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突然好羞恥，自己二十年的經歷豈不是全都被白澤看光了？
每一刻的視覺記憶，每一刻的內心活動，她通通都知道了？
李賀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以後怎麼該面對白澤？我天，那家夥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尷尬地長舒口氣，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事，白澤也只是知道過去的記憶，如果未來每時每刻的內心想法對方都知道，那李賀簡直要崩潰了。
不行，還是得去問問那家夥，幹嘛瞞著不告訴自己？
李賀正準備去質問白澤，劉三突然步履匆匆地闖進來。
“怎麼了？劉大爺？幹嘛慌慌張張的？”
劉大爺沒有看向李賀，焦急的目光在諾大的石室裡到處尋找。
李賀奇怪了，“劉大爺你找什麼？”
劉大爺在石室裡到處打轉，慌張道，“貔貅呢？貔貅在哪？”
“發生什麼了？”
劉大爺喘了一口氣，快速解釋道，“我本來在守著鳳凰蛋，突然聽到一陣歌聲，然後鳳凰蛋就劇烈震動起來，像是要跑到哪裡去，我嚇壞了，連忙抱住它。等歌聲停後，聽說郝帥的部下丟了兩隻小神獸，我猜測歌聲對神獸會有影響。所以，我就來看看貔貅有沒有事。”
說完，他驚訝道，“難道貔貅也丟了？”
李賀搖搖頭，無奈指向角落大櫃子後的小貔貅，對方正興致勃勃地啃李賀最後的銀行卡。
現在的貔貅是自家寵物了，得給點見面禮什麼的，不過這傢伙貌似分不清有錢的銀行卡和沒錢的銀行卡哈哈哈哈。
李賀摸摸一心一意啃卡的小貔貅，笑著說，“有東西吃，什麼歌聲能帶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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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劉大爺長舒口氣，放鬆地坐在椅子上，“郝帥他們去追兩隻小神獸了，我們就先等著訊息吧。”
李賀贊同的點點頭，忽然問，“小白有沒有事？”
白澤總是以人形示人，經常讓人忘了她是神獸這件事情，劉大爺愣了半響，忽然道，“沒事，一點事都沒有，她跟著郝帥去追了。”
李賀皺起眉頭，託著腮思考，“鳳凰和兩隻小神獸被影響了，而貔貅和白澤沒有事。”
劉大爺疑惑地眨眨眼，“你想到什麼了嗎？”
李賀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李賀不耐煩地用腳碰碰貔貅，“小家夥，別啃了，你剛剛有什麼感覺嗎？”
小貔貅停下興奮的大嘴，無辜地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慢慢地搖搖頭。
劉大爺忍不住眼睛一亮，雖然貔貅一直對李賀有好感，但也沒有言聽計從到這個地步？這是什麼情況？巧合？
沒注意到劉大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變了，李賀自顧自地對貔貅說，“行了，沒你事了，你繼續吧。”
得到主人的允許的貔貅咧開大嘴，轉到一邊對著牆角繼續啃銀行卡事業。
如果說剛才的聽話可能是巧合，那麼巧合發生兩次也太不可思議了。
劉大爺驚得張了張嘴，“什麼情況，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
李賀一臉嫌棄，“什麼骯髒思想，不要什麼事都想到交易上好嗎？剛才貔貅是認我為主了。”
劉大爺眨眨眼眼，好像沒有聽清，“什麼？你再說一遍？”
“貔貅認我為主了。”
劉大爺訕笑道，“不可能，別逗了。”
“為什麼不可能？它前爪上還有我的圖騰。”
劉大爺擺擺手，“你肯定搞錯了，它不可能認你為主的，恐怕有條鐵律你還不知道——每位異人只能成為一頭外來神獸的主人。所謂外來神獸是指一切不是自己畫出來的神獸，鳳凰不是你畫的吧，貔貅也不是你畫的吧，所以他們不可能同時認你為……”
說到這裡，劉大爺的眼角掃到貔貅的前爪，剩下的話硬生生卡在喉裡。
貔貅的前爪上有一道白色的s圖騰，和鳳凰蛋上的一模一樣，配著貔貅烏青色的皮甲，顯得更加醒目。
他霍然起身，快步衝向貔貅，座椅都摔倒了。
劉大爺仔細盯著前爪上的圖騰，回憶鳳凰蛋上的每一處花紋，沒錯的，真的是一模一樣。
“不可能，這說不通，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從沒有人能成為兩頭外來神獸的主人，很早就有人實驗過，兩頭神獸的靈氣紋路肯定有所排斥！”
他不明白，為什麼例行了幾千年的鐵律到李賀這裡就變了？肯定中間那個環節出現了錯誤，難道鳳凰並沒有真正締結契約？又或者貔貅有問題？真相到底是什麼？
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怎麼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