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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4:191 彌補遺憾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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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覆蓋的山林中,原本應該安靜無比的地方陸陸續續的傳來打鬥的聲音,空中幾道暗色的光束不斷從樹木中間的縫隙而過,刀劍碰撞的聲音在空氣中格外的突兀,劍氣厲光帶起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暗紅色的血跡落下來滲透入了白色的積雪中。

如同在白色的雪地中央綻放出來的暗紅色梅花一樣,妖嬈刺眼,奪目無比,星星點點的紅色血跡一片接著一片,如同在白色的紙張上肆意描繪一般的毫不顧忌。

黑色罩袍的人不斷從半空中落在了地上,捂著身上的傷口止不住的開始顫抖之後很快化為了一縷黑色的煙霧消失。

顧玖笙落在地上,輕輕的收了手中的劍,抬手整理整理了手邊的袖口,他腳下踩著綿延不斷的血跡,可是人卻依舊貴氣無比,似乎剛才揮劍砍下戾氣及其嚴重的人,不是他一般。

“身手不錯,可惜還是太弱了。”他輕巧的說了句。

距離他最近的頭目咳嗽著吐出一口鮮血,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水晶球,“果然不愧是戰皇,能夠和你一戰也算是我們三生有幸了。”

男人輕佻的看了眼他手上的水晶球,看上去倒像是個挺漂亮的物件,白淽素來喜歡樸素簡便的東西,她應該會喜歡這水晶球的款式。

等到新年的時候,給她照樣子訂做一個差不多的,她應該會很喜歡。

水晶球被拋向了空中,以高速旋轉的姿態,在空中迅速轉悠著,以水晶球為重心開始起了一陣狂風,風吹在臉上跟刀子差不多,帶起了地上無數的積雪落葉,宛如龍捲風一般。

這樣大的動靜,可想而知他們是做足了多少準備了。

“戰皇,讓我們再重新看看你的力量吧,別怪我沒提心你,被這個水晶球關起來人,到現在可是一個都沒能夠出來!!!”那人頂著呼嘯的狂風嘶喊道。

顧玖笙抬頭,眼眸微眯,盯著肆虐無比的水晶球不放。

才不過半響的緣故,地面上恢復了平靜,被狂風肆虐而起的斷樹枝丫都被吸進了水晶球裡頭,連同一臉平淡看著水晶球旋轉的顧玖笙也已經不見,放出水晶球的男人抬手,將落下來的水晶球接住。

看了眼其中璀璨透明的晶質,他笑了笑,“這法寶還真是不錯,這麼快就將人給收進去了。”

“這顧玖笙怎麼就這麼容易進去了?他不是很厲害的,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吸進去關著了?”他身邊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人看著他開口。

這一場,差不多把他們的人都給折了進去,他們兩個還是因為有這結界的力量罩著保護著了,否則的話現在估計早就出事兒了。

“你以為他傻,這結界和其他的幾個相連,他如果強行掙脫出去的話,難免不會因為力量的浮動而傷害到跟他一起過來的同伴,能夠坐穩九天王朝的君位,他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只怕也是已經看準了要想走出這結界,水晶球是一個關竅而心甘情願的被關進去的。”那人得意洋洋的開口。

這水晶球也是他故意放出來的,為的就是讓顧玖笙能夠自己走進去。

這麼看來,這人還真的是個痴情種,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強行掙脫,可是害怕關聯著的力量傷害到他老婆,這麼容易就妥協了。

“可是這東西能關的住他嗎?”那人擔憂的看著隱隱發出光亮的水晶球。

這麼厲害的人物,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簡單控制的,這麼簡單就被一個水晶球給關住的話,恐怕也不配戰皇這個稱號了。

“你放心,強行以力量對峙的話,恐怕沒有人會他的對手,所以這其中,可是大有名堂。”捏著水晶球的人得意洋洋的出聲。

“你告訴告訴我唄,堂主給你這個水晶球的時候,到底說什麼了?”

他們這個隊伍負責的就是在這個結界裡阻攔顧玖笙,最後的時候莫郄給了他們這個水晶球,這就是整個陣法的關鍵部分,可是具體說了什麼,他確確實實的是一點都沒聽得到。

看著這麼輕鬆的就將顧玖笙給關進去了,他心裡的那點好奇可是蹭蹭的上來。

“這個水晶球裡,能夠窺探人心的秘密,根據這個人心裡的秘密,來進行彌補和試探。”

“彌補?”

