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馮樂看了一眼遠處的服務員，便喊道，“買單。”
服務員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先生，您一共消費了892元。”
馮樂掏出手機，說道：“抹零取整沒關係吧？”
服務員一愣，隨即說道：“是的，先生，抹掉兩元，取整是900元。”
這回輪到馮樂驚呆了：“你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服務員臉色一紅，說道：“不好意思，我初中畢業就打工了。初三的時候就沒見過體育老師。”
馮樂點點頭，說道：“彼此彼此，我們體育老師都病了一年了，而且年後也會得病，我都沒見過他。那邊結賬？”
“是的，先生跟我來。”服務員帶著馮樂走向收銀臺。
“我去結賬，你幫我把剩下的菜打包。”馮樂走了兩步，說道，“別浪費，那些菜都能打的。”
“呃……先生，有打包費的。”服務員看了一眼桌上還有五六個菜需要打包。
馮樂說道：“那就這樣了，取整，給你們900元，送打包。”
“好的先生。”服務員招呼另外一個侍應生，兩人開始打包。
馮樂站在旁邊等著，然後對左右佳說道：“一人拎三個菜，我拎著酒。”
馮左佳小心翼翼地拎著打包盒，看了一眼嘴裡塞著一塊魚肉的馮右佳，小聲說道：“擦一下嘴，走了。”
馮右佳拎起另外三個盒子，跟在了馮樂的後面。
馮樂走到了收銀臺前的身材挑戰門，剛要準備繞過去，突然眼睛一亮，看著一個從標準身材縫隙中走過去的女士，頓時驚訝地說道：“這是身材挑戰門？還能打折？”
服務員看了一眼馮樂，說道：“先生，直接給您打9.5折就行了，您吃的不少，沒必要穿門。”
馮樂把九往馮右佳懷裡一放，說道：“拿好了，你哥我要免單。”
馮右佳喳喳嘴，說道：“哥，這個縫太小了，你過不去。”
“瞎說。”馮樂說道，“你哥我可大可小，今天一定要免單。”
“對了，服務員，脫了外套可以吧？”馮樂把羽絨服的拉鍊拉開，衣服掛在了馮左佳的頭上。
服務員看了一眼馮樂的肚子，說道：“是的先生，只要您不脫光了，可以試一下。另外，如果您過不去，也給您打9.5折。”
這個折扣活動本來就是個噱頭，為了讓顧客開心，基本上不管過去過不去，都會給9.5折的。
從雙十一搞活動到現在，只有一個人穿過了非常標準的縫隙，拿到了8折扣。
那是個可以反手摸肚臍的女子，可惜胸部大了點，沒辦法透過完美身材的空隙。畢竟矽膠比一頓飯錢貴多了。
馮樂的舉動連大堂經理都過來看了。
畢竟大部分人都是嘻嘻哈哈的透過前幾個縫隙，很少有大張旗鼓的要挑戰免單的顧客。
見經理過來，馮樂問道：“確定透過完美身材就能免單？”
“是的先生。”大堂經理說道，“不過目前還沒人能過去。您……”
她只說了這一個字，就沒有繼續往下說。
畢竟馮樂的身材在那擺著呢，雖然瘦一點，但一眼望去，他最多能透過“肚子和胸有點大”的縫隙，拿到消費打9折的折扣。
只能說，人為了省錢，也是拼了。
女經理也沒有阻止，畢竟這種認真挑戰的人不多，現在圍觀了這麼多人，就連店門外都有人在看，也算給店裡做宣傳了。
馮樂擼了一下袖子，看了一眼自己沒毛的胳膊，又放了下去，說道：“透過魔鬼身材，就能免單外加獎勵1000塊錢？”
“是的。”女經理說道。
“哦，原來如此。”馮樂晃了晃胳膊，大聲說道，“看樣子還能掙錢呢。”
他故意大聲說話，吸引客人們觀看，以免到時候店家耍賴。
女經理本能的感覺有問題，便說道：“先生，您量力而行啊。之前有個人卡到了完美身材這，最後還是消防員破拆才把她給救出來的。如果您被卡住了，本店可概不負責。”
馮樂拍拍手，說道：“不用你們負責，準備好現金就行了。這是我的身份證，沒問題吧？”
馮樂做著準備動作，感覺到了煉骨束身衣緊緊包裹著他，體內傳來了壓縮力，不過這種壓縮不是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壓力，從煉骨束身衣上傳來一股熱力，在炙烤著他的皮膚、血脈，直至骨骼，體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在這種內在的高溫下，他感覺整個人都融化了，胸前更是一股熱流湧動。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走向了完美身材。
頭顱堪堪能過去，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前後心之間的厚度已經超過了身材挑戰門的寬度。
一個穿著毛領大衣的中年人往前湊了一下，有些擔憂地說道：“小夥子，以我專業的眼光，你的身材至少比門縫寬五釐米，這個距離，不是吸一口氣就能穿過去的。”
馮樂扶著挑戰門一邊的門框，對中年人說道：“叔叔，您是什麼專業？”
“我是高中的體育老師，不過是教數學的。”中年人有些自得地說道，“冠城區第一高中的。”
“哎呦，您真是珍惜呀，我也算一高的。”馮樂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從門縫中穿了過去。
中年人本來還想說話的，可張開的嘴沒有吐出一個音符，就定格在那裡。
周圍的觀眾也驚詫不已，彷彿看見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可是不到二十釐米的空隙啊，別說是男的了，就算是身材纖瘦的女子也穿不過去的，上一個卡在這的顧客，可是消防員給破開的。本來店主因為這個準備撤了挑戰門的，不過因為上了新聞，來的客人更多了，才沒舍得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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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個男的，雖然長得不是五大三粗的樣子，想從這中間過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你該不是面捏的吧？
女經理率先反應過來，滿臉堆笑，說道：“這位先生，您可以直接走了，穿過這個縫隙，就可以免單了。”
馮樂看著經理，撫了一下胸口，說道：“我說了，讓你們準備現金的，現在，我要過魔鬼身材的縫隙了。忘了告訴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我能否變小？”
女經理的臉一下子紅了。
周圍的顧客更是哈哈大笑。
馮樂不明所以，往前邁了一步，到了魔鬼身材的縫隙處，衝著收銀臺的服務員說道：“我要進來了，準備好錢哦。”
他深吸一口氣，趁著骨骼軟化的一瞬間，徑直穿了過去！
“握草！”
“握了個大草！”
“公眾場合，注意文明。NND！”
馮左佳揉了揉眼睛，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搖了搖頭。
馮右佳吸了幾口氣，往前走了一步，又站住了。
女經理陷入了短暫的意識空白，大腦一片混亂。
這是見鬼了嗎？
這個活動自開展以來，也不是沒有挑戰的顧客，可就是再纖瘦的人，也不可能透過魔鬼身材的縫隙的。
這麼窄，他都能塞進去？好想問一句舒服不舒服，可又怕被404。
之前的體育老師，更是吧嗒一聲，眼鏡跌落在地。
“牛逼！”
“牛逼！+1”
“牛逼pro！”
“牛逼plus！”
周圍的群眾一下子炸鍋了，驚呼連連，更是好多人上手摸挑戰門，看看是否是假的。
有更多的人躍躍欲試。
馮樂伸手從馮左佳的頭上取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伸出手來對女經理說道：“我，魔鬼身材，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