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兩三。點星光點綴於黑幕,偶然間一抹黑影,從星邊掠過。
“篤篤篤,篤篤。”有節奏的敲門聲彷彿在暗示著什麼。
大約二三十秒,一抹燭光隱晦的從紙窗傳來。
黑影將一木筒遞於屋內之人,又俯身在其耳邊低語幾聲,燭光照亮的下巴微頷,三兩瞬,那黑影便又消失在無盡黑暗間。
蕭月居利用微弱的燭光摸索到案桌,又點燃了兩三盞有燈,在案桌側面輕輕一按,彈簧彈出的輕敲聲音隱秘於黑夜中。
刀光在黑暗中亮了一瞬,刀鋒很薄,也很利,是蕭月居專意派人打造的,用材,鑄造,雕刻,都是他親自監督的。
蕭月居扶好木筒,抓住匕首,快速利落的削下幾處,最後在中間一劈,裂出了口子,將白色紙條捏出來,展開一看,足以讓他揪心――屬下無能,除上次探查的訊息,再無其他。
蕭月居看此,捏緊了手,發出“咔咔”的響聲,再放鬆後,由於汗水的暈染,紙條已皺的看不清墨字。
蕭月居用火折點燃紙條後扔進火爐,又把切掉的木筒一併扔進去,扭曲的火光中,看不清蕭月居的臉色。
大概一刻鍾後,蕭月居感受到了夜的冰寒,搓搓手滅了油燈,揣著不安的心入睡。
在這種時候,蕭月居明確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他不知道圖騰一是是真是假,也不知曉這是否對沉昕有益。最讓他擔憂的是,倘若溫孑然圖謀不軌,且並非為守護者,想必他是防不勝防的……
若沉昕不是神女那邊更令人擔憂了,只怕大臣一旦聽聞訊息,變會立即上奏奏摺,要求廢除神女,嚴重些的,例如沉昕得罪過的,定然是要更加的過分,召集自己同一勢力的人,要求自己治沉昕欺君之罪也是肯定的。
但若是溫孑然不是守護者,情況也不會很樂觀,他既然不是守護者,那麼費勁心血接近沉昕定然是有目的性的,而目的有絕大可能不良,就好比如說,倘若你想尋求一個人的幫助,定然是直接申請,求情,而不是潛伏在那人身邊,因此,若溫孑然不是守護者,對沉昕來說,是絕對的危險,更何況兩人來往頻繁,指不定溫孑然猛然下手,就算沉昕有小火苗,只怕也難防敵手。
更重要的是,一旦沉昕和溫孑然建立深刻友誼,只要溫孑然沒做到最過分,沉昕必然都是要原諒的,沉昕這個人,看似理性,實則感性過半。
次日,太陽大概爬了四分之一,蕭月居覺得現在沉昕定然是已經起身了的,便從案桌站起來,繞過幾個院子,到達沉昕的住處。
今天沉昕那處倒是不同於往日的冷清,院內每一個人,想來也是,溫孑然重傷,安安去照顧溫孑然,平時的宮女不收邀請從不敢冒昧,傾城那幾個又是與沉昕是對頭,也來不了多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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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可能就是,沉昕並不在殿裡。
蕭月居走到木色房門前輕叩,停頓幾個拍子後又敲了兩三次,半天沒人應,再結合先前猜想,蕭月居內心猛然一緊。用力的拍了幾次,半響才聽到裡面有人應:“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