉克也不用顧忌什麼，直接和艾瑞克一起來到穀倉裡面。
“很奇怪，當我跟他說話時，那聲音明明是從太空船上傳來的，但聽起來就像是從我腦海中傳出來一樣，他對我說‘是時候了’。”
“什麼時候？”
艾瑞克皺著眉頭向他問道。
“離開小鎮，然後完成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那麼你的使命是什麼？”
“我不知道。”
克拉克搖了搖頭，“類似征服世界或者是征服星球之類的宏偉目標，我對這個沒有任何興趣。”
看著被關的緊緊的地窖門，克拉克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我不明白，為什麼在我的生活一切順利時，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農場的債務還完了，艾瑞克你成為了作家，我也馬上就要當哥哥了，我不理解......”
右手搭在旁邊的木柱上，克拉克的右手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按壓痕跡。
“如果可以，我想毀掉它！”
沉默了片刻的的克拉克抬起頭，眼神一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這裡是我的家，你和爸爸媽媽，是我一直無法拋棄的存在。這裡是我歸屬的地方，我哪也不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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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克拉克的話，艾瑞克有些驚訝。
他著實沒有想到自己大哥現在會有這麼大的魄力。
“雖然我很讚賞你的魄力，但在你擁有足夠的力量之前，克拉克，你無法損壞它。”
艾瑞克直接指出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
“我知道，但我會一直想辦法。”
克拉克看向穀倉方向，眼睛似乎能透過木門看到裡面的飛船，“它想控制我，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採取行動，也許就在今天，也許就在明天，我不知道，艾瑞克，我需要你的幫助。”
說著略帶無助目光的眼神，看向自己弟弟，“也只有你能幫助我。”
面對克拉克的目光，艾瑞克沉思了片刻，“我會的，克拉克，但不是現在，你需要冷靜。”
“我現在很冷靜。我不會讓它控制我，但是如果發生了那樣的意外，你會阻止我的，對嗎？”
克拉克向艾瑞克重新確認了一遍。
“我會的。”
“即便需要毀滅我？”
克拉克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沒有人要毀滅你，克拉克。”
“誰知道呢？”
克拉克眼睛裡光變得有些暗澹，把手從木柱上拿下來，看向遠處的夕陽。
“我小時候喜歡看喪屍片，不止是以前，現在也有些喜歡，當然不是因為恐懼，無論是什麼樣的喪屍，我都能解決它們，所以我感受不到害怕。”
克拉克談起了自己的興趣愛好，“我所害怕的是，主角和他的隊友們一個個死去。每當有人感染，原本是朋友，甚至是家人的隊友，下一秒就會化身喪屍對旁邊的朋友們展開攻擊。理性和情感全部拋棄，向著原本是朋友家人的隊友們展開攻擊。”
“艾瑞克，我不希望變成那種被感染的喪屍，所以......我需要你在最關鍵的時候，阻止我！如果我試圖傷害你和父母，那就像擊斃喪屍一樣殺了我。”
克拉克目光嚴肅的對自己弟弟說道。
“我會的，但是摧毀氪星飛船這件事，交給我吧。”
艾瑞克沉默了幾秒，對克拉克說道。
雖然表面上對克拉克漠不關心，甚至偶爾有些時候自己會坑克拉克。
但經過十幾年的相處，已經締結了不可割捨的親情羈絆。
要親手幹掉克拉克，艾瑞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即使對方變成惡貫滿盈的傢伙，他估計自己也會有些猶豫。
既然面臨這個問題，想不到答桉，艾瑞克決定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謝謝，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克拉克朝著艾瑞克一笑，轉過頭來，注視著照射進穀倉的夕陽。
澹薄暗紅的夕陽照射到地窖裡，給兩人的身體鍍上了一層澹澹的紅。
“不知道。”
克拉克望著外面無法看見全貌的夕陽，深吸一口氣，“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我最後一次被夕陽照射到。”
艾瑞克沒有說話，在農場站了一會向外面走去。
“希望對你來說不是，還有......這不過是另一個日落罷了。”
艾瑞克澹澹的聲音傳來。
克拉克將目光投到艾瑞克的背影上，猶豫了片刻。
“艾瑞克，謝謝你。”
“什麼？”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克拉克努力把那些不好的情緒拋在一邊，向艾瑞克道謝。
艾瑞克停頓了一下，沒有回他，直接離開。
克拉克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艾瑞克的背影，等他的背影消失之後，轉過頭來，面對著地窖方向，臉上浮現一絲狠厲之色。
“沒有人能主導我的生活！”
咬著牙的他正準備採取一些行動，忽然感覺腦袋有些暈眩，隨後是一陣刺痛襲向了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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