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樓御勉強相信了二人的解釋,但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這二人竟都未把從小學習的倫理綱常放在心上,完全憑著性子胡來了。
“給我回去。”樓御冷冷地命令樓安安,他是在儘可能地壓抑著怒氣。
“可.....”樓安安正想說什麼,對上自家哥哥那快要噴火的眼神,立刻嚇得噤了聲。她其實是想說,溫孑然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不放心留下他一個人,但她也明白,如果這麼說了,樓御會更加憤怒,也只會把怒氣撒向溫孑然。
樓御冷冰冰地撇了樓安安一眼,沉聲道:“你是想等著天大亮起來,眾人都醒過來了,好看著你從這裡大搖大擺地出去?”
“不,不是,哥,你聽我解釋……”樓安安不安地擺著小手,拉著哥哥的衣襟想要討好。
“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哥哥,你就趕快給我滾回去,不要再給我丟人現眼了。”
樓安安一怔,眼裡贏滿了淚水,她看了哥一眼,使勁跺了跺腳。她偷偷瞥了一眼床上的溫孑然,見他胳膊還露在外面,頓時有些面紅耳赤,礙於哥哥在場,樓安安只好尷尬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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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只剩下溫孑然和樓御,一個是被判定為勾引妹妹的淫賊,一個又是護妹如命的皇子,兩人對視一眼,差點沒擦出火來。
溫孑然首先尷尬一笑打破僵局:“樓御兄,你真的想多了,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什麼樣?誰又和你稱兄道弟?”樓御冷笑一聲:“今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樓安安昨夜在她房間裡,從未來過你這邊,你也沒有見過她。”
溫孑然一愣,隨即點頭表示他懂。
樓御警告的眼神又瞥向了溫孑然:“今後,煩請溫,公子注意些言行,你不要臉,我們樓蘭還要臉面。昨夜你們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若有第四個人知道此事,我定叫你後悔認識了安安。”
這話說得嚴重,樓御也沒有給溫孑然狡辯的機會,黑著臉轉身大踏步走了。
“樓兄,喂!有話好好說啊!”溫孑然是真心想告訴他,自己昨晚確實沒幹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再說了,他都傷成這樣,哪有力氣?奈何樓御走的太快,溫孑然又傷的下不了床,只好隨他瞎想去了。
溫孑然回憶著昨夜與五個黑衣人的打鬥,確實損耗了他不少心力,五臟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樓安安昨夜幫忙包紮的這些還都只是最表面最淺顯的傷口了。
嘆了口氣,溫孑然盤腿坐於床上,閉眼凝神、吐息納氣,默默運起內力在五臟六腑裡走了一遍,護住傷勢最大的部位,便開始運功給自己療傷。
一個小周天執行完畢後,呼吸果然順暢了些,溫孑然看著自己身上包紮的不甚嚴謹的傷口,想起昨夜裡的種種,心口彷彿還殘留著樓安安腦袋的餘溫,那是她昨夜枕著睡覺的地方。
溫孑然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升起,那種感覺有些陌生,但卻透著莫名的溫暖,甚至讓人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