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點說。”李賀欲哭無淚，這水好冷啊！
郝帥看著身後不斷消失的冰塊，以及在海水裡奮力游泳的畫中天部下，“我雖然有辦法出去，但也帶不了這麼多人。剛才敵我未明，所以不敢提前暴露。”
“好吧，你讓開一點，我上去了。”
李賀摸上冰面，雙手一撐，從海水裡爬上來。
他撐著冰塊上，看著光滑的冰面，忍不住讚歎，“仔細看，你這個冰塊還真逼真啊。”
一片晶瑩剔透，散發絲絲寒氣。而且大約有40公分厚，能承受2個人，只是底下都是湧動的海水，像船一樣顯得搖搖晃晃不穩定。
“畢竟我是化真境，比出畫境高一等，足以以假亂真。當然，還是比不上林飛揚的飛墨境。”
李賀在腦子裡捋一遍，入紙、出畫、化真、飛墨，一個比一個高，忽然他驚喜道，“我打敗了林飛揚，那豈不是比飛墨境還厲害？”
郝帥啞口無言，半天才憋出一句，“不是這樣算的，境界只表示靈畫水平，做以參考。戰鬥力怎麼能用等級劃分？要是能劃分，還打什麼架，大家見面報下等級就好了。”
“好吧。”李賀悻悻地笑了，還以為自己越級裝逼了。
郝帥無奈地催促，“快走吧，冰面堅持不了多久。”
腳上的冰面冒出騰騰白氣，似乎要消失了。李賀連忙追上前方的郝帥，朝著洞穴外跑出。
白澤在空中轉個圈，“我先走了，在外面等你。”
“嗯，我們馬上就到！”
越往外跑，風越大，感受著撲面而來鹹溼海風，李賀知道自己快到洞口了。
忽然，前方水面一片涼白，是照明燈的光。她們果然沒離開！而且進來了！
“茉莉！”李賀驚喜地大喊，聲音在洞穴裡擴大了好幾倍。
遠處傳來茉莉驚喜的聲音，“你出來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困在裡面了！好不容易從遊艇上找了艘小船，正準備去找你。對了，白澤進去了，你遇到她了沒？”
“我在這。”白澤輕飄飄落下，雙手一揮，林飛揚也緩緩落在小船裡。
這時李賀也跑出洞口，看見一艘黃色小船停在月光下，茉莉、蝴蝶都在船上。即使洞穴幾乎被海水灌滿，很可能有去無回，她們依然不放棄救自己。
李賀心裡一暖，茉莉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底還是好的。蝴蝶跟自己也就兩面之緣，卻願意傾力相助，也是難得。
忽然，蝴蝶藉著月光，終於看清林飛揚的臉。嚇得她驚叫一聲，後退兩步，差點栽進海里。
“他怎麼在這！”
李賀連忙扶住她，“鬼厄刺中了他的胸口，他快死了，我想救他一命。”
“可救了他，他反過來抓我們怎麼辦？”
白澤眨眼想了一下，“我可以廢了他。”
“廢？”
“就是挑斷手筋腳筋，我見過很多，操作起來不難。”
她說的平淡如水，聽得李賀頭皮發麻。
茉莉點點頭，“他是用刀的，手就是他的半條命，這個靠譜。”
蝴蝶卻縮縮脖子，彎彎的眉毛耷拉成八字形，“可是好殘忍，他仇家那麼多，會死的。”
李賀詫異一下，所有人裡，蝴蝶和他積怨最深，但她卻沒有洩憤之心，反而覺得太殘忍了。
“就算殺了他，大白也不會回來。”蝴蝶沮喪地低頭，打消了李賀心中疑慮，雖然小小年紀，她卻比多少三十而立的人還要看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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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賀深吸一口氣，“這個以後再說吧，你剛剛提醒我了，我們可以拿他去要挾畫中天，說不定能幫我們救出青龍。”
蝴蝶眼睛一下子亮起來，“好，我們趕快把他救醒吧。”
“嗯！”
幾人坐上快艇，走之前還把畫中天的遊輪挪遠了一些，算是小小的懲罰吧。
環顧一圈，李賀發現神龍擺尾不在，問了茉莉才知道，他因為害怕被抓，已經坐郝帥的小船提前離開了。
說起這裡，茉莉氣憤不已，“剛才你為了救他，還作為人質交換，沒想到剛出洞穴他就想跑路。”
“本來他就是因為我們被抓的，救他是分內之事。”李賀不以為意，反而拍拍欄杆，“還好他把快艇留給我們了，不然那艘小船我們怎麼坐得下。”
茉莉還是生氣，“對了，他見過我們的臉，要不要去找他警告一下？”
這倒是個問題，他不僅見過住在洞穴裡的蝴蝶，還見過飄在半空的白澤，不過洞穴裡都是螢石的微光，估計看不清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記得李賀和茉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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