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個小時後，烏雲散，雨已停。兩人來到飛鳥外賣大樓下。
“到這幹什麼？大佬，要給我展示真正的力量了嗎？”
李賀七分疑惑三分期待地搓著手，他的面前的白澤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身披著李賀的黑色針織外套，頭戴李賀的棒球帽，帽子裡藏住滿頭白發，嬌俏的小臉也被李賀的寬大墨鏡遮擋，只露出一張櫻紅小嘴。
“有必要這樣全副武裝嗎？”她無語地推推眼鏡，“這東西真不舒服。”
“現在是網際網路社會，萬一有人異人給你拍照呢？再傳到網上，被你那些仇敵看到。”
“給我拍照？”
她拉下墨鏡，茫然地望著李賀，“為什麼給我拍照？我能被拍進照片裡嗎？”
沒了墨鏡阻擋，白皙的皮膚，烏黑的大眼暴露在空氣中，每一幀都像ps過的。
李賀呆了一秒，臉頰發熱，粗魯地把她的墨鏡推上去，“不知道，反正保險點好！”
白澤微微皺眉，不打算糾結這個問題，她搖搖手機對李賀道：“我問過送外賣的小哥了，他們還缺人，已經約好了，下午讓我試崗。”
“啊？你不會真想送外賣吧？”
白澤聳聳肩，帶著他往大樓裡走，“一份工作而已，反正我已經約好了，今天就試試吧，感覺挺有意思的。再說了，你不是要我付房租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李賀急了，自己雖然缺錢，但哪能讓妹子送外賣交房租啊。送外賣風裡來雨裡去的，自己一個糙老爺們就算了，她可是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軟蘿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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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回去吧，房租的事不急。”他連忙伸手攔住她。
“來都來了，試試吧，我還沒送過外賣呢。”她從李賀胳膊下鑽過去，摁電梯上樓填表。
拗不過她，李賀只能跟著她上了八樓。
“喂，你怎麼填我名字？”這才發現，正在認真填表的白澤寫的都是自己的資訊。
“因為是你送外賣啊。”
“哈？”
小蘿莉抬起頭，奇怪道：“你不會以為是我送吧？”
她指著自己的帽子墨鏡，“雖然我也能讓人類看見我，但很不方便呀。”
“等等，”李賀連忙按住筆，“你的意思是，你帶我來試崗送外賣，但是送外賣的是我，而我賺的工資付你的房租？”
小蘿莉點點頭。
“這是哪門子的邏輯啊！”要不是大庭廣眾，李賀真想掀開她的頭蓋骨，早知道她不會那麼好心。
“走走走，瞎胡鬧，把表撕了。”
他拉著白澤準備走，身後幽幽穿來一句。
“押金也交了，車也選好了，不試崗的話退不回來的。”
“……”
“你怎麼停了？”
“我突然覺得，送外賣也不錯……”
白澤笑了，牽著他的手仰頭道：“相信我吧，送外賣很有意思的。”
手心傳來溫熱的感覺，李賀瞪了她一眼，旋即又覺得好笑，自己竟然被一頭神獸牽著到處跑。反正沒什麼大事，就當帶她好好逛逛這座有著千年歷史的古城吧。
兩人辦理了簡單手續，下載了外賣APP，從車庫裡領到了專用小電驢。
剛準備開啟APP接單時，白澤神秘地湊到李賀耳邊，“我們先去一個沒人的地方，也不能有攝像頭。”
“嗯？”
“別嗯了，快找個隱蔽的地方。”
“神神秘秘要幹嘛？”
“馬上你就知道了！”
李賀騎車小電爐轉進一個狹窄的死衚衕，一邊是工廠高牆，一邊是18層公寓樓。無論從哪個方向看，自己都處於死角。
“什麼事啊，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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