這是個什麼說法。

“就是會將他心底藏的最深的秘密看出來,給他彌補了自己人生當中所有的遺憾,從而讓人達到滿足的狀態,讓他永生永世的陷在那個理想的世界裡,再也不願意出來。”

能夠窺探人心的秘密,找到這個人關鍵的弱點,讓他永遠都不會想要走出那個世界,這就是這個水晶球的秘密。

“據說這是當年創世神留下來的東西,聽說一直都被焱魔大人把玩著,焱魔大人出事之後,就被收進了堂內的倉庫裡,這次如果不是為了能夠擺陣設計顧玖笙,這東西也不會放出來。”他笑著說。

現在能夠回去交差了,顧玖笙,是絕對不可能走出來的。

與此同時,被收進了這水晶球裡的顧玖笙,在經過了一段漆黑無比的長廊之後,視線豁然開朗,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假山叢立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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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認真的看著,就見到了那邊正在綻放的各類珍奇花卉,花團錦簇,開的格外漂亮,他低頭看了眼腳下,這石子路,也是格外的熟悉。

很快他便知道了這個地方是哪裡,九天王朝皇宮之內,這裡是,芸錦宮。

這些綻放的花朵,是他當年從芸錦移植過來的,在他和白淽成婚之後的第一年,這些花第一次綻放的時候,他們卻都沒有能夠看得到。

這些雖然是他親自差人帶過來的,可是在花朵綻放的時候,他去往了江南,再回宮的時候,已經是冬季。

那個半年,白淽隨著他在江南遊歷,錯過了這些花綻放的時節,可是第二年再次開放的時候,他們已經鬧得不可開交,那個時候,他縱使會每天到芸錦宮來看她,可是卻也沒有再多放心思在這盛開的花朵上。

這會兒看來,這芸錦的花,的的確確是挺美的,難怪她心心念念的記掛著。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宮殿內走出來一個人,看到他的時候眉開眼笑,回身過去叫了聲。

“公主,陛下過來了!”月牙歡喜的叫著。

那邊很快穿著一襲白衣的白淽出現了,臣心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出來,能夠很分明的看得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在看到園中的男人時,她臉上綻放了出笑意。

“回來了,我還在等著你用早膳呢。”她說著伸手。

一模一樣的面容,一樣的氣質,甚至神色音韻都是一樣的,分明就是白淽當初的模樣,一點沒有差別,可是唯一的區別,就是在看到他的時候,她眼中真切的歡喜,不帶一點的虛假。

“怎麼了?”對面的人遲遲沒有等到顧玖笙伸手,主動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掌心。

“怎麼這麼涼,這大夏天的。”她說著兩手開始給男人暖手。

“你。”顧玖笙蠕動嘴唇,卻是什麼都沒能夠說的出來。

白淽牽著他慢慢往殿內走過去,沒有過多的關注他臉上的神色,“是不是北江的水患沒有處理好,你這些日子太過煩心了,總得要一樣一樣的來,我已經安排臣義過去了,他會帶著芸錦的人開挖河道,重新疏塞,你姑且再等等,不用這麼擔心。”

她說的,是她初初有孕那一年的時候,九天王朝北江爆發水患,流民萬千失所,而南方邊境草寇作亂,他每一天都在在前朝忙著,幾乎是和衣而眠。

可是那個時候,她已經開始同他做戲,裝作她絲毫不關心他的情況,若是他連續很長時間不到芸錦宮,她也巴不得,斷斷然是不會這麼體貼的與他排憂解難。

也是到了這裡白淽才告訴他的,其實她私底下安排了芸錦的人去輔助當地官員治理水災,也從芸錦排程了糧倉過去,解決流民的問題。

那時候,她如何愛的隱忍,顧玖笙清清楚楚。

“怎麼了,怎麼還是不說話呢?”她說著給他遞了塊糕點,“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我剛剛親自下廚去做的,你嚐嚐好不好吃?”

