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紫玥抓著皇甫萱玉小小的胳膊,然後問道:“萱玉在天轅國可有見到之前常與孃親在一起的那個叔叔?”顏紫玥太想知道東方玄欽是死是活,現在怎麼樣了,所以她不想等,她想馬上知道。
既然萱玉是顏茹帶走的,那顏茹很有可能是把萱玉帶到了冰凌族,而東方玄欽必定是要在冰凌族治療的。所以顏紫玥覺得,皇甫萱玉很有可能是有見到過東方玄欽的。
“萱玉沒有看到,但是萱玉聽說他已經......”皇甫萱玉看得出來顏紫玥是緊張東方玄欽的,所以不敢說下去。
但是顏紫玥已經知道皇甫萱玉要說什麼了,“不,不可能的,他不會......”說著,顏紫玥就昏過去了。
一直以來,顏紫玥都覺得,東方玄欽還活著,因為她明明就可以感覺到東方玄欽的心跳,還有他的心痛。
顏紫玥醒來的時候正是深夜,皇甫嘉恆就守在顏紫玥的身邊。
“醒了,好些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朕這就派人去請御醫過來?”
顏紫玥死死的看著皇甫嘉恆,她恨,她恨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要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付出他所不能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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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嘉恆,我要你征戰天下,奪取天下,一統天下!東方玄欽死了,他沒有完成的事,我要你一件不少的都替他完成!”顏紫玥咬牙切齒的說著,聽得皇甫嘉恆寒透了心扉。
“你不說朕也會那麼做的,但朕不是替東方玄欽完成的。一統天下,那是朕的目標,是朕去奮鬥的目標。”皇甫嘉恆要告訴顏紫玥,只有他才配得上顏紫玥,只有他才是皇聖女的歸宿!
“好,我跟你一同征戰!”
皇甫嘉恆不想顏紫玥跟著他一起冒險,可是顏紫玥眼裡燃燒著火焰,皇甫嘉恆知道,他無法阻止顏紫玥。
“好,我們一起打天下!但是,現在軍民都需要休整,今年之內不能再戰了。”皇甫嘉恆只能接受,好在有他在,他可以保護顏紫玥。
“那就明年,明年開春,我們就發兵京丹。”顏紫玥說道。
“如果你能為朕誕下皇嗣,那朕一定聽你的話,發兵京丹。”皇甫嘉恆知道,顏紫玥一定在盤算著什麼,他不管顏紫玥在盤算什麼,他只想要留住顏紫玥。他想要一個流著他和顏紫玥的血的孩子,那樣,他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與顏紫玥的關係。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沒多久,顏紫玥就懷上了。
只是自從懷上孩子以後,顏紫玥就一直食慾不振,噁心嘔吐,還經常做噩夢,心情鬱結!顏紫玥比誰都清楚,這是她的心病所致。顏紫玥從心底就不願意懷上皇甫嘉恆的孩子,她恨皇甫嘉恆,所以全身心都在抵制皇甫嘉恆,也抵制他的血脈。
日復一日,顏紫玥枯瘦如柴,皇甫嘉恆每天都會請御醫來給顏紫玥看,但是看了也沒用,顏紫玥的情況還是不見好。久而久之,也就不請御醫來看了,越看反而越糟。
御醫們都說,皇后肚子裡的龍種只怕是會保不住,就算是保住了,只怕也會是個痴傻呆兒。皇甫嘉恆不信,起先他每天都寸步不離的守著顏紫玥,但他越在顏紫玥身邊,顏紫玥的情況就會越糟。
有一次徐玲跟皇甫嘉恆說道:“娘娘只怕是不想見到陛下,如果陛下為了娘娘腹中的龍種,最好還是不要來看娘娘的好。”皇甫嘉恆雖然心痛,但是他知道,徐玲說的是對的,所以他很少在顏紫玥清醒的時候來看她。
皇甫嘉恆選擇了遠遠的,在顏紫玥看不到他的時候偷偷的看著顏紫玥,或者是在顏紫玥睡著的時候,去看看顏紫玥。
偶然想起顏紫玥曾經跟他提過喻嬈和林寐,於是空閒的時候他大多都留宿在喻嬈和林寐的雙憩園。有時他也會去雅清苑看看皇甫曦和謝清婉,但是他卻沒有在雅清苑留宿過。
但皇甫嘉恆總是繁忙的,他忙著治理天下,忙著管理朝政,忙著準備出征。而顏紫玥總是不安的,她總會想起東方玄欽,總會想起她與東方玄欽的孩子。
這天下午皇甫嘉恆難得沒有去校場練兵,也沒有在批閱奏摺,而是去了雅清苑。畢竟是自己的骨血,雖然皇甫嘉恆跟謝清婉之間已經遠不如從前了,但是孩子他還是疼的。
“曦兒又長高了,曦兒越來越大了,不能再只知道玩了。曦兒告訴父皇,你是想練劍騎射,還是讀書識字?”孩子還小,不需要都兼顧,現在他想學什麼,就讓他學什麼吧!
