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痕鑑定結果出來之前。
特案組便已經收到了方莊那邊派出所的協查結果。
方本興和柳妍兩個人不是三天前抵達方莊的，準確地說，是在兩天半前。
而且雷動也金鈴兩個人也調出了從北道裡北區到方莊這一段的路面監控。
準確地圈出了方本車的車，的確是在三天前離開的北道裡北區，但是……
離開後，不過兩個小時，這兩口子居然換了一輛車開回了小區。
只怕兩個人不知道。
在過十字路口的時候，坐在前面駕駛位置，還有副駕駛位置的兩個人的模樣，也會被路面監控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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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雖然車不對，但是人對就行。
而等到蕭季冰那邊的齒痕檢驗報告出來。
已經證實了，方本興手上的被咬痕跡和汪荃的牙齒咬痕完全可以對得上。
所以，方本興手上的咬傷，必是汪荃所為。
而且從方本興手上咬傷的癒合情況來看，是三天前留下來的。
而那個時間段。
用方本興的話來說，他已經離開家了。
同時這個時間段也涵蓋地汪荃的死亡時間區間裡。
審訊室裡。
方本興一臉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已經再不復之前的兇狠了。
而且這一次，他的雙手已經被銬上了手銬。
晶亮的手銬反射著冷光。
像極了剛才那個容色豔豔的女人的眼。
方本興將臉埋進手心裡。
現在，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吱呀”一聲。
方本興緩緩地抬起頭。
進來的人，正是蘇青。
身邊跟著的是孫晨和吳凡。
孫晨很狗腿。
忙拉開了中間那把椅子。
“頭兒，您坐。”
蘇青看看孫晨，又看了看椅子。
然後隨意地坐上，姿態慵懶且隨意。
孫晨和吳凡兩個人分坐於她的左右手邊。
蘇青揚眉。
看了方本興一眼。
微微一笑。
指尖在桌面敲了一下。
“是你說，還是我幫你說。”
說著，她隨意地晃了晃自己手裡的證據。
“還是你要先看看這個。”
方本興閉了閉眼。
不過很快便睜開了眼睛。
他很是有些心累地開口問道。
“是不是，即使我不說，憑著這些證據也可以釘死我？”
蘇青一點下巴。
“聰明！”
方本興想了想。
“能給我支菸嗎？”
蘇青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往桌上一丟。
吳凡立刻很有眼色地拿出一支煙，站起來遞給方本興。
方本興接過煙，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不禁笑了。
“好煙，這麼好的煙，我還是第一次抽。”
蘇青的手指在煙盒上一彈。
“送你了。”
方本興點頭，倒是也沒有客氣。
“那謝謝了。”
然後將手裡的煙叼在嘴裡。
吳凡打著打火機，湊過來幫方本興將煙點燃。
方本興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緩緩地同時從鼻孔還有嘴裡噴出一口煙來。
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色。
他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平淡。
“我是遺腹子，在我媽懷我剛剛三個月的時候，我爸便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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