顧玖笙看著面前的人,分明知道這是幻象,是這水晶球裡根據他心底的記憶勾勒塑造出來的人物,不是她,可是卻還是忍不住。

或許人對於心裡那些埋藏最深刻的遺憾,總是有想要補齊的慾望吧。

“你...以後還是不要勞累。”他啞著嗓子張口。

對面的白淽笑了笑,低頭動作輕緩的撫過了隆起的小腹,“哪裡呢,孩兒也說要陪著我一起給父皇做些好吃的,這些天他在我肚子裡很乖,我都在想,以後他長大了會不會和你一樣,面相俊美,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呢?”

顧玖笙視線順著看著她隆起的腹部,從前的白淽,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將另外一個女人接到這宮內,安排在他的身邊了。

這夢境裡,他們的相處,和尋常恩愛的夫妻無異,沒有那麼多的算計和折磨,是他一直都最想要的模樣。

“殿下,您這話說的,這肚子裡的小皇子可是有這麼厲害的父親,龍生龍鳳生龍,您和陛下這麼優秀厲害,這孩子哪裡敢長得不好了。”月牙笑著給他們斟茶。

她撫過肚子,臉上洋溢著格外幸福的笑意,“是啊,臣心你去把我畫的畫像取過來給笙哥哥看看。”

臣心點頭之後走開,白淽歡喜的看著他,“我將我猜想的孩子會生的什麼模樣給畫下來了,你看看我畫的如何。”

他們之間,從前對於這個孩子,都是閉口不談,她裝的那麼痛苦,將心裡對他的所有愛意全部深刻的藏起來,半點不敢表露出來,給自己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盔甲。

每一次對他的惡語相向,傷他一分,便是傷她十分。

臣心動作很快,將帶過來的畫像放在了桌上。

白淽一臉歡喜的攤開,獻寶似得給他看,“你覺得怎麼樣,孩子未來,是不是生的很像你?”

她畫出來的那個孩子,眉眼之間七分相似,都是他的模樣,這樣簡單的討論,猜想孩子未來的模樣,性子,成就,似乎是每對夫妻之間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對於那時候的他們來說,卻是奢侈的想像。

這樣的畫面,那時候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他的夢中。

那是幻想,是他心裡勾勒出來的化相,他也還是想要,看一看。

“再過幾個月,這孩子就要出生了,他有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父親,也會被保護的很好,不過有你在,倒是不用我再教導他什麼東西了。”她笑著握住了男人的手,“你要答應我,這孩子出生的時候,一定要陪在我身邊,我害怕。”

這些話,也許或多或少的是當時白淽的心理活動,她年紀尚輕,自己都還是孩子,又何以能夠照顧另外一個孩子,在面對孩子的出生上,她心裡的壓力,要比他越發的大,可是卻什麼都不能夠同他說。

這裡時間流逝的維度很大,顧玖笙看到了她孕中八個月的樣子,圓滾滾的肚皮像是要漲破一般,低頭坐在石桌邊上低頭看書,她原本性子飛揚跳脫,從入宮之後懷孕開始,便十分的安靜了。

一個人的時候總喜歡捧一本書看著,有的時候茶涼了也不自知,每一次他過去將她手邊的書本取開,卻總是被她冷眼相對,素來沒有過好臉色。

他輕輕走過去,伸手將她手上的書冊取下來。

被打斷的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見到來人是他,臉上綻放出歡喜的笑意,“你來了。”

看到他的模樣,她跟著張口,“我保證我沒有看很長時間,剛剛才翻開的,我仔細著呢,不會傷著眼睛。”

顧玖笙在她身邊落座,看著桌上擺放的都是他喜歡吃的東西,以往這些東西,也是從來不會在芸錦宮出現。

“對了,你是不是還有東西沒給我。”她說著攤開手掌在他面前。

男人低頭望了眼,再看看她。

她菱唇微微抿動,卻是帶著孩子氣的表情,“笙哥哥你忘記了,我前些日子同你說了,讓你在朝政空閒額時候好好的想想,孩子以後要叫什麼名字。”

顧玖笙搖頭,“我,的確是忘了。”

她倒是沒生氣,“算了算了,知道你這些日子忙著,我便不怪你了,我想了幾個,你要不要聽聽看看,好辦不好啊?”

