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雷腳踏雷霆,徑直朝向跪在地上的面具男走去。
“現在,你還有什麼底牌嗎?”
大局已定,按理說,他要麼最後拼死一搏,要麼趕緊投降。
但接下來,面具男子的表現卻顯得有些怪異。
“桀桀桀桀!”
反派特有的笑聲響起。
只見他慢慢抬起頭,當著眾人的面將那面具摘下。
“嗯?”
在場眾人沒有皆是微皺,因為……
“怎麼,很失望吧。
一直希望得到的答桉,結果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哈哈,張天雷,現在你還以為自己贏了嗎?”
面具之下,是一張詭異的臉龐。
無眉,無眼,無鼻,無嘴,只是一片空白。
令人感到驚悚的是,這個沒有臉的男人,竟然還能發出聲音。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場眾人心頭都產生了這樣的疑惑。
而唯一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便是張天雷了。
冷酷的聲音傳來。
“你以為,我會留你一命?
抱歉,在我的字典裡,沒有輸這個字。”
伸手,恐怖的雷霆之力化作一張巨手,直接將無面男抓在中央,高高抬起!
似乎沒有猜到他的行為,無面男突然慌了起來。
“你難道就不想要知道血神教的秘密嗎?
那個傳說中長生不老的秘密!”
隨著他身上的血氣被磨損,無面男的氣息也在不斷減弱,至於他剛才說得話。
無論是冷氿等人,還是翁正元他們助陣的人都沒有什麼表情。
長生不老?
你真當他們是三歲小孩不成。
無面男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個“秘密”,不就是為了引起他們的好奇心嗎。
但能修煉到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越發感覺到長生的遙不可及。
世人皆知到世間頂峰便是大宗師境。
但真正到達大宗師之後,你就會發現。
天地間彷佛有一道枷鎖,將再往上的道路給切斷了。
像武當山的那位真丹子,一代宗師,可謂是天資卓絕。
但即便是這樣的存在,為了追求大宗師之上的境界閉關幾十年。
要不是最近一段時間,靈氣復甦,估計真丹子都沒有就活著出來。
但即便是現在的他,敢說自己可以長生不老嗎?
不能。
所以翁正元等人又怎麼會輕信他一個血神教餘孽的話語。
而且看看他這副面孔。
要是長生的代價就是這樣的話,翁正元他們就算是老死也不願這樣活著。
於是,場面陷入沉默。
“說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活下去嗎。
一個血魔分身,活下去想幹什麼?
代替你的本體嗎?”
張天雷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那無面男驚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喊道。
“你,你怎麼可能知道血神教的隱秘!”
“隱秘?
一群喪家之犬,真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嗎?
你們膽子可真大。
漂亮國、北極熊國,你們都敢動手。
莫非,太陽國的櫻花開了,你們的腦子也壞掉了?”
“放我一馬,我願意,啊啊啊!!!”
見張天雷幾乎都快說出一切,那無面男剛想求饒,下一刻,雷霆之掌深深一握。
伴隨慘叫聲,只見他化作一道血霧,消散。
解決完這個,張天雷將目光放在其他幾人身上,然後向翁正元他們說道。
“好了,此次行動結束,多謝諸位幫忙。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無事,血神教餘孽,人人得而誅之。
舉手之勞罷了。”
“既然接下來沒事了,那我們就先行離開,告辭。”
忘塵道長等人拱手回禮,然後就沒有逗留,直接離開了。
這次出手,龍組便欠了他們一個人情。
以後肯定能用得上,所以不算虧。
更何況血神教本身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潛在威脅。
提前將他杜絕,也免得後面再生出事端。
不過場內還有一人沒有離開,似乎是在等著張天雷。
“張天師,你這是?”
張太一臉上有些糾結,最後嘆了口氣,向張天雷懇求道。
“寧缺,乃是我的外甥,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
一直以來,我也將他當作孩子一樣。
這次他加入血神教,我知道罪不可赦。
但我探查過他的經脈,沒有修煉過血神大法的痕跡。
所以,還望將軍手下留情。”
說完這些話後,張太一臉上的愁緒卻一點都沒有消散。
因為他知道,血神教一事牽扯甚大,甚至可以追朔到開國年間。
自己這個傻外甥,為了報仇竟然與這群血神教餘孽勾結。
也幸虧他沒有修煉血神教功法,勉強算一個“外圍成員”。
否則,別說他張太一開口,就算是請老天師來,都不一定有用。
只是,即便如此,寧缺也逃不過一個終身監禁的下場。
唉,一切皆是天命啊。
心中思索,張太一的餘光一直看著自己面前的張天雷。
究竟是一個什麼處理,還是人家說了算。
他憑藉的,不過是自己這次幫忙助陣的苦勞,以及天師府的百年積攢的聲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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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不會親自插手。
一切都會交給法律定責。
如果他真的沒有違法犯罪的事實,法律自然會還他一個公道。
張天師,不必如此。”
張天雷沉聲說道。
這一番話,看似依舊是不講情面,公事公辦。
但實際上已經是給了張太一的面子了。
依法辦理,張太一為什麼敢出面保住自己這位外甥,不就是確信他不會幹出犯罪的事情嗎。
當然,如果寧缺真的揹著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他也是無能為力了。
得到承諾,張太一面露喜色,道。
“多謝張將軍了。
這次算我張太一欠閣下一個人情。”
“多大事。
張天師能出手幫忙助陣,已經是幫了我們。
無需談什麼人情。”
張天雷擺擺手,打斷他之後的話語。
言下之意便是,兩次相抵,還了他這次助陣的情。
“多謝,告辭。”
臨走時,張太一又忍不住看了寧缺一眼,無奈搖頭,離開了這裡。
“眼下事情都結束了,嶽掌門,你呢?”
閒人退避,餘下幾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場地中央站立的男人。
一身衣衫已經有些破敗不堪了,渾身遍佈血痕,這便是那位嶽掌門。
“咳咳,技不如人罷了。
今日來到這裡,我就想到了會是這樣的下場。”
嶽不凡此刻竟然有些許灑脫之意。
“一切,早就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