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華站起身來,扭開了把手,房門緩緩地開啟。
林成安站在門口,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
“小叔。”佳華也笑著說道。
“聽說你帶了朋友過來。”
林成安的視線越過佳華,落在了我們身上。
“是的。”佳華也回過頭看了我們一眼,“我請他們過來是因為……”
“因為我是謎語的愛好者。”狄克森插嘴道,然後露出一抹笑容。
“沒錯。”佳華點了點頭。
“是嘛。”林成安面不改色,“那解開謎語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希望你能夠為這個家帶來一些改變。”
“我能不能去看一下倉庫?”狄克森忽然站了起來,說道。
“當然可以。”林成安轉過身子,“跟我來吧。”
繞過前廳,我們轉到樓梯間,在樓梯間後面一個隱蔽的角落,我們看到了一扇防盜門。
“就是這裡嗎?”狄克森盯著門上的密碼鎖,“可是為什麼是四位數的密碼鎖?”
林成安按動密碼鎖,啪嗒一聲,房門緩緩地開啟。
“當然不是,這只是第一層門,這扇門的密碼,是家族的所有人都知道的。”
門後是旋轉向下的樓梯,除了牆上淡黃色的壁燈灑下淡淡的光芒,周圍全是漆黑一片,好在空氣很乾燥,帶給人一絲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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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向下大概有一層樓的距離,便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扇厚實的鋼鐵大門,門上確實是一個六位數的密碼鎖。
“就是這裡了。”林成安撫摸著大門,語氣平靜,“裡面存著老爺子收藏的字畫古董,最重要的還是裡面的書稿。”
“就不能用暴力拆卸嗎?”狄克森抱著手,上下掃視著這扇冰冷的大門。
“不能。”林成安轉過頭看著狄克森,“這扇大門,包括牆壁,全部都用了高強度的材料,是不可能拆開的。”
“而且你們也不打算拆開吧?”狄克森冷冷說道。
林成安愣了一下,然後大笑道:“你算是個明白人,道出了這個家的真相,確實沒有人願意用暴力拆開。”
“為什麼呢?我不明白。”狄克森問道。
“因為這裡面的東西,有可能包含了一份新遺囑,會徹底顛覆家裡人的認識。”林成安不屑地笑道,“不過我才不相信呢,他們就是打算多爭取些遺產罷了。”
我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很多的想法,亦或者是說,冒出很多小說中才能夠看到的豪門紛擾的畫面。
這樣的家庭,似乎是不會有任何親情可言的吧,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怨恨和利益。
我也一下子理解了衛風遺囑的用意,他本來就是擺脫了家族才實現了自己的夢想,現在卻培養出了一群刻意製造出新家族的孩子,他的內心是多麼心痛啊。
“走吧,這裡沒什麼可看的了。”林成安戀戀不捨地將手從門上拉回,“佳華。”
“什麼事?”佳華輕聲說道。
“你帶著他們去看了那些棋局了嗎?”
“看過了。”
林成安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走上樓梯。
“那就希望你們快點兒解決吧,這個家等不起。”
“是。”佳華愣著,然後看著我們,“你們應該可以解開吧?”
“當然可以。”狄克森眉頭緊蹙,“因為我也很好奇,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呢?”
我們離開倉庫後,林成安帶著我們轉到了三樓。
“這間房間就給你們吧,今天晚上你們可能沒辦法離開了。”
佳華開啟房門,徑直走到窗戶前,拉開了窗簾。
窗外,夜色降臨,沉悶的雷聲依舊,雨聲卻消失了,不過大概只是中場休息吧。
“二叔,這不是你平常住的房間嗎?”佳華看著櫃子上的照片。
房間的佈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沙發,一個電腦桌和一個小書櫃。
“我想去老爺子的房間住一下。”林成安瞥了一眼狄克森,“廁所和浴室在三樓的大廳,另一側的小閣樓是佳華三叔的房間,沒事不要去打擾他。”
說完,林成安便轉身離開了。
“得,看來又要和老餘擠著睡了。”狄克森不懷好意地看了我一眼。
“別,我睡沙發就行。”我被狄克森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話說回來。”狄克森好奇地看著桌子上的照片,“佳華,這個人你認識嗎?”
狄克森指著其中一張照片上的一個人,我仔細看了一下,不免有些驚訝,上面是一個老人家和林封的合照。
“這不是林封嗎?”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也是你們林家的?”
“不認識”佳華接過照片,疑惑地看著,“不過我想,那大概是以前村子的親戚吧。”
“那旁邊的老人就是衛風了吧。”狄克森拿著相框,感慨道,“以前在電視看到的,都是他意氣風發的時候,這照片應該是不久之前照的。”
“嗯,是的,那是他去年照的,你看他手上還拿著我送給他的手機呢。”佳華指著衛風手中拿著的黑色手機。
狄克森將相框翻到了反面,突然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地看著。
“這是什麼?”狄克森顫抖著說道。
“什麼?”我好奇地湊上去,看到了令我震驚的畫面,“這不是!”
相框背後的紙板上,畫著一個奇怪的圖案,那是一個紅色的月亮,月亮的周圍圍繞這紅色的火焰,左下角寫著兩個字:赤月。
“怎麼了?”佳華疑惑不解地看著我們。
“沒,沒有。”狄克森慌忙放下相框,然後咽了一口唾沫。
“是嘛。”佳華伸手拿下櫃子上的另一個相框,“其實我還蠻在意的,你們看一下這個。”
佳華將相框遞到我們面前,照片上是衛風和一個人的合照,那個人竟然是狄克森的模樣。
“這!”我不禁皺起眉頭,看著狄克森,“老狄,應該不是你吧?”
說完之後,我才突然明白了什麼,那確實不是狄克森,但這個人,我和狄克森卻是認識的。
“這不是我。”狄克森眉頭緊蹙,“是狡猾的狐狸。”
“狐狸?”佳華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們,“什麼狐狸?”
“是胡立啦。”我趕忙出來打圓場,“他也是我的朋友,長得跟狄克森一模一樣,沒想到他那麼早就見過衛風了,哈哈。”
“這樣啊,我們還真的是有緣分呢。”佳華哈哈一笑。
狄克森再一次翻到相框的背後,紙板上也畫著紅色的月亮,但是卻少了赤月兩個字。
樓梯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下子將我們的注意力轉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