她取了紙筆過來,一筆一劃格外認真的開始書寫自己想到的名字。

“名字總是最重要的,孩子要出生了,總是不能沒有名字,要是他第一眼看到我們的時候,我們沒能夠喚他的名字,只怕他以後長大了會埋怨我們不夠謹慎仔細呢。”

“他剛出生,有什麼記憶。”

“不行,我們自然要面面俱到的,我還是想孩子的名字由我們來定,什麼都交給禮部的話,未免太過冷冰了些,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孩子的名字寄託了父母對於他未來的期待,不能馬虎。”她握著毛筆板著小臉,十分認真的同他說。

孩子的名字,寄託了父母的期望,不是嗎。

那個時候,他也是這麼同她說的,可是卻沒有聽到她口中有任何的回應,顧玖笙低頭輕笑,許是她心裡無數次的想過,忍著心底的痛意不曾給他回應。

否則的話也不會記住了他寫在書房桌上已經準備要給她看的名字,嶠。

嶠,高山之巔,寓意堅硬不拔,俯瞰大地。

她從來都記得。

“笙哥哥,你怎麼了?眼睛怎麼紅了?”她伸手取了帕子遞過來。

顧玖笙搖頭,輕輕的接過她的筆,在紙上寫下了嶠這個字。

這個幻境之中,在一點一點的幫他想起,想起那些他因為憤怒而漸漸忘記的過往,想起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那段溫馨的過去。

......

白淽逼退了火鳳凰之後便在虺的帶領下繼續往前走,折騰了這麼半天,走了這麼一天的路,眼看著這天邊已經逐漸灰暗起來了,看著快要天黑了。

不知道顧玖笙那邊如何了,這一路也許是因為將向雯關起來的緣故,她沒有在碰上找麻煩的,不過這樣的平靜也讓白淽心裡格外的不舒服。

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情一樣的前奏,不知道嘉衍和臣義那邊如何了,如果沒有碰到她的話,那麼肯定是往顧玖笙的那個方向過去了。

“我們再這邊休息一會兒吧,都快走了幾個小時了。”白淽叫了聲。

馱著虺的小白回頭,聽話的飛到了白淽身邊落下來,坐在了女人身邊的位置。

“算著也差不多快到了吧。”她看著虺。

藏在倉鼠小小身子裡的虺點頭,現在已經越來越靠近那股陰沉的力量了,如果不是有白淽護著的話,它是絕對走不到的,恐怕還在不遠處就被壓迫的窒息了。

“好好休息休息,也順便等等他們。”白淽回頭看了眼自己過來的方向。

哪怕等不到顧玖笙,等等嘉衍和臣義也好,他們兩人的本事也不小,不說臣義是芸錦的人,不傷不滅,能夠自動癒合,嘉衍跟著顧玖笙出生入死那麼多年,身手是不用說的,肯定早就已經練就出來了。

她是害怕出了結界之後,那兩人再遇上了什麼埋伏,要是受了傷就不好說了。

小白原本趴在地面上,很快抬起頭豎直了耳朵看向了他們身後的路,輕輕的叫了聲,“烏咪......”

小白的嗅覺和聽覺都是十分靈敏的,它這樣子肯定是嗅到了什麼人過來了,而且不是他們熟悉的人。

很快隱約的像是看到了兩個人影一般,她抬手揮過,她和小白連同虺化成了透明的姿態隱形起來,周身的氣勢也都十分靈敏的隱藏起來了。

兩個穿著黑袍的人從他們身後過來,那裝束一看就是暗靈堂的人,黑漆漆的,才不過走了幾步之後,其中一個人已經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行不行啊你,你怎麼就休息了呢。”身穿黑袍的男人回頭說了句。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怎麼就休息了,

“閉嘴,這都折騰多長時間了,我休息休息還不行了。”男人說著靠著樹幹有些喘氣。

站著的人看到他的樣子也跟著蹲在了他身邊,白淽挑眉,這兩個小嘍囉是從她身後過來的,是做什麼的。

“帶著這東西飛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男人掏出了白色的水晶球看了眼。

這些東西力量多麼強大,那麼它也就多麼的沉重,這樣高階段的法器,他們這樣的人碰到了,就算帶在身上也彷彿被封印了一般,就算想要飛起來也很困難。

“我們趕緊走吧,得快些將這東西交到堂主的手上,這要是跑到半路,裡頭的人出來了,不是要出大事兒嗎,以我們兩的本事,還不夠他一劍捅死的。”那人喘氣看了眼白色的水晶球。

聽到這句話,白淽挑眉,那球裡裝著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既然是要交給莫郄的東西,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

她偏頭眨眨眼睛,小白心下瞭然,就著自己的形態大搖大擺的飄過去,在那兩人還在說話的時候,輕輕鬆鬆的將他們手邊的水晶球抱了起來。

“哎哎哎!”

