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白墨？”範文祥依然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怪他謹慎，因為這麼詭異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真的是人能做得到的事？
“如果你認為，只剩個腦子的白墨不算白墨，那我在你眼裡就不是白墨……先不說這個，我給你帶來了禮物！”
白墨從身體裡面，掏出了蹦蹦鬼…呸…鬼頭，把他展示給範文祥面前：“這只厲鬼正好適合你，我現在就可以幫你駕馭他！”
看著在觸手之間抖動的鬼頭，範文祥才放下了戒心。
幫他駕馭第二只厲鬼這事，厲鬼需要自備，這是他和白墨說好的，可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幫他準備好了。
現在這恩情欠的有些大了。
“感動的話先別說，我們現在都在趕時間！來，把頭伸過來我給你加個buff！”白墨看著範文祥扭捏的樣子，哪裡還不懂對方在想什麼。
“嗯。”
“對了，讓人先把鬼燭離遠點點上，如果突然就厲鬼復甦了就立刻讓人用鬼燭壓制。”
“點鬼燭這事，就交給貧道吧。”陳道人掏出了鬼燭，正準備點上。
“他是？”白墨問道。
“是青山市過來支援的馭鬼者。鬼劍陳道人，同時也是為了第二只厲鬼而來。”
哦哦，這可真是難得，白墨還以為不會有人來支援了呢。
雖然陳道人是為了自己而前來，不過他的確是過來支援的，這種時候不要吝嗇感激的話語：
“謝了，老道。作為報答，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能幫你駕馭第二只厲鬼。當然，失敗的機率還是不低。”
“嘿嘿，貧道就等你這句話哩。”
沒有人喜歡白做工，陳道人既然看到白墨的做法而出聲相助，自然是為了這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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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墨也做了個順水推舟，反正要是能活下去，幫忙駕馭個厲鬼不算什麼難事。反過來說，如果少了陳道人的支援，而導致自己他道消身死的話，一切都無從談起了。
很快，準備就做好了。
駕馭厲鬼並不困難，困難的是，在駕馭厲鬼後活下來。
像鬼頭這種殘缺的厲鬼，被駕馭的機率比完整的厲鬼要大，而且鬼頭還沒有完全復甦，還被鬼墨給壓制了小半天時間。
鬼舌捲起了鬼頭，把鬼頭往範文祥的嘴裡塞。
嗯，果然鬼舌和鬼頭的相性有點不好，如果是鬼舌和鬼頜這種，出自同一只厲鬼的殘缺厲鬼，那種相性自然要好上不少。
這大概就是厲鬼拼圖說，原理不明。
對付這種局面，白墨還是有辦法的。
他用鬼墨抱住了範文祥的頭，然後透過鬼墨內部的疑似鬼域，把鬼頭卡到範文祥的腦袋裡。
鬼頭和骷髏頭差不多，就是比骷髏頭多了層皮，少了個頭蓋骨。
很快，白墨就把範文祥的腦袋放開，他能做的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要看範文祥自己操縱厲鬼，只要厲鬼在體內發生衝突，那麼就能大大延緩厲鬼復甦的時間。
當然，如果在厲鬼宕機之前，給體內的厲鬼上拼圖，那就是在找死。
在一旁的陳道人，也在默默的等待著，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方法，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只要範文祥成功了，那就說明這個方法是可成的。
而學生們聽到剛才的對話，心裡還是濛濛的，他們不是圈子裡的馭鬼者，所以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
至於曹棟，則是在感嘆白墨的厲害。
在他看來，白墨在不久前幫他駕馭了一隻厲鬼，然後又跑到不知道哪裡抓了一隻厲鬼，現在又能幫隊友駕馭第二只厲鬼。
強悍如斯！
白墨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其實白墨做不到的事多著呢，比如白墨是以為曹棟原先就是個馭鬼者，才出手把花瓶給擠爆，他也不是全知全能。
另外抓厲鬼這事完全是靠運氣，白墨是沾了鬼墨復甦的光，才能輕鬆壓制未完全復甦的厲鬼。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
範文祥的厲鬼駕馭，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終於到了尾聲。
他睜開雙眼。
陳老道手裡的火機隨時可以點燃鬼燭，白墨有四根觸手指著範文祥，曹棟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把學生們護在了身後。
而學生們則獵奇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範文祥的臉型完全變了，從原先的濃眉大眼國字臉，變成了尖瘦的錐子臉，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他的口中瀰漫而散，一張臉走在路上能把路人嚇哭。
比之前的白墨還要醜上幾分。
真的，白墨可以用他的大腦發誓！
“老哥，說句話啊？”
“阿巴阿巴……”
範文祥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下巴開合卻是發不出聲音，然後……
他把自己的腦袋揪了下來，又重新裝了上去。
“哇啊啊啊啊啊！！！”一個膽小的學生被嚇暈了……
可以，果然是馭鬼者，這樣一看像厲鬼多過像人，能把人嚇哭是陳述句而不是誇張描述。
“好多了，”尖利的聲音從範文祥的口中發出，“剛才聲帶沒有對上，所以聲音有些牽強，現在感覺好多了。”
隨著他說話的動作，他的舌頭如同蛇一般四處扭動，似乎是對新的口腔不大適應。
“怎麼樣了？看起來鬼舌應該被壓制了吧。”白墨問道。
“是的，就是這個頭顱不太穩固的樣子，感覺隨時會掉下來。”
“我建議，你可以拿針線縫起來，有些馭鬼者就是這樣苟延殘喘下來的。”
“額，看來馭鬼者的水，還挺深。”
陳道人收起鬼燭鼓掌，看到範文祥成功駕馭了第二只厲鬼，他對白墨多了幾分信心。
別看白墨現在還是一團，好像半死不活的樣子，據他自己所說，只要把他安回身體裡面，就能復活。
這種能力，真是天方夜譚！
至於白墨則沒什麼感覺，這些東西都是有前人，也就是以後的楊間，親自試驗過的，穩得很。
楊間甚至還死剩一隻鬼眼都能復活，類似的操作甚至是他的常規操作，這點白墨還學不來。
說道楊間，他在餓死鬼事件之後，就會去中山市那邊了吧，他柴刀好像就是在那裡獲得的，要不要試著去摻一腳？
“白墨，這次真的是多謝你了。”範文祥正色道，“我們在路上的一條小巷裡，看到了鬼傘和你的身體，我想，我們應該現在就出發回收。”
“嗯！在這之前，讓我先確認一下，逃出的厲鬼是不是如我觀察的那麼多。”