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裡衣還是比較寬鬆的,幾個大口子縱橫在布料上,儼然是剛剛跑的時候刮出來的成果。
這時一注意到發覺胳膊上有些刺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垂下袖子,趁蕭月居不注意,草草的檢視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幾個道子和袖子的口子完全吻合,大抵是精神太過緊繃,她也就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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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傷口並不深,血也就只在傷口上溢位一點點,估計再過一小陣也就癒合了。
等等,受傷,癒合……
靈魂體也可以受傷嗎?
首先,他們是以靈魂體進來應該是沒錯的,那麼靈魂體受傷不應該流血對吧?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以靈魂體的方式進到這個世界,再在這個世界凝結出一副肉體,只是不知道,在這裡受的傷,是否會帶到現實中去。
沉昕打算和蕭月居分享她的這份發現,扭過頭來卻發現蕭月居有些不對勁。
蕭月居低垂著頭,讓沉昕看不清他的臉色嘴中唸唸有詞,就好像魔怔了一樣。
“別……別丟下我……”沉昕聽見蕭月居的聲音,見他蒼白著唇,顫抖著吐露著幾個字,但有些缺氧發懵的沉昕並未聽清他在說什麼。
內心一緊的同時疑問道:“啊?什麼……蕭月居?你大點聲……”
問後便支起耳朵,雙目盯著蕭月居。
“別丟下我。”蕭月居抬起頭看著沉昕的眼睛。
那種深邃,讓沉昕感受到了一種窒息,眼睛裡似乎有著無邊的孤寂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沉昕看著他,感覺心臟被攥緊,呼吸道堵塞,從內心深處泛出一些酸楚……
蕭月居啊,重明最高統治者,帝王心術被他玩弄於手心,各個大臣對他無不是尊敬,登記未滿多長時間,便受人人面上尊重,即便是內心再不痛快,也不曾表露出來。
蕭月居,是重明的的一國之君,他自小生活在殘忍的繁華中,他生活在勾心鬥角裡,在上一位老皇帝在位時,他如同後宮中的妃子一樣,與皇兄皇弟爭寵,又與各種妃子,公主,你來我往的謙讓,他為了母親的光輝,爭奪帝位,可有得有失,他在得到中失去,成為一方尊主,失去了一些自由,被磨滅了一點人性,但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榮耀,同時堅強了他自己,他變得愈加清冷,他文武雙全,稍一思索便是一首不錯的詩歌,他的劍術騎術名列前矛,他愛國惜民也愛才,他眼中有是非,在他眼中眾生平等,他玩弄帝王心術於所有人,在他在位起,丞相等勢力與帝王平起平坐的場景不復存在,對於治國,他有他自己的方法。他待人處事會狠辣,他給自己的皮膚武裝上一層堅韌的鐵刺,他像是一個美麗的玫瑰,讓人眼饞,卻不能接近,即便這樣的比喻過於女性化。他會成為所有人所撞的南牆,別人撞到他會頭破血流但卻撼動不了他一點。
他比任何人都堅強,卻在此時比任何人都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