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眠簡直無法抑制自己的氣憤,直接把雲裳打昏,拎回她的房間丟進去,鎖上了門,命令僕人們嚴密把守,不許雲裳私自出來,否則便吃不了兜著走!
他都不敢看到雲裳那雙理直氣壯的眼睛,生怕自己會一不留神殺了她。只怪自己給她的自由太多太多,才會讓他們幹出這種醜事,水月眠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這種可笑的心情。
他只顧著自己怒火中燒,哪裡想得到雲裳根本就是在大殿裡被人羞辱了個徹底,而後自己不自覺碰到了蕭居月抓出的木刺上,才會將後背的衣服掛破。
可憐雲裳這一天不只被蕭居月進行了精神上的打擊,還被水月眠直接進行了人身攻擊,一整天下來連飯也沒吃上一粒,就被迫陷入了睡眠,不知在夢裡會不會懊惱自己出門沒有看黃曆呢?
水月眠平時雖然冷漠,卻也沒有厲害過,渾身的冷氣都像是要將人凍成冰塊一般,下人們哪敢說一個不字,戰戰兢兢地送走了水月眠,四下無人都不敢互相交頭接耳一下,全部肅然地站在各自崗位,一動不動。
水月眠回到自己房間,越想越不是滋味,平時滴酒不沾的他,喝了足足三大罈子,都沒有絲毫醉意,想到蕭居月面對自己時一副不經意間顯露出的高高在上,水月眠將喝了一半的酒壺往地上一摔,看也不看滿地的渣滓,便衝了出去。
一路橫衝直撞闖進宮門,穿過幾道禁衛軍組成的人牆,水月眠站在蕭居月的寢宮面前,不去理會將自己團團圍住的禁衛軍們,眼神晦暗。他突然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在這座殿門前罰站的時候。
那時兄弟二人都極為調皮,而自己分明更受寵愛些,卻總是會背一些莫名其妙的黑鍋。罰站往往是二人一起,罰跪卻常常只有自己一人。如今想來,說此事和蕭居月沒有關係,誰能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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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新仇舊恨交錯,水月眠的怒氣蹭蹭蹭便漲到了自己都收不住的地步。正欲大開殺戒,便聽到殿內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恍然間竟讓他以為是父王宿在殿中,一身的氣焰頓時少了半截。
及至反應過來,再匆匆進去,水月眠早已不再像剛剛一樣銳不可當。看到蕭居月的時候,水月眠都驚訝於此刻自己竟然有心情去關注蕭居月斜斜系好的睡袍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款式。
“阿眠,你來做什麼?”蕭居月閒閒地抿了一口茶水,將茶杯放在手上慢慢轉了起來。水月眠雖然向來囂張,對自己也從未有過半分恭敬,可是如今天一般大喇喇地打上門來卻還是頭一遭。蕭居月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能讓水月眠如此失控。
“蕭居月!你究竟對雲裳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何必還要我來提醒?”
水月眠十分不爽蕭居月對自己的稱呼,卻冷著臉沒有提及,只是就事論事起來。
“膽敢對我加侖神女如此無禮,當真欺我國無人嗎?”
神女?雲裳?
蕭居月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原來水月眠說的就是下午來自己這裡自取其辱的那個和沉昕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