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魔道大帝風離殤,他的三頭六臂,被法力無比的刀刃削中。身體被削為三伴,墜落人道。
帝釋天恐懼風離殤三身合一,就唸時空咒,將風離殤的每一個殘缺的身子拋向永不會相交的時空裡。是為:過去、現在、未來。
這是過去。另一個風離殤殘體所化,另一個東方君。
他們修成之後,很有可能合二為一,也有可能各自為政。也可以說是三個完整的生命,也可以說是都欠缺著對方。
(但誰是真正的主體?請繼續)
距今兩千兩百四十五年。
公元前230年。神棄大陸正處於兵亂中,大秦帝國在魔龍神教聖女的幫助下,一年間滅掉了周邊十餘個國家。如今,趙國已經殘兵敗將,不堪一擊了。
這一年的冬天特別冷。
廖城,位於趙國與韓國的邊緣的一個城池。
外圍群山蜂巒起伏、蜿蜒連延。貌似即將被圍的孤城。看上去沒有多少的生命力了。
就在一夜間下起了大雪。
但城內的士兵已經派出了大半,而且許多已經死在戰場上了。每一個家庭反顯得更加的冷落和蕭條。許多人家開始逃往韓國。
那時的東方小歌正坐在一輛破馬車上,車篷裡有他的那一世的母親上官慧美和表妹玫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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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道裡多久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每次輪迴的開始,我都重新化一個人身。三個東方君都是,都是在各自的時間線上輪迴轉世進而變得強大。
公元前230年,我剛滿十八歲,而玫瑰雪十七。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風吹的馬兒都走不動了。
“你冷不冷?”上官慧美問。
我穿的很薄,那一件羊皮襖我給了父親,他在風雪中趕著馬匹。
玫瑰雪凍的瑟瑟發抖,她縮在母親的懷裡。驚恐地看著窗簾掀起來後變幻莫測的陰暗天空,在更遠處,那裡層巒疊嶂般堆起奇怪的紅雲。
像是秦國的大軍將要趕來的大屠殺。
我說:“娘,我不冷。”
那是一個修真的世界。我尚是個誠摯的少年。
上官慧美穿著薄襖,臉上神色很差,最近我們已經斷糧了。
幸虧父親賣掉了一把上好的祖傳寶劍,才換點口糧奔往蕊河鎮,那是韓國的一大重鎮。曾經的諸國貿易往來的中心。
“馬車走不動了,你倆在車裡不許出來。我幫助你父親推車。”上官慧美說完,撫了撫玫瑰雪的小臉。
車軲轆突然歪進一個很深的轍裡,我和妹妹差點隨車翻倒。
母親、父親兩人拼命支撐著,我一個趔趄跳下來,連忙頂著整個車的傾倒。
父親給了那只健壯的烏騅馬一鞭子,三個人齊心協力把馬車推了上來,繼續走在飄雪的路上。
我上了車,拉開風擋,突然看見裡面空蕩蕩的,已沒了妹妹的身影。我嚇的大叫:“娘啊,玫瑰雪呢?”
父親拉停了車,兩人一起走到我跟前,我們順著地下的腳印一看,玫瑰雪正站在一隻青頭金眼獸面前端詳。
青頭金眼獸殘暴,殺傷力極強,它的攻擊力相當於魔界的練到天地之氣階段的妖獸。
在軍隊裡,它們被異能高手訓練用於作戰。平時,也常見於修真者門下。
通常如果一個凡人站在它跟前並且仔細觀摩它,那基本這個人死定了。
它會吼出一股煞氣,並用鐵柱一般的前腿推倒他。很快,這個人全身經脈盡毀,象碎石塊一樣爛掉。
但是,當它看到玫瑰雪時候,竟然寵物一般溫馴,兩隻晶亮的兇悍的小眼睛一眨一眨。
像是小貓遇見主人祈求得到愛撫一樣。
它的頭低到有到玫瑰雪肩膀頭那麼高,現在尾巴搖著,等著妹妹用小手摸它。
父親嚇壞了,他曾經是修真門派的高手,但像他這樣的修真者也是一抓一大把。對付這樣的異獸也是拿命來賭的。
更何況他剛剛當掉了自己用了大半輩子的“成名”兵器。一個破落門派的名劍。換了一家人半月的口糧。
他抓起腰間的刀,緊張地對著青頭金眼獸。
我驚詫之極,含著恐懼,立在母親背後。
我完全是個凡人,一切又要從頭開始。而這個我,並非我的真身。
上官慧美也手足無措。
父親東方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頭把爆發力殺傷力蘊藏在血肉毛髮間的異能獸。
路上逃難的行人、馬車一時都停了下來,在凜冽的寒風裡觀望。沒有人敢制止這突如其來的不幸。
人們對死亡、血腥以及骨肉分離、家破人亡這樣的事情習慣和麻木了。
“好哇,你跑到這裡來了。”
這時,兩個身穿盔甲的富家子弟騎著兩匹強壯的戰馬踏雪而來。
後面還有幾十名騎兵。
他們和那個我年齡相仿,都是約十七、八歲模樣。
奔到玫瑰雪面前,其中打頭的一個低下頭帶著狡黠、調戲的神情,說:“妹子,抬起臉。讓哥瞧一下長什麼模樣?俊俏不?。”
玫瑰雪正低著頭打量青頭金眼獸的腳掌,她好奇地看到異獸蹲下的地方雪早已驅趕淨了。
於是,她禁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它。
他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惹得跟來的士兵大驚。眾人亂作一團。大家都知道那怪獸的厲害,人所不及。
“嗨”
馬上的少年並不知道剛才的情景,他揚起馬鞭朝著玫瑰雪打去。
或許他不敢招惹青頭金眼獸。
但他動作快速、凌厲,絲毫不顧及傷到已經凍傷了的玫瑰雪的手。
不知從哪裡來的勁頭,“忽”的一下,我竄到玫瑰雪的跟前,其動作之快使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我在他揚鞭之時慌張去擋,鞭子打下來時已經到了玫瑰雪的身邊。
正好, “啪”的一聲響,鞭子落在了我的脖子裡。
原本我的速度足可以來得及把那人打下馬去,但我沒有那樣做,卻傻傻地站在了玫瑰雪前面。
那速度,就像一陣風,一個飄忽的幽靈。可我沒有去攻擊任何人。
站在那裡,一陣鑽心的疼痛忽地湧入我的心中,使我差點暈厥。長期營養不良,也使我身體羸弱。
人道中苦啊!若是戰亂,更是民不聊生、哀鴻遍野。生存不易!
“歌兒!”母親驚惶趕來,慌亂間用手捂著我流血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