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很快就停了,暴雨下了一整晚,次日還沒有停的跡象,胡塗起床後,見洞外積滿雨水,都快越過洞口的水壩,灌進洞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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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面,姬由正帶一群衛士,赤裸著上身,用木矛、竹刀、石斧等工具,在挖排水溝,好將積水排到低處。
胡塗心想,幸好山洞在半坡上,所處的位置較高,如果在谷底的話,水早就灌進來了。
可轉念一想,即便昨天在低處找到山洞,神農大帝和姜成在黃昏時,就知道要下大暴雨,一定會提前轉移到高處的,看來古人在預測天氣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用過早餐,胡塗見洞裡沒有食物,外面又下著大雨,便開始問道:“神農爺爺,沒有食物了,外面又下大雨,晚上吃什麼啊?”
“哈哈哈,小孩子都擔心起食物來了,你相不相信,到中午時分,外面到處都有可以吃的食物,相信不?”神農撫摸著胡塗的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來,又是一個秘密!
胡塗來了興致,恨不得馬上就到中午,看外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外面依然下著大雨,姬由和一群衛士脫掉上身的衣服,拿起木矛和蛇滅門,準備出門了,說是去捕蛇。
胡塗想跟著去,神農大帝不同意,並說明原因:“下了很長時間的暴雨,山下已經漲水,山上又到處是積水,本來待在洞穴的蛇,由於洞裡灌滿了水,都逃到外面的草叢來了,此時在外面走,很容易被咬到,姬由叔叔等人要捕蛇,沒空照顧小孩子,你和姬瑤都留在山洞裡吧。”
聽說外面到處是蛇,胡塗不再說話,留在了山洞裡。
不到一個時辰,姬由等人抬著三個大皮袋回來了,裡面全是蛇,倒在了山洞地面上,胡塗發現都是木矛粗以上的蛇,幾乎什麼品種都有,包括劇毒的雞冠蛇和眼鏡王蛇。
開始清除內臟了,即便這些蛇死了,姬由等人還是很小心,先用木叉叉住蛇頭,用鋒利的燧石刀片切掉蛇頭後,立即用棍子將蛇頭撥到火堆上燒。
胡塗的問題又來了:“舅舅,蛇都死了,為什麼還那麼小心,不用手直接撿蛇頭呢?”
“蛇雖死了,蛇頭還有自動咬合嘴巴的意識,”王教授說,“不信的話,你拿一根木矛尖,去戳一個蛇頭的嘴巴試試。”
胡塗拿起一根木矛,將矛尖送到一條眼鏡王蛇的嘴巴面前,然後碰了碰,蛇頭開始沒有動,卻突然張開大嘴,一口咬住矛尖,再也沒鬆口。
“有些現代人,對蛇的習性不瞭解,將蛇頭斬掉後,以為不再咬人了,有人還因此被蛇頭咬住,牙上的蛇毒侵入全身而死,這是慘痛教訓啊。”王教授提醒胡塗說。
除掉頭和內臟,仙娥等女人洗去蛇肉上的汙血後,將大部分放在陶罐裡燉,將其餘的浸了鹽水,讓大家拿著木棍穿著,直接放在火上烤著吃。
天還沒有黑,山洞內外便瀰漫著蛇肉的香味了。
胡塗烤好一條蛇,送到嘴邊準備吃的時候,突然想了一件事,便指著外面未暗的天色說:“神農爺爺,不是說好了嗎,為了不讓非法闖入者發現我們,白天不生火,只吃冷食嗎?”
“小孩子,問得好。我已觀察過,這幫闖入者,喜歡將營扎在山谷的小溪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為了躲避我們,昨晚又住在低處的山洞裡,他們早就遇上麻煩了,哪裡還顧得上監視我們!”神農大帝笑著說。
胡塗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接下來,他顯得非常高興,“活該,這幫壞蛋真是活孩!”
姜成接過了話題:“你神農爺爺的意思,闖入者不只是遇上一個麻煩,而是兩個!”
見大家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他笑了笑,“山谷早就漲水了,闖入者住在低處的山洞,昨晚就進水了,只得摸黑冒雨冒雷電搬家,這是第一個麻煩;另一個麻煩是,生活在水邊的蛇很多,漲水以後,蛇像這些闖入者一樣,早就在到處尋找可以棲身的地方,高處的草叢,當然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