看到水晶球自己浮動起來,兩人揉了揉眼睛。

“這是見鬼了嗎?”

怎麼這東西還會自己浮起來的。

“見什麼鬼,趕緊給我追過去!”當中一人反應過來之後急忙開口衝著水晶球就要撲過來。

白淽坐在樹腳,指尖輕輕鬆鬆一彈,兩人倒在地上,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我差點要笑出來了。”虺大口的喘氣。

剛才屏住呼吸看著小白過去偷東西,她說是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不過幸好,這些人還不至於讓白小姐大打出手的。

“拿過來我看看,什麼東西這麼重要。”白淽接過來小白帶過來的水晶球。

“我剛才聽到他們說,這裡頭關了一個人。”虺張口。

是什麼人這麼重要的,能夠讓這些人這麼慌張的要交到莫郄的手上,白淽低頭仔細的檢視手上的水晶球,這東西倒像是個法器。

“摸著感覺很不一樣。”白淽端到眼前仔仔細細的端詳其中,中間的白色的水晶晶瑩剔透,看著就是一個機器普通的水晶球,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們帶著這水晶球,可能這是很重要東西。”虺開口道。

“刷!”一道藍色的厲光閃現,帶著戾氣徑直的劈向了白淽,她抱著水晶球一個閃身,躲過了那抹攻擊。

小白和虺緊跟其後,在白淽身後死死的盯著攻擊而來的方向,一個男人慢悠悠的走出來,他臉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刺青,渾身上下有些讓人目瞪口呆的肌肉,鼓鼓漲漲的將襯衫全部都撐起來了。

他臉上的刺青,白淽眯眼看到了,暗靈堂的圖騰,和地上的人黑色袍子最尾端的刺繡一模一樣的圖騰,不過紋滿了整張臉,讓人無法直視。

“東西拿來。”那人對著她伸手,說話間嗓音粗狂無比,有些虎視眈眈的意味在裡頭。

白淽往後退了一步,將水晶球收進了手鐲裡,盯著對面的人,“你這麼重視,看來這東西我截對了。”

“啊!”刺青男抬手,一掌將身邊的一棵直徑粗壯的樹木劈開,飛揚的木屑在空中漂浮。

這人的力氣很大,看著就知道不是什麼太過溫柔的人,莫郄手下這些人真的是挺多的。

“別怪我不客氣了!”那男人說著一個一個箭步衝了過來。

他速度很快,幾乎是用肉眼無法追到的速度,白淽依靠感官追蹤,在他撲過來伸手的一瞬間,她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白淽身後的樹木因為他伸出的那一掌捏到,而被變成了兩段。

絕對的速度和絕對的力量是嗎。

她往後站在一段距離之內,抬手指尖幻化出了白色的絲線,從四面八方圍住了刺青男,很快將他整個人綁了起來,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用這樣的方式,應該能夠保證在安全的距離之內,將這個人控制住。

可是沒想到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沒一會兒白淽幻化出來的絲線就被扯斷了,她往後退了一步,正正在想要不要將人給直接按進土裡的時候,那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在四周開始肆虐起來。

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剛剛躲到了一個安全的區域之內,再回神,那人就扯出了在躲避中從小白身上跌落下來的虺。

“啊!”

“虺!”白淽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捏住了虺。

粗壯的手臂幾乎是白淽大腿尺寸的兩倍之多,寬厚的手掌就那麼捏著一隻小小的倉鼠,可想而知那那是什麼畫面。

“把水晶球交出來,否則的話我就捏死它,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的力量不止是力氣而已,現在控制住了它是絕對沒有辦法從這具肉體裡掙脫出來的,一旦被我的力量束縛而死,它可是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重聚於世間的。”刺青男捏著虺和白淽談條件。

被捏住的虺動彈不得,想要用辦法從這具身體裡掙脫出來,才發現這男人說的是真的,它根本沒有辦法從這具身體裡出來,像是被靈氣束縛住了一樣,一扯動靈體,就疼的不行。

“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考慮。”男人捏著虺,死死的盯著白淽。

“我數到十......”

