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在埋鍋造飯,不一會兒這個簡單的營地裡就升起嫋嫋炊煙,很快就聞到了飯菜的味道。侍衛們取了一份送到水月眠面前,其他的便圍在一起開始用飯。
水月眠看著眼前的飯菜沒有胃口,他想著雲裳已經很久沒有醒來了。現在又不能進去禁地,心裡著急。
正想著只聽一聲翅膀拍打的聲音,天空中一隻白色的信鴿慢慢落了下來,停在他的肩膀上。
水月眠心頭一跳,這信鴿是他留在客棧的,讓照顧雲裳的人給他傳資訊的。難道雲裳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急忙抓過信鴿,取出它腳上的小竹筒,開啟一看,上面只有幾個字:神女病重速歸。
水月眠看著那幾個字心頭大痛,雲裳,終於堅持不住了嗎?他覺得有些無力,嘴裡一甜,哇地哇出一口血來。侍衛長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什麼資訊竟然讓一向淡定的國師吐血。只是看水月眠臉黑也不敢多問。
水月眠吐了血覺得心頭稍松,深呼吸了幾次,穩住心神。喚過侍衛長,“你帶著人守在這裡,暫時不要回去,有什麼事及時通知用信鴿傳信。本座有事先離開一下。”
說完也不等那侍衛長回應,飛身遠去。
夜色下水月眠一臉驚痛,幾起幾落後他已經飛出去很遠。顧不上別的,只想馬上見到雲裳。
烏雲遮住了月亮,黑暗裡只聽見飛身如箭的穿梭聲,點點熒光散在大路上,很快便安靜下來。
客棧裡,留守的醫生急的滿頭大汗,看著床上的人呼吸越來越輕,脈像也時有時無,他有些害怕,那國師臨行前可是說了,如果有事會殺他全家。他急忙叫了留守的侍衛來,求他給國師送個信去,“現在神女大人這情況不妙啊,侍衛大哥還是告訴國師一聲吧,如果有什麼差錯,也能早做打算啊。”
侍衛也知道雲裳對於水月眠來說有多重要,便問道:“神女是天降的仙子,怎麼會情況不妙,你這老頭醫術不行就亂說神女,不怕有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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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連說不敢,又給他作揖道:“神女呼吸脈像皆無,怕是我等凡人治不了,還是快請國師回來吧。”
資訊送走後,老者回去守著雲裳,看她毫無血色的臉有些沮喪,這可怎麼辦,神女如果在他手上出了意外,那他就成了白地大陸的罪人了。
正想著就聽門咣的一聲大響,正要喝斥是誰這麼大膽,回頭一看竟然是水月眠回來了。
他頭髮有些凌亂,身上夜露重重,想來是一收到訊息就飛奔回來了。臉上風塵僕僕。他來不及說話,一下撲到床前,看著雲裳,果然是氣息耗尺的樣子。心裡一痛,眼裡就要流下淚來。
那老者見他這樣,想著悄悄退出去,剛一動就被水月眠查覺到,他血紅的眼睛盯著老者:“你說!倒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突然加重?”
那老者撲通跪在地上,“國師大人明鑑,我一直在用心照顧神女大人啊。只是神女傷的太重,又加舊疾,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身體早就已經到極限了。”
水月眠也知道這些,只是心裡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