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關,當然急了。
水月眠點點頭,不語。
“這位大人可懂觀星?”那道士喝了一杯茶,緩緩問道。
水月眠有些不解,兩人互為陌生人,好好的怎麼這道士突然問這個?他眯起眼睛,低聲問:“你認識我?”
“不認識,只是隨口問問。”道士答的很隨意,彷彿只是在說天氣不錯。
水月眠看了半晌沒發現什麼問題,“略懂。”
道士看著水月眠說:“大人可能很久沒有仔細觀過星象了,貧道也是略懂,看大人一行是向南方去,不過貧道覺得南方去不得。”
“你只是略懂就敢說什麼南方去不得?”水月眠正是要去南方鳴水洞,要是去不得,那雲裳怎麼辦。
“貧道只是隨口說說,喝茶,喝茶。”道士一邊拿起茶杯,笑著喝茶,再不提這事。
水月眠也不再問,反正他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南方去定了。
雨卻沒有預計中那麼快停下來,硬了下了一個時辰還沒有停。風藉著雨勢把殿外的樟樹吹的打在窗上,看著像怪物呼嘯一般。水月眠有些心事重重,這樣的大雨最是容易讓人煩燥。
一個半時辰後,雨漸漸變小,終於停了下來。水月眠急急起身辭過道士便往外走,侍衛一行忙跟了上去。
道士卻跟著他們走了出來。
這天也是奇怪,雨剛停,太陽便出來了。院裡一片泥土清新之氣撲面而來,讓人心胸怡然。道士站在大殿門口的臺階上,目送著水月眠往外走。突然聽到身邊的小道童問道:“師父,那邊的彩虹怎麼是紅色的?”
水月眠也聽到了一頓,抬頭看,只見南面有一道彩虹掛在天空中,淡淡的紅色顯得很詭異。
“彩虹不是七色的嗎?師父,怎麼這個不同?”小道童的聲音滿是疑問。
道士看了一眼水月眠,才回頭道:“天象難測,為師也說不明白啊。”
小道童似懂非懂地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水月眠卻聽的一怔,想起他剛才說的南方去不得,難道南方有什麼變化嗎?可是雲裳的病不能再耽誤了,咬咬牙上馬,帶著幾人往南去了。
雨後的大道上滿是泥濘,馬走的沒有來時快,走出去幾里地了,還是能看到那一道紅色的彩虹掛在天空,只是慢慢淡了下來。侍衛們有些驚詫,長這麼大沒見過這樣的奇景。
水月眠也看著那變的淡淡的紅色彩虹,心裡有些煩燥,總覺得有些事情要發生了。又安慰自己也許是想多了,眼下還是雲裳的病情最重要。
加侖皇城裡,皇子弘也坐在水榭裡望著天邊的彩虹,侍立的宮人如同泥塑一般無聲無息。水榭裡的紗幔飄蕩,偶爾露出來皇子弘清雋的面容。他已經取下高冠,換下了玄色朝服,只穿著一件寬鬆的月白常服,頭上只鬆鬆挽了一隻玉冠,看著普通,但配在他身上卻顯得高潔雅緻。
“阿眠,看來你此行不會順利。”又輕聲笑,“那倒底是個什麼女子,讓你這麼拼盡全力?倒是引起我的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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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宮人不著痕跡的一抖,這位動了心思,怕是沒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