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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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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雨季,這花眠草長勢還不錯!”一個白髮老頭,鬚髮柔長,揹著個婁,身後還跟這個小動物,在懸崖低下採藥,一片樹葉從他眼前飄過,老頭撫須暗自奇怪,這樹葉青綠嫩芽的,怎麼會掉落呢?

好奇的抬頭一看,先是看到了樹枝被壓斷裂,一隻血淋淋的手掛再枝梢,在仔細一看,一個年輕人,面無血色,渾身都是血口子,了無生息的躺在樹枝上,一隻小鳥好奇的飛到那個人頭頂上。

這最後一根稻草,讓這個年輕人,從樹上摔落而下。

日月流轉,群星斗移,眨眼間,就過了7天。

男子在鳥叫聲中,悠悠轉醒,小鳥從他頭上驚飛而去,他忍者渾身劇痛,走到了門外,舉手擋住光線,刺眼的陽光讓他還有點不適應。

“你醒了小娃?可真能睡,餓壞了吧。”一陣異香傳來,男子不顧光著屁股,順著香味一瘸一拐的就走向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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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手拿開!也不洗洗!”

“你個小子,哈哈哈,你叫什麼?”

“什麼叫什麼?”

“就是你名字,你是哪人,怎麼跑我地盤上來了。”

“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

“你失憶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我好想從沒有過記憶。”

老人撫須遙望天空,眉宇間有些憂愁,沒有記憶?這是上天的安排?

老人見他不像是作假,幫他療養身體,漸漸的接觸中,也喜歡上了這小子。

往後兩年裡,男子幫著老人採藥,打水狩獵,在他眼裡,這個老頭好想什麼也不幹,就是躺在椅子上曬太陽,他慢慢調養著身子,比起以往,更加健碩了。

而且老人還會教他許多超脫常人理解的武藝和人生哲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老教授。期間他也好奇過自己的身世,但是久而久之,便也淡去了那種想法,不想在追尋曾經,既然現在如此逍遙快活,又何必去找不痛快呢。

“老爺爺!我要吃兔子肉。”男子邊分類著藥,邊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屁孩,就知道吃吃吃,你去抓只兔子來,讓爺爺我做給你吃!”白髮老頭挑著眉毛,功夫學的不咋地,食量倒是驚人,不過他也見怪不怪了。

“孩子,我問你,假如一個人要殺了你,你該怎麼辦?”老人一張口,就問了個非常刁鑽的問題,他本以為年輕人會思索一下,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誰知道男子張口就來。

“如果有能力,當然是把他殺了呀!”

此話一出老人驚異的看了眼他,發現他目光沉靜如水,清澈如泉,絲毫沒有半點兇惡。

“那你殺了人家,人家的親人又來找你報仇呢?”

“那就全殺了不就好了。”男子很奇怪老人的問題。

老人再次緊盯他的雙眼,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更可況是在老者的眼中,絲毫痕跡都不會放過,但是他觀察了半天,依然是老樣子,這個年輕人,只是本能的說出這些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羞愧,憐憫,和憎惡,這和他失去的一切有關嗎?

“恨生恨,仇更仇,如此迴圈下去無休止,我當年跟你的想法一樣,哎這個就不能跟你談了,你看。”老者把男子的腳拿開,指著地上的青草說道。

“草兒想殺了你嗎?”

“沒有。”

“那你為何要殘忍的踐踏屠戮,它也是一株生命,卻被你殺害,這和你所說的,是否相悖呢?”

男子撓了撓頭,有點暈圈“那你說,該怎麼辦。”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在這裡,你是強者,小草是弱者,現在你是強者,追殺你的人是弱者。強者有自我保護的能力,更有能審判弱者的力量!若是不加以控制,就會像這小草,被強者無情踐踏。”

“每一個被強者帶走的生命,都會有仇怨的誕生,有人問,誰來審判強者呢?強者犯了錯,誰來約束呢,沒有人能回答,比強者更強的人去約束?比如神?那麼神之上呢?永遠無止境的迴圈下去,

如果有終點,總有人審判不了的強者,那麼仇恨的滋生,最終就會團聚成可怕的東西,會製造出怪物!”

“我要你明白,強者如果不強加約束自己,那麼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力量,是用來保護人的,不是用來審判人的,不要重蹈覆轍。”

見這男子心智雖全,但卻如孩童般單純,可能跟他失去的記憶有關,於是便教授了自己的本事給他,基本上算是傾囊相授了,還教他為人處世,雖與世無爭,但也要懂這世間法則。

“我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

他哪能想到,這個奇怪的少年,能改變他的命運,或許,也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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