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馮樂沒能戳到郝瑩玉。
實際上，馮樂敢打包票，如果他把實情告訴郝瑩玉，郝瑩玉絕對會心甘情願並且滿身歡喜的讓他戳的。
但，馮樂做不到啊。
且不說這在高中學校裡絕對屬於禁忌。
單單就是為了身家性命選擇保密，就決定了他不可能洩漏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所以，用一句嚴謹的話說，馮樂沒敢戳郝瑩玉。
他可不想弄出人命。
當然了，從上一章最後到現在，想偏的人請自行面壁。
對馮樂來說，穩如苟比什麼重要。
只不過他一方面要隱藏身份，儘可能別做出意料之舉，另一方面還要做神器測評，必然會引起社會上各種人的注意，從本質上來說，這有點矛盾。
可是這個念頭，誰頭上沒點矛盾呢。馮樂的電腦還是綠色的開關機呢，更別說那些不是主角的人頭上是什麼色了。
一天的時間，馮樂就在做模擬卷、改錯題、聽老師分析中度過。
進入高三後，這樣日復一日的學習生涯已經不知道多少天了。
從一開始的怨聲載道，到後來的偶有埋怨，再到後來的習以為常，最後變成如痴如醉，絕大多數畢業班的同學都在這樣的日子裡輪迴著。
甚至馮樂有幾次認為他被困在了同一天。
不過他相信，這個輪迴必然會被一種叫做高考的神器所打破，到那時候，他就可以換地圖了。
而現在，他正在積累實力，為的就是在換地圖後還保持他學霸的名號。
終於，一天的課程結束了，馮樂總共完成了四套模擬試卷，兩張課堂的，兩張課後的。
之所以沒有完成更多，完全是為了給明天留點活幹。
畢竟人一閒下來就會變懶，就和如今的貓一樣，閒下來不用抓老鼠的它們，都懶到了女主人的被窩中。每天早上在女主人身上留下一片貓毛，讓名叫單身的狗羨慕不已。
下學後，他揹著書包走路回家。
走到小區門口時，他看到了正在從家往外走的馮左佳。
“妹妹，你幹啥呢？”馮樂走過去問道。
馮左佳看到是他，興沖沖地衝過來，一下子竄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說道：“哥哥！”
馮樂被她摩擦很癢，把她從身上揭下來放到地上說道：“這麼大了，還沒個女孩樣子！讓別人看到了多不好！你怎麼這麼高興？撿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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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了！”馮左佳說道，“撿錢當然也高興啊，不過能玩才好。”
“放假了啊！”馮樂這才想起，左右佳考試完了，現在進入放假階段。
網文小說裡常稱呼這種前後不同的狀態為換地圖。
換地圖碰到的最大問題應該是訂閱會不會掉，不過這不重要，沒關係，無所謂，反正自己不是寫網文的。
不過投幾張推薦票還是可以的！
馮樂問道：“你去幹嘛去？”
“買奶啊。”馮左佳晃了晃手裡的錢呀說道，“妹妹要喝門口鮮奶吧的熱牛奶，我買一斤奶去。”
馮樂摸了摸馮左佳的頭，微笑著說道：“真不愧是姐姐，這麼懂事。不過你拿的是十一塊錢吧？”
“我半斤，妹妹半斤。”馮左佳把那張一塊錢晃了一下，說道，“這是妹妹給的跑腿費。”
馮樂一愣，妹妹這是在掙錢？
下午五點五十，寒風瑟瑟，為了一塊錢跑出來買奶？
窮人家的孩子掙錢也不容易啊。
馮樂鼻子有點發酸，但不是因為想哭，而是空氣有點冷。
他摸了一下口袋，掏出了十塊錢，遞給了馮左佳。
“左，大冬天的，你太不容易了。這個錢拿著，別告訴妹妹。”馮樂不由分說，把錢塞到馮左佳手裡。
馮左佳神態一滯，寒風中眼睛溼潤了。
“哥哥……”她忍不住喊道。
馮樂說道：“既然都跑出來了，別浪費了勞力，給我打一斤奶。”
馮左佳本來眼睛中有淚，被他一句話氣的飈了出來，一跺腳說道：“臭哥哥、壞哥哥！”
不過她知道哥哥給她報了繪畫班，雖然嘴上罵著馮樂，但腳下卻沒停，快步走向鮮奶吧。
“打兩斤奶。”馮左佳把週轉奶瓶遞了上去，“兩瓶有優惠嗎？”
“小妹妹，沒有優惠的。”服務員給她打奶，說道，“不過多加一塊錢，贈送一杯酸奶。”
馮左佳捏著一塊錢，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酸奶比較涼，算了。”
拎著奶，馮左佳往小區裡面走。
前面站著一個人。
馮樂沒走。
馮樂接過她手裡的一瓶奶，然後從兜裡掏出一百元錢來遞給她，說道：“這是給你的跑腿費。”
馮左佳眼中充滿了興奮，一把奪過錢來問道：“真是給我的？”
“你已經揣到兜裡了好不好？”馮樂無語。
馮左佳把另一瓶奶遞給了馮樂，說道：“哥哥，幫我拿會兒，我要玩這個。”
她的手指向了一臺機器。
彈玻璃球遊戲機，一塊錢十個玻璃球。
馮樂搖了搖頭，說道：“半個小時，手都凍麻了，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遊戲機前。”
他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玩玻璃球的樣子。
馮樂鼻子有點發酸，不是因為想哭，也不是空氣有點冷，而是因為響起了自己跟個沙雕似的在寒風中凍半小時。
“我真的想玩。”馮左佳抓著他的袖子說道，“我都看了半年了，沒玩過一次。再說了，我不是掙了一塊錢嗎？”
“不攢著了？”馮樂問道。
馮左佳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適當的放鬆能攢更多的錢。”
馮樂握著暖手的熱奶，只好同意。
馮左佳像是吃了開心果一般，哈了口熱氣，一陣白霧哈了出來。
她將換好的硬幣投入了遊戲機，等待它吐出十顆球。
然後，她就開始瞄準，選擇時機和力度進行彈球。
現場傳來了叮叮噹噹的聲音，很是悅耳。
只是遊戲機的背景音樂是喜羊羊，讓馮樂覺得有點煩。
玩了十多分鍾，馮左佳直起了腰。
“玩完了？”馮樂笑呵呵地說道，“技術不行啊，哥我可是能堅持半小時的。”
馮左佳輕聲笑了一下，將十顆玻璃球拿起來揣到了兜裡，說道：“我還有好多呢，還能玩一會兒。”
於是，接著是叮叮噹噹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馮左佳手中空了。
她直起腰，心滿意足。
馮樂把一瓶熱奶遞給她，讓她暖手。
“和我智商差不多。”馮樂邊走邊說道，“都是半個小時的時間。不過左啊，你揣那十個玻璃球幹什麼？”
馮左佳捧著熱奶，奇怪地打量了一眼馮樂，說道：“你傻啊，這樣下次不就不用花錢了嗎？這叫一次投入，暢玩多次。”
馮樂差點愣在原地，彈玻璃球還能這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