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居月的馬術很好,一路上平平穩穩,未給沉昕帶來任何不適感。
昨夜沒有睡好,如今竟然在他的臂彎中緩緩閉上了眼睛的沉昕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在即將撞上時,他騰出了一隻手將她的身子向自己懷中攬去。
她濃密的睫毛微顫,撓在蕭居月的心上。嘴唇微張,卻未醒來,想來是太累了,睡得沉了些。
他沒有讓馬停下,擔心大幅度的動作會驚擾酣睡的沉昕,於是只好冒著險單手御馬。
沉昕在熟悉的氣息中悠悠轉醒,意識有些迷糊不清。“睡得如何?”蕭居月溫柔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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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不自覺便……”她訕訕笑著,直了直身子。
“不必這般拘束,放輕鬆,加侖就快到了。”聞言,沉昕環顧四周,果真如此。
“擔心麼?”“不是有你嘛。”熟悉的話語在此刻又一次蹦出,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很快到了加侖,兩人卻被雙雙攔下了。
“什麼人!”守門侍衛雙目如炬,森冷的長矛碰撞,乒乓作響,發出的不悅耳音節使蕭居月皺起了眉頭。
“來加侖做什麼?”來者兩人氣度不凡,定不是泛泛之輩,侍衛們不免警惕得多。
笑話,堂堂最強之國重明之主,竟還有人不知?如是想著,蕭居月剛想表明身份,卻被沉昕打斷了。
“小女子同義兄來到加侖,只因家道中落。真真是沒有法子了,便想到了加侖中可投靠的熟人。此行目的僅是如此罷了。”她生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此時再佯裝掉幾滴眼淚,實在是讓人心疼得緊。
“那你說說……是哪戶人家?”侍衛好似沒有懷疑,追問道。“尋常百姓家罷了,不足一提。”言罷,沉昕還蒼涼一笑。
蕭居月見她這一副鬼靈精怪的樣子,差點便沒壓住即將上揚的嘴角,捂著嘴假意咳嗽了幾聲。
侍衛的嗤笑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呵,有意思。家道中落到這番地步還穿戴乾淨整潔,全身沒有一處傷痕。說!你們究竟是誰!”此時,那長矛已經齊齊指向了兩人。
“重明國之主,蕭居月。”他並不想做過多的糾纏,直接坦坦蕩蕩地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侍衛們的眼神閃過一瞬的懷疑,隨機又仔細打量了他身旁的沉昕,聯想著那位傳言中的神女,交換了一個篤定的眼神,一擁而上制服住了他們兩人。
“你們做什麼?!”蕭居月有些猝不及防,卻動彈不得,他擔憂地望向了沉昕。
“放開!啊……嘶,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對啊,我是來勸說加侖皇帝的。他們將我抓去面上,同樣是可以見到他的。這般想著,沉昕不再奮力掙扎。
突然安靜下來的沉昕使侍衛們有些莫名其妙,卻沒有人再多嘴一句,一行人架住兩人往皇宮走去。突然,隊伍分成了兩支往不同的地方走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沉昕瞪大了眼睛,她真的不希望蕭居月有半點危險。
“皇上說了,只見神女一人。”侍衛難得開口解釋道,他擔心這女子又折騰一番,誤了時辰。
沉昕沉默了,她想想此行目的,只好妥協。蕭居月遞來了鼓勵她的目光,她向他笑得勉強。
兩人被強制帶向了不同的未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