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時之間，輪渡上響起此起披伏的呻吟嚎叫聲，但無論被打得多麼慘，卻依舊說不出個靠譜的地方。
“啊呀！我真不知道啊！二爺，您快說了吧！啊呀！痛痛痛！”
“我說我說！在文藝中心！啊呀不是！在火車站！在碼頭！您別為難我們了……”
“救命啊二爺！不，三爺！我錯了三爺！您救救我吧！”
看著昔日朝夕相處的夥伴慘叫連連，劉大爺眉頭一皺扭過頭去，沉聲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一旁的郝帥捂住小蝴蝶的眼睛，怕她被這樣的慘狀嚇到，卻被蝴蝶拉開手。
白澤倒是優哉遊哉，面色如常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重刑之下這些巫靈九州成員還沒有給出個靠譜答案，讓她覺得事情可能很麻煩。
“看到了吧，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我特地分開安排，除了我之外，這船上沒有一個人知道！”第二拳皇得意地冷笑，彷彿做了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李賀可憐地看著他，“看著屬下被打，你就半點不心疼嗎？”
“哼，你會為養過的貓貓狗狗心疼嗎？”
看著他毫無人性的模樣，李賀真不知道該可憐還是可恨。
“別說他們是人，就算是貓貓狗狗，也該難受猶豫一下。”
第二拳皇冷哼一聲，“狗的任務是忠誠護主，如果連這個任務都做不好，要它何用？”
“禽獸！”
李賀忍不住一巴掌抽過去，抽的對方咳出血來。
第二拳皇毫不憤怒，從容地笑著，“你現在罵我禽獸，等下還得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放了你父母！”
“絕不可能！”李賀打定主意，決不能向劉大爺一樣，因為父母被制住，就任由擺佈！至少現在對方還在自己手中，有的是辦法逼他說出來！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李賀握槍的手一滑，捏住槍頭一寸處，把鋒利的槍尖對準對方的喉嚨！
“再不說出地址，你就去死吧！”
誰知第二拳皇不在意地眯起眼睛，抬頭遠望天上的太陽，忽然說。
“你看看時間，現在幾點了。”
李賀心一跳，“你想耍什麼花招？”
對方微笑著平視李賀，“出海前我已經吩咐好，如果我沒有在四點半之前抵達對面口岸，他們就會按照我的意思，殺了那兩個人。現在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吧。”
“該死！別想騙我！”
對方一動不動地看著李賀，輕輕道，“你覺得呢？”
“該死！”
李賀立刻抽出鬼厄，一腳踹飛對方，衝到船邊朝北望。
自從他們上船後，船長室無人掌舵，輪渡一直隨水漂流。現在別說按時抵達，就是天黑前也不一定能趕到。
如果不能按時抵達對面口岸，父母豈不是危險了？
蝴蝶立刻站出來，“李賀哥哥，我能控制水浪加快速度！”
郝帥也站出來，“我會開船。”
“不，來不及了。”白澤撿起一部碎了螢幕的手機，摁開屏保。“4點27分，只剩下三分鐘了，無論如何都趕不過去。”
郝大三隻手抓抓腦袋，“那怎麼辦啊？”
大家齊齊看向李賀，李賀握著輪渡的欄杆，幾乎將欄杆抓斷。
看著束手無策的眾人，第二拳皇得意地活動活動肩膀，任由血液從肩頭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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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嗎？各位。”他露出一副一切盡在把握的笑容，看馬戲團表演裡看猴一樣看著眾人。
李賀鐵青著臉，默然不語。難道自己要像之前的劉大爺一樣，任他擺佈嗎？雖然心中怒火中燒，但是除了滿足他的要求，又有什麼辦法呢？
沒辦法了啊……
李賀忽然渾身鬆懈，肩膀無力地沉下來，一步一步地挪步走向第二拳皇。
“李賀！”白澤高聲喊住他，“放下武器是自取滅亡，你如果順從他，不僅救不了父母，連自己也救不了！”
李賀面無表情地回頭，“那你有辦法嗎？”
“我……我有！我們抓了巫靈九州的首領，只要讓他的屬下們立刻通知每一個成員，拿人來換！”
“如果通知不到呢？”
“如果通知不到……”白澤緊張地咬唇，實在想不出來了，索性一跺腳，“我不管！你不能認輸！這個老家夥陰險狡詐，他根本不會放人的！你就算聽他的，也救不了你的父母！對，你想想，你把自己賠進去了，不僅救不了父母，連仇都報不了！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不會的！”李賀猛得一瞪眼，怒視第二拳皇，氣勢洶洶地提槍朝他走去。
第二拳皇一下子腿軟，差點沒站住，“……你想幹嘛？”
李賀走在對方面前就停了下來，鼻尖貼著對方的額頭。
“有什麼要求就快說，我們好好談談。”李賀輕輕地開頭，重重咬著‘好好’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