白淽回頭看了眼小白,已經意識到她意思的小白往刺青男身後一瞪眼,五隻通體雪白的雪兔從雪地裡飛奔而來,動作及其迅速的直接撲到了刺青男的背上,開始一頓啃噬。

“啊!!”

以柔克剛,也許是最具有效果的。

被這樣的生物攻擊之間,他下意識的撒開了手要去扯背上的雪兔,小白看準了時機動作迅速的將虺救了下來。

白淽抬手,一柄弓箭出現在了她的手中,乾脆利落的拉弦,利箭而出,射中了那男人的心臟位置。

“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威脅我,我勸你以後還是選準了對手再決定要如何做。”她收了弓箭。

對付這樣人,不需要用多少的智慧和力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只需要一點小小的技巧就可以了。

五隻雪兔從他身上爬下來,砰砰跳跳的藏回了雪地裡去,從他被射中箭的位置開始,心臟內部開始隱隱約約的有些紅色的光亮透出來,整個人像是要被拆分的模具一樣碎開。

白淽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在注意到這人的意圖的時候,一個男人從天而降下來,“小心!!”

被帶著轉移到了一段距離之後,她原本站的地方傳來一陣轟隆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爆炸而開,爆炸掀起的衝擊氣體打過來的積雪和樹枝撲了他們一臉。

白淽抬手清掃頭上落的樹枝,看著身邊的將他從那個地方帶過來的男人。

“你怎麼會過來?”

宮黎看了眼不遠處爆炸而出的深坑,不敢想象他如果再晚一些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我擔心你的情況所以過來看看。”他看著面前的姑娘。

自從上次顧家的事情之後,宮黎後面也來找過白淽一次,想要好好的聽聽當年的事情,可是那是她和顧玖笙之間的事情,不好對外人說明。

當初她演戲演的那樣好,將厭惡和不喜演的入木三分,傷了顧玖笙自然也傷了她自己,連她最親近的枕邊人都沒能夠看的出來她真實的想法,更加別說宮黎了。

所以當初以為她被逼迫委身於顧玖笙,宮黎自然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幫她的,所以到後來他為了能夠追尋顧玖笙和白淽而被莫郄誆騙,成為了幫兇險些害死白淽,這點她一點也不怨宮黎。

“這裡很危險,你先出去。”白淽看著他開口。

宮黎搖頭,絲毫不願意挪動腳步,“我知道危險,可是你不是也在這裡嗎。”

她一個姑娘家都不害怕,自己一個大男人害怕什麼,而且自從經歷了上次的事情之後,還有什麼好害怕恐懼的。

沒有什麼,比他心裡的懊悔更加讓他難過的。

“宮黎,我是跟你說真的,這個地方很危險,我和顧玖笙都尚且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出去,你還是回去吧。”白淽認認真真的開口。

這件事情和宮黎原本也沒有任何的關係,焱魔的事情,始終還是太大了些。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莫郄到了這個世界的目的我也知道。”他看著白淽,絲毫不為所動。

“焱魔,是為了那個被封印數百年的魔頭是嗎?”

白淽愣住,沒有說話,宮黎的年齡比她要小一些,當時她和宮黎認識的時候,他也只是漠北一個不受寵的小王子而已,被扔在草原上自生自滅的長大。

因為天生沒有靈力出現,便被認為是漠北王室的一個恥辱,自然不受喜歡,他開蒙開的晚,十一歲才開蒙的,靈力也是白淽傳授的,可以說是白淽的徒弟。

她這個師傅都不清楚的事情,這土地是怎麼清清楚楚的。

“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你很驚訝。”宮黎抬腳踢了踢腳下的積雪,“莫郄之所以會選擇我做合作或把,不光是因為我心底的那份執念,更加因為我漠北王室的至寶,清空鏡。”

白淽一拍腦門,前兩天被顧玖笙亂的她腦袋疼,都忘記了問宮黎這件事情了。

清空鏡是幻靈大陸為數不多的神器,傳聞說能夠知曉過去看到未來,可是需要使用者能夠擁有極為強大的靈力才能夠驅使那面鏡子,那面鏡子自從百年前落在了漠北之後,就一直被漠北王室奉為至寶。

“我和他達成協議,我借給他清空鏡,他助我能夠找到你。”