“曦兒想天天見到父皇,曦兒想跟父皇一樣厲害。”丁點大的皇甫曦軟軟的說道。
皇甫嘉恆抱著小男孩笑道:“曦兒什麼時候看到父皇很厲害了?”
“父皇什麼時候都很厲害,宮裡所有人都怕父皇,就連孃親也怕父皇。曦兒要跟父皇一樣厲害,那樣孃親就不敢不讓曦兒去別的地方玩了。”小男孩一本正經的說道。
“曦兒想去哪玩,你孃親不讓呀?”皇甫嘉恆耐心的問道。
“曦兒想去找父皇玩,父皇每次都要好久才來找曦兒。”小男孩有些委屈的說道。
皇甫嘉恆撫摸著皇甫曦的頭,溫和的說道:“以後曦兒要是想父皇,就叫宮人去跟父皇說一聲,那樣父皇就可以及時來陪曦兒了。”只是大多數時候,宮人只怕也找不到皇甫嘉恆,所以,皇甫嘉恆也不可能真的隨叫隨到,他不過是不想讓皇甫曦太失落罷了。
“嗯!”皇甫曦興高采烈的應道。
謝清婉看著他們父子兩其樂融融的,心裡也覺得溫暖。
“陛下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一般情況下,皇甫嘉恆很少來雅清苑,就是來也大多時候都是晚膳的時候來陪他們吃頓飯。
“想到曦兒,就過來看看。”皇甫嘉恆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樣的話謝清婉怎麼可能相信?“聽說皇后身體不適,但是有孕在身又不適用藥,陛下一定很苦惱吧?”謝清婉說道。
“是,朕很苦惱。”
皇甫嘉恆來謝清婉這,確實不是特地來看他們母子,他是別有用意。
謝清婉笑道:“陛下有事相求?”這時皇甫曦已經一個人去玩去了,大人說話沒什麼意思。
皇甫嘉恆看著謝清婉,坦然的說道:“是,朕有事相求!”
“求保胎藥?”謝清婉明知故問。其實顏紫玥當初偷的安胎藥秘方謝清婉早就爛熟於心了,但是顏紫玥卻什麼也看不到。因為這天下只有謝清婉和皇甫臨江看得懂那個保胎秘方,所以就算別人得到也沒用。
“是,求保胎藥。”
皇甫嘉恆知道,那個保胎秘方不僅僅是一個保胎秘方,還是皇甫臨江和謝清婉之間的情書。
“陛下用什麼來求?”
“你要什麼?”只要能保住孩子和顏紫玥,皇甫嘉恆沒有什麼是不能給的。
“臣妾想要陛下的一顆心。”謝清婉知道,時至今日,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是她就是想告訴皇甫嘉恆,她愛上他了,真的愛上他了。
“已經晚了。”
所以說,世事難料,造化弄人,要是以前謝清婉能心甘情願的將一顆真心託付給皇甫嘉恆,又怎麼會有現在的境況?
“難道陛下不想保住皇后腹中的胎兒嗎?如果皇后腹中的胎兒有個什麼閃失,只怕皇后自己也......”
“就算皇后和腹中的胎兒都沒了,朕也不能再將一個心交給夫人了。朕的心已經在皇后那了,要不回來了。夫人若是想要別的什麼,朕一定儘量滿足。”
其實謝清婉自己也知道,她再也不可能擁有皇甫嘉恆的心了,“若是臣妾想要回皇后之位呢?”如果要不回那一顆原本屬於她的心,那她是否能要回原本屬於她的位置?
“你又何苦呢?不是說要清清靜靜的過後半生的嗎?”皇甫嘉恆有些不悅的說道。
“本來臣妾是想要清清靜靜的過後半生的,但是當看到顏紫玥帶著皇后的桂冠的時候,臣妾的心便有些不甘了。為什麼陛下能重新愛上顏紫玥,卻不能重新愛上臣妾呢?為什麼顏紫玥那樣一個為別人生過孩子的人,陛下卻讓她為後了呢?為什麼陛下都不計前嫌的對她千依百順,她卻一心想著別人?為什麼她一心想著別人,陛下還能熟視無睹的對她百般寵愛?臣妾不明白,臣妾不甘心,所以臣妾的後半生只怕也清靜不了了。”謝清婉毫無避諱的說著,其實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棄,從她發現原來她是愛著皇甫嘉恆的時候開始,她就沒想過要放棄。
“從前,你心裡只有皇甫臨江的時候,朕不也一樣對你千依百順的?你說要朕放了皇甫臨江,朕就放了皇甫臨江。後來,你為難顏紫玥的時候,朕以為朕終於熬到你回心轉意了,可你不過是為了謝氏一族和自己的將來。所以,你沒必要不明白,沒必要不甘心。”皇甫嘉恆淡淡的說道。
“陛下......”謝清婉知道,是她虧欠了皇甫嘉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