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被火燒烤的正把持不住,忽然間,一陣清涼之氣撲面而來,濃煙、烈火迅速被飄蕩在空氣中的寒冰之功壓制住。那衝蕩在耳邊、腦海的暴熱、急躁的氣血馬上停頓下來。整個身體很快恢復了。
然後我們幾個累的躺倒了地下。
長瀨安安第一次見到鳳舞紅琴,如此救命及時、神功逼人,不得不佩服地說道:“哎呦媽呀。真神人在世呀。”
看到了我想見的人,心裡卻產生了抵制,一點也不願意和她說話,於是我沉默了。
“誰放的火?”鳳舞紅琴第二次問。
長瀨瑾站起來說:“是長瀨安安。”
“哪一個是?”
長瀨安安有點戰戰兢兢地起身,完全沒有了嘯吒疆場的大將風度,大概是低層次的修真者遇到了尊神級別的人物時所產生的氣餒吧。
鳳舞紅琴打量他,長瀨安安拿眼看了一下鳳舞,就飄到了別處。
我坐在地上看見了,心裡想:“還說我熊包樣呢,你們幾個見到小妖女,不僅個個成了啞巴,而且雙腿打顫,毫無鬥志,日後怎麼刺殺她。國仇家恨跑哪了?”
“喜歡玩火是吧?”鳳舞紅琴輕聲問道。
“我們都喜歡。”任依依和秦朝站起來說。
“那麼我再給你們放放火。”鳳舞紅琴語氣濃重。
“可不要放血。”長瀨安安提出請求。
“不會。”鳳舞紅琴說著,雙手交集,一股氣流自手心旋轉而出,逐漸帶著五顏六色的彩光,然後,她向高處一拋,在我們幾個人的頭頂出現一個大的藍色空洞,就像水中的漩渦。
大牢頓時敞亮起來,連石頭、石壁之間的溝壑、凹凸縫隙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個漩渦攪起周圍的空氣,我感覺到自己的衣袂、頭髮甚至連皮膚上的汗毛都開始朝向那個懸空的藍色深洞。
我顧不得地面的冰涼儘量抓住木柱拔起後留下的深穴。那個吸附的力量愈來愈大,我們每一個人似乎都感覺不妙。
可是大牢裡的物什被我們破壞的空空蕩蕩,沒有什麼可以攀附、抓攬的。
他們幾人貼著牆站立。
現在開始頭髮已經不成形了,絲絲飄蕩在空中,就像一面經歷戰火洗滌的軍旗。
秦朝在遠處喊道:“快跑啊,絞肉機啊。”
他第一個從牆上滑下來,一個箭步向出口奔去。
在更遠處,秦軍全副武裝嚴陳以待。
可是他沒跑兩步,從激盪旋轉的圓孔中心發出一條光帶,立刻把他罩住。
接著,出來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一直到第八條光帶,打在我們每一個人身上。我都看呆了。那束光擴散在身上並沒有任何灼燒、電擊等疼痛感。
接著我的身體上升,我拼命掙扎,想從上面跳下來。可是無濟於事,那些環繞在我周圍的光束力道對於我這個級別的練體者來說,簡直是堅不可摧、固如磐石。
我被舉到了漩渦的中心,我心裡想到:這個妖女好毒的心,難道要把我等 的魂魄吸取、煉化,來增加她的魔力。
這一下可好,我又到了生死邊緣,這一次才慘呢,連身子骨頭都要化成齏粉了。最終光化,變成一束具有微薄意識的妖功貯存在妖女的內丹裡。
想到這裡,內心感慨不已,我高聲喊道:“妖女,有一天我也會讓你煙消雲散的。”
這一句話,存在了我的最深的神識裡,這一世我並沒有做到。
可是不幸的是,人生生世世都在逐漸實現自己說過的話、許過的諾言。
未來的我、頂級魔聖真的在那一世遇見了鳳舞紅琴,一個冷美人、神秘殺手,行刺魔聖失敗,被我一掌化為灰燼。
這就是未來的我返回到現代刺殺學生的我的原因之一,未來我企圖改寫歷史挽救自己犯下的罪行來避開三界劫難。
但是學生的我則是三個身體中的主體。
現在不必累述。
我說了那一句話,忽然間感覺到身體逐個大穴位被一股熱流侵入,周身不僅不感到撕裂、融化的災難感,反而洋溢在舒服、溫暖、融通的快感、輕飄感裡。
而且聽到自己的骨骼在咔嚓作響,好像在重組並且充滿一股股新的力量。
我睜開眼睛,本想必死無疑,卻看到下面七人的胸口各有一個小的漩渦,正好和我填充的這個漩渦的轉向相反,七個人則露出痛苦的表情。一道道藍色光芒自中間發出,聚匯在我的身上。
原來,那些進入我體內的熱流、力道正是從他們身體內抽出來的。
這時候,諸葛獨秀叫道:“這是天魔玄皇功的滅絕吸功大法。大家反轉前面的光輪!”
諸葛獨秀運功抵抗光輪,哪想到,他越是使全勁逆轉光輪,功力散失愈多,反而收不住簌簌地流進了光流裡。他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下。
那只光輪忽地消失了。
留的諸葛獨秀一條性命。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運動場一樣,各種輕盈、溫熱、質感的功力流在各大經脈裡竄動,然後它們找到我身體裡的各個大穴,淨化、盤繞、依附在上面,成為護體。
這時候我才明白,小妖女是給我長功,她把趙國六霸和諸葛獨秀的功力吸到我的身體裡了。
鳳舞紅琴在遠處,手臂一揮,牢裡的氣場立刻消失殆盡,光的漩渦、氣流、功力的顆粒的閃耀,統統隱沒不見了。
我掉落在地,身子一輕一下,我感覺到自己都有些想飛的衝動,因為:身體太輕盈了。
我是不是也可以步入高手的行列,連心態也變了。大腦處於一種興奮、自我陶醉中,彷彿我現在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個高手、絕頂的高手打上一架了。
長瀨安安坐在地下,語氣陰鬱、無奈地說:“我早就說過,他是她表哥。你們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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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眾人的面前,意氣風發、精神頭煥然一新,然後我用趙國的鄉巴佬語音說:“抱歉,這都是我意料之外的。我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受傷未愈的任依依狠狠地“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吐字含混地說:“獅屎勝於熊便。”
我說:“這個,我們這些打獵的倒是沒有將軍們看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