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嗎？”蕭居月看向溫子然，問道。
溫子然沉默了，不說話。
說實話，他心底還是擔憂的。
蕭居月看見他那猶豫的模樣，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了，他唇邊帶出一抹笑容，“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自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接下來，你自己選擇吧。”蕭居月說道，拿起了一本奏摺，看似十分認真地看了起來，“沉昕身邊，並沒有武功高強能夠信得過的人。”
“你自己掂量其中的利益關係。”
一時間，溫子然就更加猶豫了。的確，蕭居月說的好處也的確存在，他留下，有好處也有壞處。
這一回，需要他自己做選擇。
溫子然站在原地，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他從來都沒有因為一個選擇這樣糾結過，從前，他都是想到什麼便去做，哪像現在這般，左右顧忌？
少年的身姿挺拔，站在外面，也足夠吸引許多人的視線。
蕭居月看似在十分認真地看著奏摺，但其實他卻在暗暗注意溫子然的動靜，想看他到底是作何選擇的。
理性上來說，蕭居月是真的希望溫子然能夠留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溫子然才抬頭道：“我留下來，只要有我在，我會盡我所能保護沉昕的。”
他的眼中是堅定的神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糾結。可以看出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對於他來說，沉昕是他很好的一個朋友，知道朋友可能會有危險，他怎麼也放心不下，也沒有辦法直接瀟灑自由地離開。
他沒有辦法無牽無掛。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人和他發生了牽扯。說完這句話，溫子然就想要離開。
看到他答應，蕭居月自然是高興的。他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重新將視線投在自己手中的奏摺上。
奏摺上，密密麻麻地寫著文字，每一個字，都是關於國家的事。他也的確很忙，壓根沒有什麼時間去保護沉昕。
溫子然即將出了殿門，但就在這時，他突然停了下來，並且毫不猶豫地轉身，看向蕭居月，“皇上，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看透你的本心。”
說完這一句類似忠告的話，溫子然就真的再也不停留，徑直朝著外面走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蕭居月一怔，不大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有些懵懂，什麼叫做，看透他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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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然走出殿門，呼吸道清新的空氣，這才松了口氣。他大大地呼吸了好幾口氣，即便在這樣束縛很多的皇宮之中，沒人比他活的更加瀟灑。
想到方才離開時，蕭居月那疑惑的眼神，溫子然不由有些心煩，輕輕地嘆了口氣。
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蕭居月總是以為他對沉昕是沒有感覺的，可是他卻沒有想過，為什麼他會主動要求他留下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沉昕。
因為沉昕的安危，蕭居月放心不下，這才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