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看來形勢嚴峻啊。”李賀故作嚴肅地說，“我們需要吃個晚飯自我鼓勵下！”
白澤無語，表演時間迫在眉睫了他還沒有點緊迫感。
李賀看穿了她的想法，無奈地攤手，“咱們什麼都不懂，在這大眼瞪小眼不如去餐廳結識一些真正的魔術師，說不定聊著聊著就有點子了。”
他快速翻翻入住手冊，記住了餐廳位置，就抽卡開啟房門，“走吧小白。”
白澤沒有動，望著門口高高瘦瘦的背影慢慢開口。
“其實，想要錢很簡單。”
李賀身體一停，這個話題他一直不想提起，但白澤還是說出來了。
白澤淡淡道，“你知道我的能力，不僅能操控風，還能對普通人隱身。雖然你們的科技發達，但我想得到幾十萬塊還是很簡單的，你們的銀行對我來說都是來去隨意，更不要說那些商鋪。所以，我們為什麼要選擇最麻煩的一種？參加比賽？”
見李賀沉默不語，白澤繼續說，“如果你想要名氣，玩玩就算了。但你把賺錢的希望寄託在比賽上。恕我直言，這很愚蠢。”
李賀低頭笑笑，“我知道這樣挺蠢的，但是……”
“但是你想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公民，是這樣稱呼的吧。”白澤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權，溫和而有震懾力，她小小的身體裡畢竟住著一個四千多年的靈魂，如果她有靈魂的話。
她繼續說，“我完全不理解你心中的正義，你不願靠我的能力去偷去搶，卻願意用我的能力參加比賽，或許你覺得這樣就是遵紀守法了，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對其他比賽者是不公平的。”
白澤慢慢走進他，仰頭看著他的眼睛，“你從他們的手中偷走了獎金！”
清而低的聲音彷彿穿透了李賀的心臟，揭穿了他一直不敢細想的事情。他不是沒想過，做一個潛行者，悄無聲息地偷走銀行財產，還留下自己標誌。他不是沒想過，做一個英雄，帥氣地出現在暴徒面前，搶走他們的交易現金。
但他最終選擇參加魔術比賽，選擇這個看起來比較正常，實際上也是靠超能力去欺負普通人的方式。
李賀習慣性地笑了笑，但笑容僵硬，很是勉強。
“你說的沒錯，用超能力去變魔術從一開始就不公平。但是參加比賽是眾多不公平方式一個稍微公平的方式。你說它麻煩，確實。它的麻煩正是它相對公平的體現。我知道這樣的執著很蠢、很沒有意義，你就當是我的自我安慰吧。”
李賀承認，他沒有辦法像白澤那樣灑脫，或許以後會變，但現在他還是他。
“我懂了。”白澤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要李賀能意識到問題，她就放心了，能不能接受是他的選擇問題。
她揮揮手，“飛機上的食物都太小了，我們快去餐廳吧。”
“好。”李賀露出燦爛的笑容。
酒店餐廳在三樓，空間很大，歐式風格。等李賀白澤到的時候，餐廳已經零零散散坐了一些魔術師。
由於魔術師需要登臺表演，所以大家都挺注意外表，加上現在的魔術表演越來越往‘顏值即正義’的方向發展，更是多俊男靚女。
但當白澤走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一時間，她身上集中了眾多或大膽、或低調的目光。李賀走後面慢慢走過來，玩笑道，“跟你在一起壓力好大啊。”
白澤懶得理他，從進門的時候她的目光就集中在遠處的菜色上，一路無視眾星捧月般的注目禮，走到點餐臺旁指著一個盤大花龍，“我要這個。”
李賀直接扭頭道，“咱們沒錢，挑便宜的。”
“哦。”白澤爽快地看向其他菜。
小白就是有一點好，雖然屬於名貴神獸種，但一點都不挑食啊！只要分量足，給什麼都行。當然，李賀也不捨得給太差了。他算了算卡上的餘額，點了盤普通龍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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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拿下獎金，咱們和茉莉她們一起吃頓好的。”
“好。”
兩人愉快地商量完晚餐，忽然有個刺耳的聲音響起。
“口氣挺大啊，拿下獎金？” 一位帶耳釘的男人一臉不屑地湊上來，他穿得一身黑，T恤、褲子、馬丁靴都裝飾有尖刺，有種獨特的時尚感。他拍拍椅背大聲說，“這裡誰敢說一定能拿下獎金？就連我高飛都不敢說這樣的誑語。”
說實話，李賀還是第一次被男人主動搭訕，他有點摸不清對方的來意。
“那個……你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