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主就像青龍和蝴蝶，收僕就像白澤和李賀。劉大爺這樣問並不是不信任李賀，只是覺得收僕的成功率更高一些。
白澤卻搖搖頭，“收僕的話，主動性在鳳凰身上，可是你覺得她現在這個狀態能主動嗎？不過認主的話，主動性就在李賀身上了。”
所以，能簽訂的只有認主契約。
這方面誰都不清楚，活了四千年的白澤是唯一發言人，既然她這麼說了，大家都期待著李賀能成功，就連劉大爺也點點頭，只希望鳳凰能夠同意籤訂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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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白澤說的方法，李賀將手指劃破，把血液塗抹在鳳凰蛋上，然後閉上眼睛觸碰鳳凰蛋，一遍一遍地呼喚鳳凰。如果鳳凰不同意籤訂契約，鳳凰不會做出任何回應，如果同意，就會將血液完全吸收。
眾人忐忑地圍成一圈，緊張地注視著鳳凰蛋上的血液。只有白澤彷彿置身事外，一個人站著吹風。
“動了！動了！”
蝴蝶率先喊起來。
只見鳳凰蛋上的血液在緩緩流動，似乎想突破蛋殼的阻隔，進入到裡面去。
看到這一幕，劉大爺激動地握緊拳頭，只要契約簽訂成功，這說明李賀能夠將靈氣直接灌入鳳凰蛋裡。只要靈氣充裕，鳳凰磐涅的時間就能從一百年縮短到幾十年，甚至幾年！
果然，蛋殼上的血液慢慢變薄，最後竟然消失了。
“成功了嗎？”
李賀睜開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把鳳凰收為麾下了？
白澤指了指大蛋，李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血液又從蛋殼裡重新滲透出來。
“怎麼回事……這算反芻嗎？”李賀的心又揪了起來。
白澤搖搖頭，“別急，你接著看。”
只見重新滲透出來的血液慢慢移動，匯聚成一條彎曲的s形，然後再也不動了。
“這什麼情況？”
李賀一臉懵逼，但在場的郝帥和劉大爺似乎猜到了。
白澤笑了聲，“什麼情況作為鳳凰主人你不知道嗎？”
聽到這句話，李賀臉色立刻出現狂喜，“我成功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李賀忍不住長舒口氣，“乘勝追擊，趕緊把靈氣送進去。不過這個S是什麼鬼？”
成功只差一步，但是李賀依然小心翼翼，生怕在最後關頭出了差錯。他將手掌放在放在鳳凰蛋上的s圖騰上，立刻感受到和救助白澤時同樣的感受。
能成！
看到勝利的曙光，他反而耐下心來引導靈氣支流。果然，靈氣支流能過透過S圖騰進入鳳凰身體。半個小時後，李賀心臟處的旋渦已經全部化為支流，進入鳳凰的身體裡了。
看到李賀放下手掌，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劉大爺知道結束了。他激動地握住李賀的手，雙眼通紅，“我也不說謝謝了，今後無論什麼事，你能用得上老頭子我的，儘管開口！”
他說的信誓旦旦，讓李賀有點恍然，平日裡多麼奸詐的劉大爺，此刻像是換了個人，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誠懇。
或許，每一個看起來不正經的人，心中都有一個願意拼盡全力的認真。
李賀搖搖頭，“劉大爺，雖非我本意，但鳳凰畢竟是死在槍下，我只是盡一點微薄之力，並沒有幫上什麼忙。”
“夠了，你做的夠了。”
看著兩人沉悶地交流，郝帥連忙笑著打斷，“好啦，既然最危險的時光已經度過了，我們就不要哭喪著臉了！該喝酒吃肉，好好慶祝下！”
郝大連忙響應大哥，拍著手道，“慶祝慶祝！”
“慶祝什麼！”白澤淡淡地潑一盤冷水，“這都半夜幾點了，我們還在大海上，你們就不考慮下上岸嗎？”
郝大無辜地擠著眉毛，“船壞了啊……”
他指了指腳下坑窪破爛、焦黑冒煙的輪渡，船上的慘狀簡直像是經歷了一場國家級海戰，加上之前戰鬥的時候，發動機被毀了一半，已經不能正常航行了，沒沉就不錯了。
白澤無語地撇嘴，“我帶你們走！”
她一揮手，一股大風卷著海浪推動輪渡前進。就算沒有發動機，巨大的輪渡也能快速前進。
李賀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一天了，大家都累了，而且晚上航行也不安全，不如就在船上講究一晚吧，你也需要休息適應突增的靈氣，好不好。”
看著李賀溫柔輕鬆的笑容，白澤腦子一熱，聽話地放下控制大風的手。
忽然，旁邊響起啪啪啪啪的腳步聲，蝴蝶從底倉鑽了出來，舉著一包真空包裝的生烤鴨。
“李賀哥哥你看！我本來想下去找點棉被取暖，但是好像找到了一堆食物，還有兩個木桶裝的液體，不知道是不是水。”
李賀哈哈一笑，“那是酒！”
看來，今晚終於可以好好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