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齊小婉提醒道。
一行人看了過來。
那二人衣著不凡,身後還跟著幾個丫鬟,齊小婉一眼就能猜出兩人的身份。
如今的溫老爺和溫夫人。
“他們怎麼來了?”溫二少爺不太滿意的嘀咕了一聲。
溫行舟面不改色的低聲道:“行了,你稍稍收斂一些,至少不要在他們的面前再像以前那般混賬了。”
齊小婉目光輕飄飄的掃過他二人,心中詫異。
溫家但這兩位嫡子對自己的這位父親並不太滿意呀,看起來還有些齟齬。
思量之間,那溫老爺和如今的溫夫人,就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跟前。
“父親夫人怎麼會想到來這裡?”溫行舟上前一步,算是打了招呼。
溫老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聞言笑了笑說:“聽說你帶著人來這邊,我怕這邊再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就帶著你娘……”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自家兒子冷冰冰的看著自己。
他又連忙改了口:“帶著夫人一起來看看,有什麼事情就去堂屋裡面說吧,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萬一等會兒房子再垮了。”
溫遙聞言冷冷的笑了一下:“當初房子垮的時候沒見你關心,這會兒你倒是跑的快的很。”
“你說什麼——”溫老爺正要斥責,可是看到自己大兒子那眼神,他又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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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發慌,又連忙假裝揚起笑臉:“我上次也是關心則亂,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吧,這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齊小婉的目光落在他和那位溫夫人的腰間。
這兩人的腰間也掛著別緻的香囊,在不易察覺的地方似乎繡了幾個梵文,雖然沒有溫思憶的那麼密密麻麻,可是也還是和普通的相當不太一樣。
所以這梵文寫的到底是什麼?
她隱約的察覺到一股不妙,淺笑道:“剛才是我多有打擾,我在這裡向大少爺賠不是。”
“不用。”溫行舟順著她的話說,“雲煙樓賣的東西本來就是好東西,也是我們想要合作的物件。”
溫家老爺左看看右看看,見他們面色如常,這才將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面。
溫老爺輕輕咳嗽了兩聲,裝作一副嚴父的模樣說:“我有些事情想要同你們說。”
齊小婉充耳未聞,心中冷笑,這哪有主人家明裡暗裡暗示客人先離開的。
薛念慈見齊小婉未曾說話,也裝作自己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意的模樣。
溫老爺心中著急說:“雲煙樓的兩位東家,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我的兩個兒子談談。”
齊小婉是沒想到他能夠這麼不要臉。
不過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齊小婉便不能再裝傻充愣,說:“既然如此,溫少爺,那我們的合作下次再談吧。”
“齊姑娘和薛姑娘可否能夠等我一會兒?”溫行舟問。
事關弟弟的性命,他不可能再耽擱。
齊小婉想了想:“也行。”
溫夫人拿著帕子,掩住嘴唇笑了笑:“那我請兩位東家喝杯茶吧。”
客隨主便,齊小婉跟隨她一起到了前廳。
下人們奉了茶,溫夫人坐在主位上面,捏著茶杯的蓋子,輕輕撥弄了一下,發出叮叮的響聲。
她垂眸說:“小東家是來和我們家大少爺談生意的?”
齊小婉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直接問自己,愣了一下才點頭:“是。”
“那小東家可有婚嫁?”溫夫人繼續問道,“說起來我那兒子是個不成器的,但是,待人是極好的,他今日對姑娘一見鍾情……”
“我在家中已經有了婚事。”齊小婉打斷了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人吃錯藥了?
還是那溫思憶吃錯藥了。
沒錯,這位溫夫人是繼夫人,溫思憶的母親。
溫夫人愣了一下,隨後笑道:“不知道那家人家境怎樣,可能夠配得上姑娘,不是我吹噓,我兒子是個痴情的種子,一般的人可不能……”
“夫人。”齊小婉又繼續打斷了她,“我和那人雖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也認識了許久,信得過他的人品,這一見鍾情我卻是不相信的。”
更何況溫家三少爺的聲名狼藉,恐怕是十里地之外都知道。
這話齊小婉沒說明,但是懂得都懂得起。
溫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抽搐了一下,顯出幾分無端的猙獰,語氣也冷了下來:“姑娘雖然是這雲煙樓的小東家,可千萬不要眼高於頂,那小小一個繡樓,我溫家可還看不上,如今我問你這麼一句,也是看在姑娘模樣生得好的份上。”
她高高在上的睨了齊小婉一眼,彷彿她不過是泥濘之中的一潭泥。
齊小婉挺直了腰桿,雖然不喜她的話,可是在人家的家裡面,她也不好與人發生爭執。
餘光掃到不遠處兩兄弟相攜而來,她當時起身道:“方才夫人說的極是,只是我娘說了,無論人家家境如何,人總得是好的,我就先告辭了。”
她轉身離去。
溫夫人朝著她離去的背影,直接摔碎了茶杯。
旁邊的小丫鬟嚇得渾身一顫,立刻跪在了地上:“夫人莫氣,氣壞了身子,該怎麼辦呢。”
溫夫人眼神陰鷙,像是要吃人似的:“不過就是一個拋頭露面的女子,真當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我就能夠讓思憶娶了她?”
她冷哼一聲,招來旁邊的心腹小廝,衝著對方耳語了幾句,那小廝立刻應了一聲,忙不迭地的就追了出去。
溫遙見他們出來,立刻說:“那溫白氏平日裡面眼高於頂,又是個小肚雞腸的,琪姑娘沒被她氣著吧?”
薛念慈一聽當時就瞪眼道:“還說呢。”
她當時簡直快氣得火冒三丈。
那溫白氏方才那是什麼話,那是人能夠說得出來的嗎?
真以為家中有些許的資產就能夠高高在上了不成?
誰家沒有幾兩銀子似的。
她一個繼室,氣焰還這麼囂張。
齊小婉倒是在出門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灑脫道:“她再尖酸刻薄,也不能對我這個客人怎麼,還是來說說你們的問題吧。”
齊小婉環視了周圍一眼,見到沒有人,便小聲的說:“在這裡我就直說了,二公子以前的房子不僅衝了白虎煞,還撞了反弓煞,以及死巷煞。”
後門正對著的那一條路如同弓箭一樣彎曲,是反弓煞,而且小巷子盡頭被堵死了,是死巷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