莫郄之所以能夠將整個暗靈堂從幻靈大陸帶到這個地方來,也是因為使用了清空鏡的緣故。

對於那面鏡子,白淽的瞭解也並不是很多,這世間萬物永珍自有靈氣匯聚而成,芸錦有小白這只神獸,自然其餘的地方也會有靈獸或者是不同的法器神器。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焱魔是個什麼東西,知道他如果復生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場景。”宮黎苦笑一聲。

畢竟他和莫郄也有過一段時間的合作關係,甚至於,他曾經是希望焱魔解除封印之後能夠助他,讓顧玖笙墜入萬劫不復,可是現在想來,當初他的確是,太過於幼稚。

“你知道焱魔,你既然知道的話為什麼要和莫郄合作。”白淽錯愕。

焱魔在整個幻靈大陸的書籍上至少也有寥寥幾筆的記載,從前宮黎,可不是這麼草率的人,如果炸掉莫郄的目的,他斷斷然不可能答應的。

畢竟他曾經也被白淽教導過一段時間,算是白淽的半個徒弟,她瞭解宮黎的性子,既然知道了焱魔的身份和他一旦解除封印之後可能會造成的後果,宮黎定會死守清空鏡,更加別說將莫郄送到這裡來了。

到底是什麼讓他改變了自己。

“你說話啊,為什麼要幫莫郄?”白淽追問。

“因為,我想見見你。”宮黎看著她出聲。

他當年最難過的,就是沒能夠將她從顧玖笙的身邊帶出來,在九天王朝王宮內見了她一面之後,回到漠北不過一年的時間,顧玖笙率大軍來襲,勢要碾碎漠北。

戰局焦灼之時,大軍圍困漠北朝都勝局已定的時候,顧玖笙卻忽然撤兵,帶著人回了王宮,第二日就傳來了白淽病逝的訊息。

宮黎無數次的問過自己,既然知道她不快樂,為什麼在一開始沒有將她帶回來,如果他能夠早一些的話,是不是,她就不會孤零零的在王都死去。

死在那個封印了她全族,她恨之入骨的男人身邊,午夜夢迴的時候,他無數次的想過,如果能夠再重來一次,是不是,他能夠改寫白淽的結局。

所以在莫郄找到他的時候,他選擇了幫助莫郄,只因為莫郄的那句,白淽還有機會復生,顧玖笙已經啟程去尋,這一次,哪怕將整個天下賠上,他也要找到她。

“就只是為了,見我一面?”白淽有些愣然。

宮黎點頭,“我想彌補我當年的過錯。”

她曾經是照進他黑暗生命裡的那唯一的一束光,是他畢生都想要追尋的光亮,既然他生命裡唯一的溫暖都已經不在了,他又怎會再顧及任何人的下場如何。

“那清空鏡呢?”白淽盯著他。

“一半在莫郄的手上,一半在我的手上,我和他目前為止還是合作的關係,如果他想要回到幻靈大陸的話,肯定是要過來找我拿到這半鏡子才行。”他開口道。

白淽抓耳撓腮,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一切的由來算是怎麼回事,所以莫郄和宮黎其實現在,還沒有撕破臉了。

“那半鏡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在莫郄的手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白淽叮嚀道。

“那你...能原諒我嗎?”宮黎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

空氣中有著一絲的凝重,白淽像是看到了當年那個小心翼翼的少年一樣,轉眼一看,居然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

白淽望著他笑了笑,輕輕搖頭,“我從來,都不配原諒任何人。”

當年的算計,算計的除了顧玖笙之外,更甚於,也在某種程度上改動了宮黎的人生。

如果埋怨宮黎的話,不如埋怨她自己更好。

“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我弟弟,這是我當年承諾過你的,現在也亦是如此。”白淽抬手,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

宮黎神情恍惚,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將她從羊群裡牽出來的少女,是她將那個昏暗的他,從譚底撈了起來。

“我沒有兄弟姐妹,倒是挺喜歡你的,我大你也不過兩歲,你不用叫我師傅,可以叫我姐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弟弟了。”她一襲綠衣,嘴角帶著的笑容,比草原最璀璨的星星還要耀眼。

有些東西,是上天註定的。

若是當年那一眼,他沒有看到心裡的話,也許今時今日,一切都會有些不同,可是人啊,總是會沉溺於最美好的事物當中無法自拔。

她帶來的美好,總是要比痛苦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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